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工人報》寫的文章(不早于1899年10月)
列寧/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編譯
為《工人報》寫的文章[44](不早于1899年10月)
給編輯部的信
親愛的同志們:
寄上應約為你們報紙寫的三篇文章。我認為有必要就我的撰稿問題,特別是我們之間的關系說幾句話。
看了你們上次的通知,我以為你們是想創(chuàng)辦一個出版社,并且要我來編纂一套社會民主主義叢書。
現(xiàn)在看來不是這樣,你們成立了編輯部,并且著手出版報紙和約我撰稿。
這個建議我當然也愿意接受,但是同時必須說明,順利的合作只有在下列條件下才有可能:(1)編輯部和撰稿人之間要保持密切的聯(lián)系,把有關一切來稿的處理情況(刊用,不刊用,修改)通知撰稿人,并且把你社的一切出版物告知撰稿人;(2)我的文章都用筆名(如果我寫去的筆名遺失,就請代選一個);(3)編輯部和撰稿人對理論問題、當前的具體任務和怎樣編好報紙(或叢書)的基本看法要一致。
我希望編輯部會同意這些條件,為了讓我們盡快地達成協(xié)議,現(xiàn)在我談一談與第三個條件有關的問題。
正如來信所說,你們認為“舊思潮很強大”,因此同伯恩施坦主義及其在俄國的反映進行論戰(zhàn)沒有多大必要。我認為這種看法太樂觀了。伯恩施坦曾經(jīng)公開宣稱大多數(shù)俄國社會民主黨人同他的觀點一致[45];國外“青年派”俄國社會民主黨人與“舊思潮”的奠基者、代表者和最忠實的捍衛(wèi)者“勞動解放社”已經(jīng)分裂[46];《工人思想報》拼命宣揚一些時髦的言論,拼命反對“廣泛的”政治任務,竭力贊美一些小事情和手工業(yè)方式,庸俗地譏笑“革命理論”(見該報第7號上《隨筆》一文);最后,合法的馬克思主義著作界完全處于混亂狀態(tài),其中許多人明目張膽地要求采納伯恩施坦主義的時髦“批評”,——所有這一切,在我看來都清楚地說明,復興“舊思潮”、堅決捍衛(wèi)“舊思潮”正是當前的迫切任務。
你們從我的文章中可以看出我怎樣看待報紙的任務和辦報的計劃,我很想知道我們對這個問題的看法一致到什么程度(文章是寫了,可惜倉促了一點,總之,我極需知道最遲什么時候截稿)。
我認為,同《工人思想報》必須直接展開論戰(zhàn),為此請寄給我第1—2號、第6號和第7號以后的《工人思想報》以及《無產(chǎn)階級斗爭》[47]。我需要這本文集還為了在報紙上發(fā)表對它的評論。
你們來信說篇幅不受限制。我認為,既然有了報紙,最好登載一些報紙論文,這些論文甚至可以探討一些專題,以備日后改編成小冊子。我最近擬寫作的問題如下:(1)即將寄上的綱領草案[48];(2)下次俄國社會民主工黨代表大會[49]將要討論的策略問題和組織問題;(3)關于工人和社會黨人在行動自由時、在獄中或流放地行動準則的小冊子。擬以波蘭的《行動準則》這本小冊子為藍本(如有可能,請寄給我一本);(4)談談罷工(一、罷工的意義;二、反罷工法;三、近年來幾次罷工的概況);(5)《婦女和工人事業(yè)》小冊子,等等。
我很想大體知道編輯部擁有哪些材料,以免重復和再談已經(jīng)“談透的”問題。
等待編輯部的回信,來信可通過原轉(zhuǎn)送站。(除了這個途徑,無論過去和現(xiàn)在我都無法同你們?nèi)〉寐?lián)系。)
弗·普·
我們的綱領
目前國際社會民主黨正處于思想動搖的時期。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學說一向被認為是革命理論的牢固基礎,但是,現(xiàn)在到處都有人說這些學說不完備和過時了。凡自稱為社會民主黨人并且打算出版社會民主黨機關報的人,都應該以明確的態(tài)度對待這個不僅只是德國社會民主黨人才關心的問題。
我們完全以馬克思的理論為依據(jù),因為它第一次把社會主義從空想變成科學,給這個科學奠定了鞏固的基礎,指出了繼續(xù)發(fā)展和詳細研究這個科學所應遵循的道路。它揭示了現(xiàn)代資本主義經(jīng)濟的實質(zhì),說明了雇用工人、購買勞動力怎樣掩蓋著一小撮資本家、土地占有者、廠主、礦山主等等對千百萬貧苦人民的奴役。它表明了現(xiàn)代資本主義發(fā)展的整個過程怎樣使小生產(chǎn)逐漸受大生產(chǎn)的排擠,怎樣創(chuàng)造條件,使社會主義社會制度成為可能和必然。它教導我們透過那些積習、政治手腕、奧妙的法律和詭辯的學說看出階級斗爭,看出形形色色的有產(chǎn)階級同廣大的貧苦人民、同領導一切貧苦人民的無產(chǎn)階級的斗爭。它說明了革命的社會黨的真正任務不是臆造種種改造社會的計劃,不是勸導資本家及其走狗改善工人的處境,不是策劃密謀,而是組織無產(chǎn)階級的階級斗爭,領導這一斗爭,而斗爭的最終目的是由無產(chǎn)階級奪取政權并組織社會主義社會。
我們現(xiàn)在要問,那些糾集在德國社會黨人伯恩施坦周圍、在這一時期大喊大叫要“革新”這個理論的人,究竟對這個理論有什么新的貢獻呢?什么也沒有,他們并沒有把馬克思和恩格斯囑咐我們加以發(fā)展的科學推進一步;他們并沒有教給無產(chǎn)階級任何新的斗爭方法;他們只是向后退,借用一些落后理論的片言只語,不是向無產(chǎn)階級宣傳斗爭的理論,而是宣傳讓步的理論,宣傳對無產(chǎn)階級的死敵、對無休止地尋找新花招來迫害社會黨人的政府和資產(chǎn)階級政黨實行讓步的理論。俄國社會民主黨創(chuàng)始人和領袖之一的普列漢諾夫,對伯恩施坦的最時髦的“批評”作了無情的批判[50],他做得完全正確?,F(xiàn)在連德國工人的代表人物也屏棄了伯恩施坦的觀點(在漢諾威代表大會上)[51]。
我們知道,說這些話會受到百般的責難,有人會大叫大嚷,說我們想把社會黨變成一個“正統(tǒng)教徒”會,迫害那些背棄“教條”、具有獨立見解等等的“異端分子”。我們熟悉所有這些時髦的刻薄話。不過這些話一點也不正確,也毫無意義。沒有革命理論,就不會有堅強的社會黨,因為革命理論能使一切社會黨人團結起來,他們從革命理論中能取得一切信念,他們能運用革命理論來確定斗爭方法和活動方式;維護這個具有起碼理解力的人都認為是正確的理論,反對毫無根據(jù)的攻擊,反對敗壞這個理論的企圖,這決不等于敵視任何批評。我們決不把馬克思的理論看作某種一成不變的和神圣不可侵犯的東西;恰恰相反,我們深信:它只是給一種科學奠定了基礎,社會黨人如果不愿落后于實際生活,就應當在各方面把這門科學推向前進。我們認為,對于俄國社會黨人來說,尤其需要獨立地探討馬克思的理論,因為它所提供的只是總的指導原理,而這些原理的應用具體地說,在英國不同于法國,在法國不同于德國,在德國又不同于俄國。因此我們很愿意在我們的報紙上登載有關理論問題的文章,請全體同志來公開討論爭論之點。
在俄國運用各國社會民主黨人共同的綱領時,究竟會產(chǎn)生哪些主要問題呢?我們已經(jīng)說過,這個綱領的實質(zhì)就是組織無產(chǎn)階級的階級斗爭,領導這一斗爭,而斗爭的最終目的是由無產(chǎn)階級奪取政權和組織社會主義社會。無產(chǎn)階級的階級斗爭分為經(jīng)濟斗爭(反對個別資本家或個別資本家集團,爭取改善工人生活狀況)和政治斗爭(反對政府,爭取擴大民權,即爭取民主和爭取擴大無產(chǎn)階級的政治權力)。有些俄國社會民主黨人(主辦《工人思想報》的那些人大概可以包括在內(nèi))認為經(jīng)濟斗爭重要得多,而政治斗爭則似乎可以推延到比較遙遠的將來。這種見解是完全不正確的。所有的社會民主黨人都認為必須組織工人階級的經(jīng)濟斗爭,必須在這個基礎上到工人中間進行鼓動,即幫助工人去同廠主進行日常斗爭,叫他們注意壓迫的種種形式和事實,從而向他們說明聯(lián)合起來的必要性。但是,因為經(jīng)濟斗爭而忘掉政治斗爭,那就是背棄了全世界社會民主黨的基本原則,那就是忘掉了全部工人運動史所教導我們的一切。資產(chǎn)階級的忠實擁護者和為資產(chǎn)階級服務的政府的忠實擁護者,甚至不止一次地試圖組織純經(jīng)濟性的工會來引誘工人離開“政治”,離開社會主義。俄國政府也很可能會采取某種類似的辦法,因為它總是設法給人民小恩小惠,確切些說,假仁假義地施與人民小恩小惠,目的只是使人民不去考慮自己毫無權利和備受壓迫的狀況。如果工人不能象德國工人和歐洲其他一切國家(土耳其和俄國除外)工人那樣享有自由集會、結社、辦報紙、派代表參加人民的集會這些權利,那么任何經(jīng)濟斗爭都不能給他們帶來持久的改善,甚至不可能大規(guī)模地進行任何經(jīng)濟斗爭。而要想獲得這些權利,就必須進行政治斗爭。在俄國,不但工人而且全體公民都被剝奪了政治權利。俄國是一個專制君主制即無限君主制的國家。沙皇獨自頒布法律,任命官吏,監(jiān)督官吏。因此,看來好象俄國沙皇和沙皇政府不從屬于任何階級,對所有的人都一視同仁。但是實際上所有的官吏都來自有產(chǎn)者階級,而且都受大資本家的支配。大資本家可以任意驅(qū)使各個大臣,可以為所欲為。俄國工人階級受著雙重壓迫:他們受資本家和地主的搶劫和掠奪,為了使他們不能反抗,警察還把他們的手腳束縛起來,把他們的嘴堵住,對一切試圖維護民權的人進行迫害。每次反對資本家的罷工都會引起軍警對工人的襲擊。一切經(jīng)濟斗爭都必然要變成政治斗爭,所以社會民主黨應該把這兩種斗爭緊緊地結合成無產(chǎn)階級統(tǒng)一的階級斗爭。這種斗爭的首要目的應該是爭取政治權利,爭取政治自由。既然彼得堡一個城市的工人在社會黨人的幫助不大的情況下能夠很快地迫使政府讓步——頒布關于縮短工作日的法令[52],那么整個俄國工人階級在“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的統(tǒng)一領導下就一定能夠通過頑強的斗爭獲得無比重大的讓步。
俄國工人階級即使得不到其他任何階級的幫助,也能單獨進行經(jīng)濟斗爭和政治斗爭。但是在政治斗爭中工人并不是孤立的。人民毫無權利,強盜官吏橫行霸道,也激怒了一切對限制言論自由和思想自由的行為不能容忍的比較正直的知識界人士,激怒了受迫害的波蘭人、芬蘭人、猶太人和俄國的教派信徒,激怒了受官吏和警察欺壓而又無處投訴的小商人、小企業(yè)主和小農(nóng)。所有這些居民集團是無力單獨進行堅決的政治斗爭的,但是只要工人階級舉起斗爭的旗幟,他們就會從各方面向工人階級伸出援助的手。俄國社會民主黨一旦成為一切爭民權、爭民主的戰(zhàn)士的領袖,那它就會是不可戰(zhàn)勝的!
這就是我們的基本觀點,我們將在我們的報紙上系統(tǒng)而全面地發(fā)揮這些觀點。我們深信,這樣做我們就能沿著“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的《宣言》所指引的道路前進。
我們的當前任務
俄國工人運動現(xiàn)在處于過渡時期。西部邊疆區(qū)、彼得堡、莫斯科、基輔和其他城市工人社會民主主義組織的建立,標志著一個良好的開端,結果是建立了“俄國社會民主工黨”(1898年春)。俄國社會民主黨在邁出了這一大步以后,好象暫時用盡了全部力量,又重新回到過去各地方組織分散活動的狀態(tài)。黨并不是不存在了,它只是在致力于積聚力量,把團結俄國一切社會民主黨人的事業(yè)放在牢固的基礎上。實現(xiàn)這種團結,為這種團結創(chuàng)造適當?shù)男问剑瑥氐讛[脫狹隘的地方分散性,——這就是俄國社會民主黨人當前最迫切的任務。
我們一致認為,我們的任務是組織無產(chǎn)階級的階級斗爭。但是,什么是階級斗爭呢?個別工廠或個別行業(yè)的工人起來反對他們的廠主,這是不是階級斗爭呢?不是,這只是階級斗爭嬌弱的萌芽。只有當全國整個工人階級的一切先進人物都意識到自己是屬于一個統(tǒng)一的工人階級,并且開始同整個資本家階級和維護這個階級的政府進行斗爭,而不是同個別廠主進行斗爭的時候,工人的斗爭才是階級斗爭。只有當個別的工人意識到自己是整個工人階級的一員,認識到他每天同個別廠主和個別官吏進行小的斗爭就是在反對整個資產(chǎn)階級和整個政府的時候,他們的斗爭才是階級斗爭。“一切階級斗爭都是政治斗爭”[注: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第475頁。——編者注],——這是馬克思的名言,但是,如果把這句話理解成工人同廠主的任何斗爭在任何時候都是政治斗爭,那就錯了。這句話應當這樣理解:工人同資本家的斗爭隨著這個斗爭逐漸成為階級斗爭而必然成為政治斗爭。社會民主黨的任務就是把工人組織起來,在他們中間進行宣傳和鼓動,從而把他們反對壓迫者的自發(fā)斗爭變成整個階級的斗爭,變成一定的政黨爭取實現(xiàn)一定的政治理想和社會主義理想的斗爭。單靠地方工作是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的。
社會民主黨的地方工作在我國已經(jīng)有相當大的開展。社會民主主義思想的種子已經(jīng)散播在俄國各地;從彼得堡到克拉斯諾亞爾斯克,從高加索到烏拉爾,全俄國的工人都已經(jīng)熟悉了第一種形式的社會民主主義文獻——工人傳單。我們現(xiàn)在所需要的正是把所有這些地方工作匯合成一個政黨的工作。我們必須用全力來克服的主要缺點,就是地方工作的狹隘性和“手工業(yè)”性。由于這種手工業(yè)方式,俄國工人運動中的許多表現(xiàn)都成了純粹地方性的事件,大大失去了它們作為俄國整個社會民主運動的范例和作為俄國整個工人運動的階段的意義。由于這種手工業(yè)方式,工人不能充分意識到全俄國工人的利益的共同性,不能很好地把俄國的社會主義和民主主義的思想同自己的斗爭結合起來。由于這種手工業(yè)方式,同志們對理論問題和實際問題的各種不同看法不能在中央機關報上公開討論,不能供我們在制定共同的黨綱和策略時參考,而是消失在狹隘的小組習氣中,或者使得偶然出現(xiàn)的地方特點過分夸大。我們已經(jīng)嘗夠這種手工業(yè)方式的苦頭了!我們已經(jīng)足夠成熟,完全有可能來共同工作,制定共同的黨綱和一起討論我們黨的策略和組織問題。
俄國社會民主黨在批判各種革命的和社會主義的舊理論方面做了許多工作;它并沒有僅僅局限在批判和抽象議論上;它證明了它的綱領并不是懸在空中,而是適應人民群眾即工廠無產(chǎn)階級的大規(guī)模自發(fā)運動的需要的;它現(xiàn)在需要采取下面這個特別艱巨的但也是特別重要的步驟:給這個運動制定一種適合于我國條件的組織形式。社會民主黨不能只是簡單地為工人運動服務,因為它是“社會主義與工人運動的結合體”(這里用的是卡·考茨基的定義,它體現(xiàn)了《共產(chǎn)黨宣言》的基本思想);它的任務是賦予自發(fā)的工人運動以明確的社會主義理想,把這個運動同合乎現(xiàn)代科學水平的社會主義信念結合起來,同爭取民主這一實現(xiàn)社會主義的手段的有步驟的政治斗爭結合起來,一句話,就是要把這種自發(fā)運動同革命政黨的活動結合成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西歐社會主義運動和民主運動的歷史、俄國革命運動的歷史、我國工人運動的經(jīng)驗,——這些就是我們制定我們黨的適當?shù)慕M織形式和策略所必須掌握的材料。但是對這些材料應該進行獨立的“整理”,現(xiàn)成的范例是無處可尋的。一方面,俄國工人運動的條件與西歐工人運動完全不同,所以在這一點上抱某種幻想是很危險的。另一方面,俄國社會民主黨同俄國過去的一些革命政黨有根本的區(qū)別。我們固然必須向俄國老一輩的卓越革命家和秘密活動家學習(我們毫不猶豫地承認這種必要性),但是我們不能因此不對他們抱批判的態(tài)度,不能因此而不獨立制定自己的組織形式。
由于提出了這個任務,下面兩個主要問題就特別重要。(1)社會民主黨地方性活動必須完全自由,同時又必須成立統(tǒng)一的因而也是集中制的黨,這兩者應該怎樣結合起來呢?社會民主黨是從自發(fā)的工人運動中汲取全部力量的,這種運動在各個不同的工業(yè)中心的表現(xiàn)形式和發(fā)生的時間都不同;社會民主黨地方組織的活動是黨的全部活動的基礎。但是,如果這是一些孤立的“手工業(yè)者”的活動,那么嚴格說來,就不能把它叫作社會民主黨的活動,因為這并不是組織和領導無產(chǎn)階級的階級斗爭。(2)社會民主黨力求成為一個以爭取政治自由為主要目標的革命政黨,同時又堅決不策劃政治密謀,堅決不“號召工人修筑街壘”(按照帕·波·阿克雪里羅得的正確說法[53]),或強迫工人去接受某些革命者所擬定的某種襲擊政府的“計劃”,這兩者又應該怎樣結合起來呢?
俄國社會民主黨完全有權利認為,它在理論上已經(jīng)解決了這些問題;再談這些問題,就會重復《我們的綱領》一文說過的話了。現(xiàn)在應該談的是怎樣實際解決這些問題。實際解決這些問題不是某個人或某個小組所能勝任的,只有整個社會民主黨有組織地進行活動才能辦到。我們認為現(xiàn)在最迫切的任務是著手解決這些問題,為此就必須把創(chuàng)辦一個能正常出版而且同各地方小組有密切聯(lián)系的黨的機關報作為我們的當前目標。我們認為,社會民主黨人應當把這個工作作為最近期間的全部活動內(nèi)容。沒有這樣的機關報,地方工作仍然是狹隘的“手工業(yè)方式”的。不通過一種報紙把黨的正確的代表機關建立起來,黨的成立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一句空話。不通過中央機關報把經(jīng)濟斗爭聯(lián)合起來,經(jīng)濟斗爭就不可能成為整個俄國無產(chǎn)階級的階級斗爭。如果全黨不在一切政治問題上發(fā)表意見,不指導各個斗爭,那么政治斗爭就不可能進行。不在中央機關報上討論所有這些問題,不集體確定一定的活動方式和活動準則,不通過中央機關報來確立每個黨員對全黨負責的原則,要想組織革命力量,進行紀律教育,提高革命技術都是不可能的。
我們說必須集中黨的一切力量——一切寫作力量、一切組織才能、一切物資等等來創(chuàng)辦和辦好全黨機關報,絲毫也沒有想把其他活動,例如把地方性的鼓動、游行、抵制、追查奸細、攻擊資產(chǎn)階級和政府中個別的人、示威性的罷工等等推到次要地位。恰恰相反,我們深信這種種活動構成了黨的活動的基礎,但是,如果不通過全黨機關報把它們結合起來,所有這些革命斗爭的形式就會失去十分之九的意義,就不能創(chuàng)造黨的共同經(jīng)驗,樹立黨的傳統(tǒng)和繼承性。黨的機關報不但不會同這些活動對立,反而會給這種活動的擴展、加強和系統(tǒng)化以極大的影響。
我們必須集中一切力量來創(chuàng)辦一個能正常出版和正常發(fā)行的黨的機關報,因為俄國社會民主黨的處境獨特,同歐洲其他國家的社會民主黨和俄國舊的革命政黨大不相同。德、法等國的工人除了出版報紙以外,還有許多公開活動的形式和組織運動的方法,如議會活動、競選鼓動、人民的集會、參加地方社會團體(鄉(xiāng)村的和市鎮(zhèn)的)、公開領導手工業(yè)者聯(lián)合會(工會、行業(yè)工會)等等,等等。而我們在取得政治自由以前,則必須用革命的報紙來代替這一切,而且正是代替這一切。沒有革命報紙,我們決不可能廣泛地組織整個工人運動。我們不相信密謀手段,我們拒絕用個別的革命行動去摧毀政府;我們的實際行動口號就是德國社會民主黨的老戰(zhàn)士李卜克內(nèi)西所說的:“Studieren,propagandieren,organisieren”,即學習,宣傳,組織,而能夠并應當成為這些活動的中心的,只有黨的機關報。
但是,是否有可能以及在什么條件下才有可能把這樣的機關報辦得正規(guī),辦得比較扎實呢?這一點我們下次再談。
迫切的問題
我們在上一篇文章中已經(jīng)說過,我們的迫切任務是創(chuàng)辦一個能正常出版和正常發(fā)行的黨的機關報,我們還提出了這個目標是否可能達到和在什么條件下可能達到的問題?,F(xiàn)在來談一談這個問題的幾個最重要的方面。
首先,有人會反對我們說,要達到這個目標,必須先開展地方小組的活動。我們認為這種相當普遍的意見是錯誤的。我們現(xiàn)在能夠而且必須立即著手把黨的機關報,進而把黨本身建立和鞏固起來。采取這個步驟所必需的條件已經(jīng)具備:地方工作在進行,而且顯然已經(jīng)深深地扎下了根,因為愈來愈頻繁的暴行只能造成短時間的中斷,戰(zhàn)斗中犧牲的人很快就由新生力量補充。黨不僅在國外而且在國內(nèi)也有出版經(jīng)費和寫作力量??梢妴栴}在于,是應該繼續(xù)按“手工業(yè)”方式進行已在進行的工作呢,還是應該把這種工作搞成一個黨的工作,使它全部反映在一個共同的機關報上。
這樣我們就涉及到我們運動中一個迫切問題,即運動中的一個癥結——組織問題。我們急需健全革命的組織和紀律,改進秘密活動的技術。應該坦白承認,我們在這方面落后于俄國舊的革命政黨,因此必須全力以赴地趕上和超過它們。不健全組織,就不可能使我國工人運動有任何進展,尤其不可能建立一個能正常出版報紙的積極政黨。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黨的現(xiàn)有機構(指機關、小組和報紙而言)必須更多地注意組織問題,并在這方面影響地方小組。
手工業(yè)方式的地方工作,總要過于頻繁地進行個人聯(lián)系,總要養(yǎng)成一種小組習氣??墒俏覀円呀?jīng)成長起來,不適合于小組活動了,對我們現(xiàn)在的工作來說,小組就顯得太狹窄,而且會造成力量的嚴重浪費。只有聯(lián)合成一個黨,才能逐步貫徹分工和節(jié)省人力的原則。為了減少損失和建立一個比較鞏固的堡壘來反抗專制政府的壓迫和瘋狂的迫害,我們必須做到這一點。在我們面前,在俄國各地處于“地下”狀態(tài)的社會黨人小組面前,有極其強大的現(xiàn)代國家的龐大機構,它竭盡一切力量來鎮(zhèn)壓社會主義運動和民主運動。我們深信,我們最后一定能摧毀這個警察國家,因為一切健康的和發(fā)展著的人民階層是贊成民主和社會主義的,但是為了有條不紊地進行反政府的斗爭,我們必須使革命的組織、紀律和秘密活動的技術達到最完善的地步。必須使每個黨員或每個黨組織在黨的工作的某一方面專業(yè)化:有的翻印書報,有的從國外轉(zhuǎn)運書報,有的把書報分送俄國各地,有的在各城市分送,有的安排秘密活動的處所,有的籌募經(jīng)費,有的傳送有關運動的通訊和一切消息,有的負責聯(lián)絡,如此等等。我們知道,這種專業(yè)化比起平常的小組工作來,要求我們更堅毅,更善于集中精力從事平凡的、細小的、打雜的工作,更加發(fā)揮真正的英雄氣概。
俄國社會黨人和俄國工人階級已經(jīng)證明自己有能力作出英勇的事跡,因此,一般說來,抱怨我們?nèi)狈θ耸质遣粚Φ?。青年工人迫不及待地渴望接受民主思想和社會主義思想,盡管監(jiān)獄和流放地已有人滿之患,幫助工人的人卻不斷從知識分子的隊伍中涌現(xiàn)出來。如果能向所有這些投身到革命事業(yè)中來的新兵廣泛宣傳必須使組織更加嚴密的思想,那么創(chuàng)辦一個能正常出版和正常發(fā)行的黨報的計劃就不再是一種幻想了。實現(xiàn)這個計劃的條件之一,是要保證報紙正常地收到各地的通訊和材料。在我國革命運動蓬勃發(fā)展的各個時期,連在國外出版的機關報也完全能達到這個目的,這一點難道歷史沒有證明嗎?如果在各地工作的社會民主黨人都把黨報看成自己的報紙,認為自己的主要任務是同它保持經(jīng)常的聯(lián)系,在黨報上討論自己的問題,在黨報上反映本地整個運動的情況,那么即使采用的秘密活動方式并不特別巧妙,也完全能保證報紙收到關于運動的各方面消息。另一方面,即把報紙正常地送到俄國各地,是一項更艱巨的任務,比俄國革命運動舊形式下的同樣任務要艱巨得多,因為那時報紙的對象還不是現(xiàn)在這樣廣泛的人民群眾。但是社會民主黨辦報的宗旨使報紙很容易散發(fā)。報紙應當正常而大量發(fā)行的主要地方,是工業(yè)中心、工業(yè)城鎮(zhèn)和大城市的工廠區(qū)等等。這些中心地區(qū)的居民幾乎全是工人;工人在這些地方實際上居于主人地位,他們可以千方百計地瞞過機警的警察;這些地方同附近工業(yè)中心的聯(lián)系也是非常密切的。在反社會黨人非常法時代(從1878年到1890年)[54],德國政治警察干得不比俄國警察差,甚至可能比他們還好,但是德國工人由于他們的組織性和紀律性強,終于使他們每周出版的秘密報紙正常地從國外運到國內(nèi),而且送到每個訂閱者家里,連大臣們也不能不佩服社會民主黨的郵政(“紅色郵政”)。這種成績我們當然不敢奢望,但是我們只要全力以赴,就完全能使我們的黨報每年至少出12次,并且能正常地送到運動的各個主要中心的所有容易接受社會主義的工人手里。
我們在回過來談專業(yè)化問題的時候,還必須指出,專業(yè)化所以不夠,一方面是由于工作的“手工業(yè)方式”占優(yōu)勢,另一方面是由于我們各地社會民主黨的報紙平常關于組織問題談得太少了。
只有把全黨機關報創(chuàng)辦起來,才能使革命事業(yè)中“做局部工作的人”意識到他是在“步伐整齊的行列”里行進,他的工作直接為黨所需要,他是那根一定要勒死我國專制政府,即俄國無產(chǎn)階級和俄國全體人民的死敵的鏈條上的一環(huán)。只有嚴格實行這種專業(yè)化,才能節(jié)省人力:不僅可以用更少的人來完成每一項革命工作,而且可以使目前活動的若干方面合法化(即為法律所許可)。德國社會民主黨的主要機關報《前進報》[55]早就建議俄國社會黨人使自己的活動合法化,在法律許可的范圍內(nèi)進行活動。驟然看來,這種建議使人感到驚訝,但是實際上很值得重視。差不多每一個在城市的地方小組中工作過的人都會很容易地回憶起來,在他所做的許多各種各樣的工作中,有些本身就是合法的(如收集有關工人生活狀況的材料,研究涉及許多問題的合法書刊,閱讀某些外國書刊并作介紹,進行某種聯(lián)絡工作,幫助工人學文化,研究工廠法,以及其他許多工作)。把這類工作交給專門的人員去做,就會減少積極的、“在火線上”的革命大軍的人數(shù)(但絲毫不會削弱它的“戰(zhàn)斗力”)和增加替補“傷亡人員”的后備力量。要想做到這一點,只有使戰(zhàn)斗人員和后備人員在全黨機關報上看到自己活動的反映,感覺到自己同黨報的聯(lián)系。當然,不管我們怎樣徹底實行專業(yè)化,工人和地方小組的地方性會議總是需要的。但是人數(shù)眾多的革命集會(這種集會受警察破壞的危險性特別大,因此與會議的效果相比往往是得不償失的)將大大減少,另一方面,各種不同的革命工作由專人負責就更有可能用合法的會議形式如娛樂會、合法社團的會議等等來掩護這種會議。既然拿破侖第三時代的法國工人和反社會黨人非常法時期的德國工人都能夠千方百計地掩護他們的政治性會議和社會主義會議,那么俄國工人也一定能做到這一點。
其次,只有改善黨的組織和創(chuàng)辦全黨機關報,才能使社會民主黨宣傳和鼓動的內(nèi)容更加廣泛和更加深刻。我們很需要做到這一點。地方工作幾乎必然會夸大地方特點,會……[注:部分手稿遺失。——俄文版編者注]沒有中央機關報(它同時也是先進的民主機關報),就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只有到那時候,我們把社會民主黨變成爭取民主的先進戰(zhàn)士的愿望才能實現(xiàn)。只有到那時候,我們才能制定明確的策略。社會民主黨屏棄了“反動的一幫”[注;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24頁。——編者注]這一謬論。它認為利用各個進步階級的合作來反對反動階級,是一項極其重要的政治任務。如果各個組織和機關報仍然是地方性的,那么這項任務幾乎不可能執(zhí)行,因為在這種情況下除了能同個別“自由派”取得聯(lián)系和從他們那里得到各種“合作”外,別的什么也談不上。只有徹底貫徹政治斗爭原則和高舉民主旗幟的全黨機關報,才能把一切戰(zhàn)斗的民主分子吸引到自己方面來,才能利用俄國一切進步力量來爭取政治自由。只有到那時候,才能把工人對警察和當局的敢怒而不敢言的憎恨變成對專制政府的自覺的憎恨,變成為工人階級和俄國全體人民的權利而進行殊死斗爭的決心!在這個基礎上建立起來的組織嚴密的革命政黨,將成為現(xiàn)代俄國的一支最強大的政治力量!
在以后幾號,我們將登載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綱領草案,并且將開始更詳細地討論一些組織問題。
載于1925年《列寧文集》俄文版第3卷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4卷第177—198頁
【注釋】
[44]《我們的綱領》、《我們的當前任務》和《迫切的問題》這三篇文章是列寧在流放中為《工人報》寫的。1899年崩得中央委員會試圖恢復《工人報》時,編輯部曾先后建議列寧參加編輯和撰稿。由于《工人報》復刊未成,這些文章當時也就沒有發(fā)表。——157。
[45]愛·伯恩施坦是在他的《社會主義的前提和社會民主黨的任務》一書的附注中(第1版第169—170頁)聲稱俄國社會民主黨人大多數(shù)同意他的觀點的。格·瓦·普列漢諾夫曾于1898年7月在《新時代》雜志第44期上發(fā)表了《伯恩施坦與唯物主義》一文,同年10月底—11月初又在《薩克森工人報》第253—255號上發(fā)表了《我們?yōu)槭裁磻摳兄x他?》一文,批判伯恩施坦從1896年起以《社會主義問題》為題在《新時代》雜志發(fā)表的那一組修正主義文章。上述伯恩施坦的話意在反駁普列漢諾夫?qū)λ呐校瑸樽约恨q解。——158。
[46]指1898年11月在瑞士蘇黎世舉行的國外俄國社會民主黨人聯(lián)合會第一次代表大會上發(fā)生的分裂。——158。
[47]《無產(chǎn)階級斗爭》文集第1期是俄國烏拉爾社會民主黨小組在1898年冬出版的。文集的撰稿者站在經(jīng)濟主義的立場上否認成立工人階級獨立政黨的必要性,認為用總罷工的方法就能完成政治革命。列寧在《怎么辦?》第4章第2節(jié)中,對文集的觀點作了評述(見《列寧全集》第2版第6卷)。——158。
[48]指《我們黨的綱領草案》一文(見本卷第186—208頁)。——158。
[49]這里說的是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二次代表大會。葉卡捷琳諾斯拉夫委員會倡議于1900年春在斯摩棱斯克召開這次代表大會,得到崩得和國外俄國社會民主黨人聯(lián)合會的支持。1900年2月,參加代表大會籌備工作的葉卡捷琳諾斯拉夫委員會代表伊·克·拉拉揚茨曾到莫斯科同列寧商談由代表大會恢復《工人報》和由列寧、亞·尼·波特列索夫和爾·馬爾托夫組成該報編輯部的問題。列寧和勞動解放社的成員都認為召開第二次代表大會為時尚早(見本卷第284—285、315—316頁),但是勞動解放社沒有拒絕參加,而委托列寧代表它出席,還從國外把代表證書寄給了列寧。代表大會由于1900年4—5月間各社會民主黨組織有許多人被捕而沒有開成。1903年,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二次代表大會在布魯塞爾和倫敦舉行。——158。
[50]指格·瓦·普列漢諾夫在《伯恩施坦與唯物主義》和《我們?yōu)槭裁磻摳兄x他?》兩篇文章中對愛·伯恩施坦的批判。——161。
[51]德國社會民主黨漢諾威代表大會于1899年10月9—14日舉行。奧·倍倍爾就大會議程上的主要問題——“對黨的基本觀點和策略的攻擊”作了報告。代表大會議程所以列入這個問題,是因為以愛·伯恩施坦為首的修正主義者要修改馬克思主義理論,并要求重新審查社會民主黨的革命政策和策略。代表大會通過的專門決議否決了修正主義者的要求,但是對伯恩施坦主義的批判并沒有開展起來。列寧對倍倍爾的報告給予很高評價(見《列寧全集》第2版第23卷《奧古斯特·倍倍爾》一文)。——161。
[52]指1895年特別是1896年以紡織工人為主的彼得堡工人罷工。1896年的罷工開始于5月底,起因是工廠主拒絕給工人支付尼古拉二世加冕禮那幾天假日的全額工資。罷工從俄羅斯紡紗廠(即卡林金工廠)開始,很快就席卷了所有紡織工廠,并波及機器、橡膠、造紙、制糖等工廠,參加者達3萬多人。這次罷工是在彼得堡工人階級解放斗爭協(xié)會領導下進行的。該會散發(fā)了傳單和宣言,號召工人起來捍衛(wèi)自己的權利。罷工的基本要求是:把工作日縮短為10+(1/2)小時,提高計件單價,按時發(fā)放工資等。列寧稱這次罷工為著名的彼得堡工業(yè)戰(zhàn)爭。它第一次推動了彼得堡無產(chǎn)階級結成廣泛陣線向剝削者進行斗爭,并促進了全俄國工人運動的發(fā)展。在這次罷工的壓力下,沙皇政府加速了工廠法的修訂,于1897年6月2日(14日)頒布了將工業(yè)企業(yè)和鐵路工廠的工作日縮短為11+(1/2)小時的法令。——163。
[53]指帕·波·阿克雪里羅得為列寧的《俄國社會民主黨人的任務》這本小冊子所寫序言中的一段話:“任何一個天真的讀者也決不會認為,作者是建議人們?nèi)ヌ栒俟と诵拗謮净蛘咚羰构と烁忝苤\。……作者是要工人政黨發(fā)展和壯大到自己感到足以同專制制度進行決戰(zhàn)時再來解決‘給專制制度以決定性打擊’的手段問題……”——168。
[54]反社會黨人非常法即《反對社會民主黨企圖危害治安的法令》,是德國俾斯麥政府從1878年10月起實行的鎮(zhèn)壓工人運動的反動法令。這個法令規(guī)定取締德國社會民主黨和一切進步工人組織,封閉工人刊物,沒收社會主義書報,并可不經(jīng)法律手續(xù)把革命者逮捕和驅(qū)逐出境。在反社會黨人非常法實施期間,有1000多種書刊被查禁,300多工人組織被解散,2000多人被監(jiān)禁和驅(qū)逐。為適應非法存在的條件,德國社會民主黨改造了自己的工作:黨的中央機關報《社會民主黨人報》在國外出版,黨的全國代表大會定期在國外舉行,在國內(nèi)則鞏固和發(fā)展地下黨組織,并利用一切合法機會加強同群眾的聯(lián)系。結果,黨的影響進一步增長。在工人運動壓力下,反社會黨人非常法于1890年10月被廢除。——172。
[55]《前進報》(《Vorwarts》)是德國社會民主黨的中央機關報(日報)。該報于1876年10月在萊比錫創(chuàng)刊,編輯是威·李卜克內(nèi)西和威·哈森克萊維爾。1878年10月反社會黨人非常法頒布后被查禁。1890年10月反社會黨人非常法廢除后,德國社會民主黨哈雷代表大會決定把1884年在柏林創(chuàng)辦的《柏林人民報》改名為《前進報》(全稱是《前進。柏林人民報》),從1891年1月起作為黨中央機關報在柏林出版,由威·李卜克內(nèi)西任主編。恩格斯曾為《前進報》撰稿,幫助它同機會主義的各種表現(xiàn)進行斗爭。1895年恩格斯逝世以后,《前進報》逐漸轉(zhuǎn)入黨的右翼手中。它支持過俄國的經(jīng)濟派和孟什維克。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持社會沙文主義立場。1933年???。——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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