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稿未經(jīng)報告人審核。作者觀點不代表宣講家網(wǎng)立場。未經(jīng)宣講家網(wǎng)站同意,請勿轉載。)
從倫理的角度思考公共服務
對于公共服務,從倫理的角度來看,就是如何去評價政策方案是否符合倫理原則。比如,美國打伊拉克在倫理原則上是不是成立?最近《紐約時報》又在報道說,我們?yōu)榱藠W運會的問題對蘇丹的政策有讓步。我們?yōu)槭裁磳μK丹政策讓步呢?國際社會都要制裁蘇丹,我們不制裁蘇丹,我們反對制裁蘇丹,為什么?我們表明的立場基本上跟美國、跟西方的大國是一致的,西方社會就說中國社會讓步了,完全是從政治的角度思考這個問題的。
如果從倫理的角度思考這個問題,我們在國際問題上做這個事情總是需要站在正義的一方。所以,我們有時候會講,美國人老給我們搞一個人權報告,搞得我們很被動,但我們也可以反過來說它的人權也有問題。如果我們說你再說我就中止談判,那我們就沒道理了,倫理上就失去了優(yōu)勢。
政策要從倫理角度看,從完全現(xiàn)實的利益角度看。比如經(jīng)濟角度,符合經(jīng)濟原則或者符合國家利益的。純粹實力主義的原則,我們愿意跟伊拉克、伊朗搞好關系,現(xiàn)在石油對我們經(jīng)濟的制約特別大,全世界都在說中國汽車發(fā)展那么快,整個經(jīng)濟發(fā)展那么快,我們需要石油。
現(xiàn)在國際上很多熱錢進入到我們國家,炒我們的股市,炒我們的房地產。那么多熱錢進來,將對我們的經(jīng)濟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對我們的經(jīng)濟安全是什么樣的影響?其實,你看看臺灣、泰國、香港當年的情況就知道了,經(jīng)濟起飛成長的過程肯定是房地產、股市飛速發(fā)展的過程。發(fā)展不是居住面積要大,要住得好,作為固定資產的投資品,然后每一個國家、地區(qū)的政策又在那兒維持經(jīng)濟的穩(wěn)定,所以升值特別慢,但大家都知道會升值,于是更多的錢進來,這使得房地產、股市的泡沫化非常嚴重。
所以,我們從這個角度來看,看看我們的倫理,我們的政策到底以什么道理為基礎,是以實力主義原則為基礎,還是避免當前大起大落的行政績效標準?我們一般官員就是行政績效標準,從工作的標準來看,討論這個問題,有很多差別。所以,我們今天希望從倫理的角度來探討這些問題,包括公共服務方面的問題。跟這個相關的有經(jīng)濟的標準,有社會的標準,還有國家強制性的標準。從道德角度來思考應該怎么做,如何來配置資源,公共服務人員應該有什么樣的一些道德標準?美德和公德、職業(yè)道德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我們進一步來分析其他具體問題的時候,這些理論能不能用得上?這是一個。
從正確的角度來思考問題,并不是現(xiàn)在就有的,很早的時候就有。有一個學者亞里士多德就首先提出說這個東西是對的,這是錯的。我記得我上大學的時候,一個老師告訴我,小時候的人把人都分成好人和壞人。你長大了以后,就是培養(yǎng)一種是非觀念,慢慢地又培養(yǎng)一種比較復雜的觀念。實際上我們人的成長過程也是從簡單的倫理觀到一些復雜的判斷,引進了很多分析方法。但實際上,最簡單的判斷往往是一個最永恒的判斷。你去看電影,復雜的電影會有人看,但是最有市場的還是好人和壞人分得特別清楚的那種電影。也就是說,它是從對和錯的角度思考問題,而不是對我是不是有利的角度來思考問題。
我們經(jīng)常講的一個故事就是古希臘的時候有一個叫蘇格拉底的人,這個人年齡很大了,傳播一些思想,政府這個思想認為會擾亂年輕人,怎么辦呢?通過貝殼投票法。什么叫貝殼?就是大家都參與,直接民主,通過貝殼投票法說要不要把蘇格拉底處死,最后多數(shù)票通過了,說蘇格拉底應該處死。這是大個學者,大學者要處死,我們現(xiàn)在還用這個理由說民主不好。他的學生、朋友都當官了,然后去跟他說你趕緊走吧,今天晚上就走,明年肯定把你抓起來了。但他說了一些理由,說我不能走。他的確沒走,第二天抓住他,就殺掉了。他說我應該做正確的事情,不應該做違法的事情。什么叫違法呢?我跑就違法。剛開始,他們投票表決我要死我就死吧,你非得讓跑,跑到哪兒去?跑出去就是犯人了,下次我到哪兒都說不去,沒有堂堂正正可以做人的理由了。他跟他們辯論,意思就是決策是不能根據(jù)情感做出的,而是應該根據(jù)事實和推理,不應該滿足最簡單的那種思維,而是要追求正確的答案。
對我們來講,落實到公共服務,公共服務的決策是不能根據(jù)情感做出的,超一流的公共服務是一個基本的公共服務,這兩者之間可以做選擇的。他講的一種,絕對不能做道德上是錯誤的事情,也不依據(jù)將來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來采取行動。不管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正確的原則是一致的。所以,根據(jù)這個推理原則,我們可以引申,道德原則就講如果打仗,肯定是不應該的。我們要打臺灣,從倫理上來證明打臺灣的道德的正當性,想來想去,其實戰(zhàn)爭是沒有什么道理的。但你做策略是有道理的。什么叫策略呢?臺灣你要不打它,它可能就獨立了,搞得你必須去打它。但是如果你裝作要打它,做好準備了,你有選擇權,它可能就不獨立了,你就不用發(fā)動戰(zhàn)爭了。這是一個策略上的考慮,并不意味著正確的原則就一定要去打。還有一個從結果的角度來考慮,今后哪個結果好就按哪個方案來做,這實際上是不符合倫理原則的。所以,它就認定我們任何人不應該去做違法的事情,不應該違反道德準則,損害公共服務。每個人生活在國家里面,就應該承諾,做好自己的事情。
蘇格拉底是比較古代的人,他會講社會是個人的父親和導師,應該順從與尊重它的父親和導師。這是一個倫理的論證原則,就是說它怎么證明自己不能違法,寧可死也不能違法。反過來說,如果他跑了怎么辦呢?他說會損害國家和社會。如果他跑了怎么辦呢?就違背自己的諾言。如果他跑了怎么辦呢?就出離了他的父親和導師。所以,他提出了一個一般性的結論,一個具體的行為如果違背了一個一般性的原則,它是會發(fā)生什么后果。據(jù)此他就下結論說,他不應該逃跑,而應該留下來,哪怕會失去生命。所以,他就死掉了。后來有人補充這一點,他為什么不走,盡管倫理上是對的,也可以啊。但是有些人問,你當時在教書,教一些會擾亂年輕人思想的書,怎么辦呢?是不是國家說我不殺你了,把你抓起來,你會不會停止他的教書?他說不,我還是要教書的。什么意思?就是說我教書是我的事情,但是你要殺我是你的事情,你要殺我,我不能逃跑,因為你是合法的。但是我認為教書也是合法的,符合我自己的道理。
不管怎么樣,從人類歷史上來講,一直到目前為止,他給我們提供了一個規(guī)范決策的方法,我們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根據(jù)這個判斷來為某一種政策選擇做一個辯護。這種辯護和非道德的選擇或經(jīng)濟的選擇,策略的選擇,現(xiàn)在比較流行的公共選擇、戰(zhàn)略理論、策略戰(zhàn)術理論都有非常大的一個差別。大家會覺得他傻乎乎,類似的事情,我們國家也有很多傻乎乎的,而且都是老年人。最近重慶一個釘子戶,大家知道,全世界都知道。美國的《時代周刊》都把它登到第一版了,《紐約時報》也有大幅的報道,都把他當做英雄了。但是呢,法學家江平,年齡很大了,七十多歲了,說了一句話,說法院都判了,就應該執(zhí)行,就應該強制拆遷,這有什么好說的?你會發(fā)現(xiàn),他說了這句話以后,網(wǎng)絡上所有的人都在批評他,說這個法學家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很多學者論證他,說江平老了,糊涂了。他說這是法制精神。

已有0人發(fā)表了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