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屆英國政府[23]
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編譯
在談到帕麥斯頓勛爵的政府(我們以為,這屆政府的壽命是不長的,前途是不太光明的)上臺執(zhí)政的時候,簡單地談一談上一屆政府的歷史,我們認為是適當?shù)摹:茈y講,在將來進行歷史研究時,這屆政府歷史中的哪一點將受到特別注意:是它的原有的野心呢,還是它所參加的一些事件的重要性;是它的極端無能呢,還是伴隨著它的倒臺而來的恥辱。
應當記住,阿伯丁勛爵及其聯(lián)合內閣是在1852年12月16日的表決推翻了得比政府以后上臺執(zhí)政的。迪斯累里在表決他所提出的預算時居于少數(shù)地位。預算被19票的多數(shù)否決了,理由是他提出的擴大房屋稅和直接稅的主張是同輝格黨和皮爾派所宣布的明智的政治經濟學的原則完全抵觸的。實際上決定表決結果的是愛爾蘭旅[24](大家知道,他們所根據的理由完全不帶理論性質),甚至所謂自由派和自由派保守黨人言行也不一致,因為他們自己的預算也是迪斯累里的許多主張的翻版,而且他們借用了迪斯累里的大部分論據。不管怎樣,托利黨是被推翻了,在經過幾次搏斗和作了一些毫無結果的嘗試之后,建立了聯(lián)合內閣,由于這個內閣,照倫敦“泰晤士報”的說法,英國現(xiàn)在正面臨著“政治千年王國的開端”。但這個千年王國剛剛延續(xù)了兩年零一個月,就在英國人民群情激憤的情況下以徹底的失敗和崩潰而告終了。正是那個宣稱“群賢”的即位意味著千年王國的開端的“泰晤士報”,對促使這屆內閣的倒臺起了比其他任何報紙更大的作用。
“賢人們”在1853年2月10日出現(xiàn)于議會。他們重新宣布的也就是約翰·羅素勛爵早在1850年就提出的、并且很快使內閣辭職的那個輝格黨的綱領。至于議會改革這個主要問題,看來在“下次常會”以前是不能進行討論的。暫時國家只得滿足于進行一些次要的但是數(shù)量比較大的和比較實際的行政改革,如司法改革,實行鐵路新規(guī)章和改進國民教育事業(yè)。約翰·羅素勛爵辭去外交大臣后,接任的是克拉倫登勛爵,這是這個賢人政府所喜歡作的那許許多多的人事更動中的頭一個更動,這些更動的結果總是設置新的職位,加添薪高事少的職位,規(guī)定政府的忠實信徒的新的薪額。羅素曾經當過一個時期這樣的閣員,即除了行使下院領袖的職權外,沒有其他職權,也沒有薪金;但是很快他就開始在這方面鉆營,終于榮獲樞密院院長的官級和稱號,享有相當可觀的一筆年薪。
2月24日,約翰勛爵向議會提出了他的關于取消對猶太人權利的限制的法案,但是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因為上院把這個法案束之高閣了。4月4日他提出了教育改革法案。對于懶漢內閣也只能期望這種平淡而可憐的法案。就在這個時候,帕麥斯頓以內務大臣的身分揭露了一個新的火藥陰謀,這就是有名的科蘇特—黑耳火箭案件。我們要提醒一下,根據帕麥斯頓的指令,對黑耳先生的火箭工廠進行了搜查,沒收了很多火箭和爆炸物;案情本來就夠夸大的了,而4月15日在議會討論這個案件時,帕麥斯頓作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暗示而使案情更加嚴重。但帕麥斯頓畢竟在一個問題上說出了真情:他宣布自己是大陸警察局對付流亡者的主要情報員,而且是彰明較著地干,就像詹姆斯·格萊安先生1844年在暗中檢查馬志尼書信這件事上所作的一樣[25]。這位高尚的情報員終于不得不在實際上停止審理這個案件,因為所能加于黑耳先生的唯一罪名就是他的炸藥工廠離倫敦市郊太近,違反了法律規(guī)定。這個好像是以炸毀整個歐洲為目的的大陰謀原來不過是違背了警察條例,處以罰金就行了!
現(xiàn)在再來談談羅素。5月31日他在議院所作的發(fā)言中對曾經幫助他獲得職位的天主教派橫加侮辱[26],以致政府的成員愛爾蘭旅立即呈請辭職。這是對“鞏固的政府”的一個很沉重的打擊。愛爾蘭旅的支持是它存在的首要條件,因此,阿伯丁在給愛爾蘭旅的一個成員的信中不得不同自己的同僚劃清界限,而羅素也只好在議會中收回自己的話。
議會的這次常會討論的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是關于東印度的法案。內閣提出把東印度公司特許狀再延長20年,并且對管理印度的制度不作任何重大改變。這個建議連本屆議會也不能接受,因此只得放棄。常會決定授予議會廢除特許狀的權利,但須在一年之內預先通知該公司。前羅素內閣的一位庸碌無能的財政大臣查理·伍德爵士,現(xiàn)在在督察委員會即印度事務委員會里卻顯示了自己的才能。所有提出的改革不過是在訴訟程序方面作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效果不大的改變,以及自由地代理需要有專業(yè)知識的民事職務和軍事職務。但是這些改革無非是一種借口;法案的實質則是:督察委員會主席查理·伍德爵士的薪俸從1200英鎊增加到5000英鎊;由公司選出的24個董事,只剩下了18個,而其中6個董事由政府任命;這種加強政府監(jiān)督的作法絲毫也沒有降低他們的身價,因為董事們的薪俸從300英鎊增加到了900英鎊,而董事長和副董事長每人要得到1000英鎊。這樣揮霍國家資金,他們還感到不滿足,于是決定把印度總督的職位同孟加拉省省長的職位分開(這兩個職位原來由一人兼任),并再設置一個由總督管轄的印度河本區(qū)的省長職位。在每個這樣的省長下面不用說都要有一個委員會,而這些委員會中的職務都是待遇很高、大有油水可撈、只拿錢不做事的差事。印度到頭來還是要按照輝格黨的真正原則來管理,這是印度的多么大的幸福呵!
隨后討論了預算。這個令人吃驚的財政計劃同格萊斯頓先生提出的清理國債的計劃一樣,在“論壇報”上分析得極其詳盡,因此沒有必要再來談它的一切細節(jié)。格萊斯頓的預算草案中有很多地方是從迪斯累里的預算中照抄下來的,而迪斯累里的預算當時曾經使有德行的格萊斯頓大為憤怒;這兩個預算都規(guī)定要降低茶葉稅和擴大直接稅。預算中某些最重要的項目,如關于取消報紙廣告稅的項目,關于增設地產遺產稅的項目,都是這個大財政家在他的反提案被議會不止一次地否決以后不得已而接受的。關于專利制度的改革草案在討論過程中經過幾次反復審查后而不得不放棄了。他自以為編制得天衣無縫的預算,在辯論過程中變成了一種由一些互不相關的、意義不大的項目所湊成的無定形的mixtum compositum〔混合物〕,而對這些項目恐怕根本不值得花費為討論它們所用去的百分之一的時間。
至于減少國債,格萊斯頓在這個問題上遭到了更加慘重的失敗。他的那個自以為編制得比預算更好的計劃,就是要發(fā)行利率二厘五的國庫債券來代替利率一厘的國庫期票,這使公眾損失了利息總額的1.5%;由于實行這個計劃,就不得不收回全部正在流通的國庫期票和800萬英鎊的南海公司[27]的債券,這就給公眾造成了最大的不便;這個計劃還使誰也不愿意要的國庫債券完全破產。由于實行了這些高明的措施,格萊斯頓先生能夠滿意地確信:到1854年4月1日,國庫的現(xiàn)金在一年之內就從780萬英鎊減少到了280萬英鎊,換句話說,正是在戰(zhàn)爭前夕,國庫的現(xiàn)金減少了500萬英鎊。其實,從西摩爾爵士的秘密通信中就可以看出,政府還在戰(zhàn)爭爆發(fā)前一年就已經知道同俄國的戰(zhàn)爭是不可避免的。
托利黨人納皮爾早在得比勛爵內閣時期就提出討論的關于愛爾蘭大地主和佃農的新法案[28]在下院通過了,看來至少得到了內閣的同意,但是上院卻把它否決了,而阿伯丁在8月9日竟對這個結果表示滿意。流放法案[29]、航海法案以及其他一些已經成為法律的法案,都是從得比內閣那里繼承下來的。議會改革法案、國民教育改革法案以及幾乎所有有關司法改革的法案,都被擱到一邊了。如果英國輝格黨的措施中有某一個措施避免了這樣的命運,看來他們會認為是自己的不幸。唯一被通過的、并且完全可以認為是屬于這屆內閣的法案,就是關于馬車夫的偉大法令,但是,就連這個法令也不得不在它通過以后的第二天加以修改,因為它激起了馬車夫的公憤。“群賢”甚至連馬車夫守則也不能付諸實行。
1853年8月20日帕麥斯頓宣布議會常會閉會,并向議會保證,人民對于東方的困難情況是會保持鎮(zhèn)靜的;多瑙河各公國的駐軍是會撤走的,而對這一點的擔保則是:“他相信俄國皇帝的誠實和個人品質,這些東西會促使他從多瑙河各公國撤走自己的軍隊!”12月3日,大家已經知道俄國人消滅了在西諾普的土耳其艦隊。12月12日,四大國向君士坦丁堡發(fā)出一份照會,實際上要求土耳其政府作出甚至比先前維也納會議的照會所提出的更大的讓步[30]。12月14日英國政府打電報到維也納,說它并不認為西諾普事件是繼續(xù)談判的障礙。帕麥斯頓是完全同意這一點的,但第二天他卻提出了辭呈,表面上似乎是因為他對羅素提出的議會改革法案有不同意見,但實際上是為了向輿論界表明,他的辭職是由于對外政策和戰(zhàn)爭問題上的政策。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后,過了幾天他又回到了內閣,這樣他就避開了在議會里的一切不愉快的解釋。
在1854年,事情是由一個財政副大臣、前愛爾蘭旅的政府掮客薩德勒先生的辭職引起的。在愛爾蘭法庭上對丑事的揭露使政府失去了一個賢人。隨后又暴露了一些新的丑事。格萊斯頓先生,有德行的格萊斯頓,企圖把他的一位姓勞勒的親戚安插到澳大利亞總督的職位上,此人是他的私人秘書,只是以賽馬迷和證券投機商而聞名,不過幸而這個打算很快就破產了。就是這位格萊斯頓,還由于一個在他手下工作、靠他得到自己職位的姓奧弗拉赫蒂的人攜帶不少公款潛逃而受牽連。另一個姓海華德的人曾經因寫了一長篇毫無文學和科學價值的抨擊迪斯累里的文章而得到了格萊斯頓賞賜給他的濟貧委員會中的職位。
2月初議會恢復了工作。2月6日帕麥斯頓發(fā)表聲明說,他要提出關于建立愛爾蘭和蘇格蘭民軍的法案,但是當3月27日真的宣戰(zhàn)時,他卻認為他的責任是在6月底以前不提出法案。2月13日羅素提出他的議會改革法案,不過是為了在10個星期之后也因為宣戰(zhàn)而“含著眼淚”撤回法案。3月間,格萊斯頓提出了自己的預算,他要求的僅僅是“把目前準備離開不列顛海岸的25000名兵士弄回來所需要的那筆款項”。靠了他的同僚的幫助,他現(xiàn)在已經不用操這份心了。就在這時候,沙皇公開了秘密通信[31],使英法兩國內閣不得不宣戰(zhàn)。1853年1月11日給羅素的急電開始的這一秘密通信表明,英國的大臣們在當時就完全知道俄國的侵略意圖。他們所作的關于尼古拉的誠實和個人品質,關于俄國的愛好和平和溫和的立場的一切論斷,現(xiàn)在看來都只是企圖把約翰牛引入迷途的無恥的謊言。
4月7日,格雷勛爵發(fā)言猛烈抨擊目前的軍事管理組織,因為他渴求得到陸軍大臣的職位,以便破壞軍隊的紀律,就像他在領導對殖民地的管理時使不列顛帝國的幾乎所有的殖民地都不再服從一樣。他要求把一切軍事部門統(tǒng)一在陸軍大臣一人的領導之下。這篇發(fā)言使得內閣能夠把陸軍部和殖民部分開,在6月間另設一個新職位即陸軍大臣的職位。這樣一來,一切都照舊很糟,只不過多了一個職位,多付了一份薪俸。考察一下議會在這次常會期間的全部活動,就可以作出以下的總結:提出了七個重要法案,其中三個法案即修改貧民遷移法法案[32]、蘇格蘭國民教育法案和修改議會誓詞法案[33](關于猶太人權利的變相法案)被否決了;另外三個法案即防止賄買選民法案、改變文職法案和議會改革法案被撤回了;只有一個法案即牛津大學改革法案被通過了,但已被修改得面目全非。
這里沒有必要來談作戰(zhàn)情況和聯(lián)合內閣在外交上的努力,因為所有這一切每一個人都還記憶猶新。議會的工作是在去年8月12日中斷的,在12月間再召集開會,以便趕快通過兩個急不容緩的措施:外籍軍團法案和以自愿方式利用民軍在國外擔任軍事勤務法案。這兩個法案直到今天還是一紙空文。而同時卻傳來了在克里木的不列顛軍隊處于苦難境地的消息。這使輿論界大為憤慨;事實是令人震驚的,也是不容爭辯的;于是大臣們不得不考慮辭職了。議會在1月間開會,羅巴克發(fā)表了關于自己的提案的聲明,約翰·羅素勛爵馬上就不見了,只經過了幾天的辯論,“群賢”就遭到了議會史上空前的失敗,于是他們被推翻了。
大不列顛可以吹噓的不只是一個無能的政府,但是,像“群賢”內閣這樣無能、可憐、貪婪、同時又這樣剛愎自用的內閣還是從未有過的。這個內閣以滔滔不絕的胡吹開場,滿足于一些小事的爭論,不斷遭到失敗,最后則以蒙受人世間最大的恥辱而告終。
卡·馬克思和弗·恩格斯寫于1855年2月1日
作為社論載于1855年2月23日“紐約每日論壇報”第4321號
原文是英文
俄文譯自“紐約每日論壇報”
俄譯文第一次發(fā)表
注釋:
[23]“上一屆英國政府”一文是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創(chuàng)作合作的許多范例之一。1855年1月30日馬克思寄給恩格斯一份論述下臺了的阿伯丁聯(lián)合政府的材料,而在1月31日寄給恩格斯的信中則擬就了這篇文章的詳細大綱。根據這個材料,恩格斯于2月1日寫成了這篇文章。這篇文章作為社論刊載在2月23日“紐約每日論壇報”上。馬克思就同一問題為“新奧得報”寫了“被推翻的內閣”和“兩種危機”兩篇文章(見本卷第46—49、53—56頁)。——第25頁。
[24]愛爾蘭旅是大不列顛議會中愛爾蘭議員所組成的派別。在十九世紀三十至五十年代,這一派的大部分成員是民族運動中的右派即妥協(xié)派的代表,他們代表著愛爾蘭資產階級上層分子、大地主和天主教教權派集團的利益。同時,在這一派中,還有依靠富裕租佃者的愛爾蘭自由派人物。在托利黨和輝格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愛爾蘭旅同曼徹斯特學派一起,能夠動搖議會中的力量對比,影響議會內部斗爭的進程,有時還決定政府的命運。——第25頁。
[25]1844年,詹姆斯·格萊安任大不列顛內務大臣,為了討好奧地利政府,他曾向英國郵政部門下令允許警察檢查意大利革命流亡者的信件,其中包括從1837年起就流亡倫敦的馬志尼的信件。——第27頁。
[26]1853年5月31日羅素在下院會議的發(fā)言中宣稱,英國議會不應當同意國家去支持愛爾蘭的天主教會。因為天主教僧侶對英國王室和憲法不夠忠誠。——第27頁。
[27]南海公司是在對南美和太平洋諸島進行貿易的名義下于1712年前后在英國成立的;它的真正目的是從事國家證券的投機。這個公司從政府那里獲得了一系列的特權和壟斷權,其中包括發(fā)行國家有價證券的權利,展開了大規(guī)模的投機活動,這種活動在1720年以公司破產告終。破產的結果使國債大大增加,1853年格萊斯頓曾企圖用收買該公司的貶值股票的辦法來償還一部分國債。——第29頁。
[28]指1852年11月向英國議會提出的關于愛爾蘭大地主和佃農的法案。法案規(guī)定,在某種程度上放寬在愛爾蘭租佃土地的條件。1853年在聯(lián)合政府的假同意下法案在下院通過了,因為聯(lián)合政府希望愛爾蘭議員主持自己的政策;但是,法案在上院卻遭到了反對。在以后幾年,法案從這屆議會轉到那屆議會,并被一再修改;1855年7月,對這些法案的討論又被不定期地推遲下去。馬克思在自己的許多文章中對這些法案作了分析和評價(見本卷第403—404、539—540頁)。——第29頁。
[29]流放法案(Transportation Bill)于1853年8月12日通過,它要求廢除用流放到殖民地服苦役的辦法來懲罰犯罪行為。被判罪的人在審前羈押期滿后,得到一張假釋證,證明他可以在警察的監(jiān)督下在英國居住,并且可以在社會性工作中充當廉價勞動力。馬克思在“戰(zhàn)爭問題。——英國的人口和商業(yè)報告書。——議會動態(tài)”一文中對這個法案作了評價(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9卷第278頁)。——第29頁。
[30]指英、法、普三國大使和奧地利代表根據奧地利政府的倡議于1853年7月24日在維也納召開的會議,會議的目的是調解俄土兩國之間的緊張關系。會議擬定了一個調解性的照會(即所謂維也納照會),規(guī)定蘇丹應當遵守庫楚克-凱納吉條約(1774年)和阿德里安堡條約(1829年),并且保護奧斯曼帝國的正教教會的權利和財產不受侵犯。根據會議的決定,照會應當先送給沙皇,如果沙皇對它抱肯定態(tài)度,那就再送給蘇丹。尼古拉一世同意了照會的內容,同時保留自行解釋照會的權利,土耳其蘇丹也同意照會,但是對照會提出了許多為沙皇政府所不能接受的修正和保留。
在英、法、奧、普四國駐君士坦丁堡大使于1853年12月12日簽署的并于1853日12月15日遞交土耳其的這份照會中,四國向土耳其政府表示愿意進行調停,以恢復俄土兩國之間的和平,并提出如下幾項條件作為談判的基礎:俄軍撤出多瑙河各公國,恢復俄土之間先前一些條約的效力,以特別敕令來保證在土耳其的基督徒的權利,改變奧斯曼帝國的管理制度。——第30頁。
[31]指英國駐彼得堡公使西摩爾勛爵同英國外交大臣約翰·羅素勛爵和后來的克拉倫登之間關于西摩爾同尼古拉一世于1853年初就土耳其問題所進行的談判的秘密通信。由于約翰·羅素1854年2月17日在下院發(fā)表了反對俄國的好戰(zhàn)演說,因此“圣彼得堡報”(《Journal de Saint-Pétersbourg》——俄國外交部的機關報,用法文出版)于1854年3月2日(2月18日)發(fā)表了一篇社論,暗示沙皇政府同英國政府在土耳其問題上有勾結,并引用西摩爾的通信來證明。英國政府被迫公布了上述通信。馬克思在“關于瓜分土耳其的文件”和“秘密的外交函件”(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0卷第148—159、160—177頁)兩文中詳細地分析了這些文件和英國政府在同尼古拉一世談判過程中所采取的模棱兩可的立場。——第30頁。
[32]根據英國從1662年起實施的法律,貧民如果改變住址和向某個教區(qū)的濟貧所請求救濟,可以根據法院的決定強迫他返回原來的住處。1854年2月10日,曾經向下院提出了一項法案(Settlement and Removal Bill),要求在英國和威爾士禁止強迫貧民遷移。法案沒有被議會通過。——第31頁。
[33]根據十八世紀初葉以來英國實行的法律,新選出的議會議員應當宣讀“退位誓詞”(宣誓他們否認詹姆斯二世的后代有繼承王位的權利);誓詞全文包括一些效忠基督教的話。議員不宣讀誓詞就沒有權利積極參加議會的工作。在議會中不止一次地提出過修改誓詞的問題,但只是由于1866年的法令才刪掉了效忠基督教的話。——第31頁。
出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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