1990年12月29日記事
列寧/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編譯
1900年12月29日記事
1900年12月29日,星期六,深夜2時。
我想把今天同“雙生子”[注:指彼·伯·司徒盧威。——編者注]談話的印象記下來。這是一次重要的也可以說是“歷史性”的會議(阿爾先耶夫,維里卡,雙生子+妻子[注:指彼·伯·司徒盧威的妻子尼·亞·司徒盧威。——編者注]+我),至少在我的一生中是一次歷史性會議。這次會議即使沒有總結我生活中整整一個時期,也總結了我生活的整整一頁,并且決定了我以后長時期的行動和生活道路。
阿爾先耶夫交出工作之初我以為雙生子會靠攏我們,會從自己那一方面邁出幾步。實際上卻恰恰相反。產(chǎn)生這個奇怪的錯誤,大概是因為阿爾先耶夫非常想得到雙生子用來“引誘”他的那些東西,即政治材料、通訊等等,“求之愈切,信之愈堅”,所以阿爾先耶夫相信雙生子用來引誘他的東西是有可能得到的,他愿意相信雙生子的誠意,相信可能很好地同他和睦共處。
正是這次會議徹底而不可挽回地推翻了這種信念。雙生子完全暴露了他的另一副面孔,暴露了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政治家”,即從最壞的意義上去理解的政治家,暴露了他是一個政客、滑頭、奸商和無恥之徒。他是確信我們沒有力量才來的,這是阿爾先耶夫本人對這次商談結果所下的定論,這個定論完全正確。雙生子來是因為相信我們沒有力量,他來是為了向我們提出投降的條件,他提議的方式非常高明,沒有用一個尖銳的字眼,然而卻暴露出,最新的“批評派”這種溫文爾雅的外衣遮蓋著庸俗自由派的粗俗的商人本性。
為什么他雙生子不愿意干脆做撰稿人,對于我的這個質問(今晚事務性的談話就是從這個質問開始的),他十分堅決地回答說,他從心理上就不能夠為把他“罵得體無完膚”(他的原話)的雜志工作,我們怎能設想,我們罵他,而他還會給我們“寫政論性的文章”(原話!),只有在完全平等(顯然是批評派和正統(tǒng)派之間的平等)的條件下才能夠談得上撰稿,在聲明[注:見本卷第311—318頁。——編者注]發(fā)表以后,他的一個同志和朋友[106]甚至不想去會見阿爾先耶夫,而他雙生子的態(tài)度并不是由聲明、甚至完全不是由聲明決定的,決定他態(tài)度的是,過去他只想做一個“好心的幫手”,現(xiàn)在他不打算以此為限,而想當一個編輯(雙生子幾乎就是這樣說的!?。?。雙生子的話并不是一下子和盤托出的,關于他撰稿的問題,談判拖得很久(阿爾先耶夫和維里卡認為拖得太久了),但是從談判中我得到一個非常清楚的印象,就是同這位紳士在一起是什么也搞不成的。
后來,他開始堅持自己的提議:為什么不按平等權利創(chuàng)辦第三種政治機關刊物,這既有利于他也有利于我們(我們可以從提供的資料中為報紙多少“搞到”一些材料)。他建議,在刊物的封面上不必寫上什么社會民主黨的字樣,也用不著標出我們的名稱,我們必須(不是形式上必須,而是道義上必須)向這個機關刊物提供自己所有的一般政治材料。
問題已經(jīng)很清楚,我也就直截了當?shù)卣f,絕對談不上創(chuàng)辦第三種機關刊物,這里問題在于,應當由社會民主黨來領導政治斗爭呢,還是由自由派獨立地和單獨地來領導(我說得更明白更確切)。雙生子聽明白以后很生氣,他說,在我把話說得清楚到值得感謝的程度(原話如此?。┮院?,這個問題就沒有什么可談的了,現(xiàn)在只要談談出版文集的問題,——文集也就是第三種雜志(我這樣說)。于是雙生子說,那就只出版一個現(xiàn)成的小冊子好了。我問:哪個小冊子?他的妻子用耍無賴的口吻說:問這個有什么用;如果你們在原則上決定同意,那我們再談,如果不同意,那就用不著問了。我問了一下印刷的條件,雙生子說:某某出版就成了,不一定要提到你們的名稱,除了出版社外,不一定要和你們的名稱有聯(lián)系。我對此也表示反對,開始爭辯,要求標上我們的名稱,這時,阿爾先耶夫也不同意我的意見,爭論就此中斷了。
最后,——商妥暫時不作決定——阿爾先耶夫和維里卡對雙生子還不肯放松,要求他作出解釋,同他爭論,但是我就再沒有講話,只是在笑(這是雙生子看得很清楚的),談話很快就結束了。
載于1924年《列寧文集》俄文版第1卷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4卷第386—388頁
【注釋】
[106]指米·伊·杜岡-巴拉諾夫斯基。——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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