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母親,我的命并不苦的,什么委屈和劫難我都可以受得,少年時(shí)期我上山砍柴,挑百十斤的柴擔(dān)在山嶺道上行走,因?yàn)槁氛?,不到固定的歇息處是不能放下柴?dān)的,肩膀再疼腿再酸也不能放下柴擔(dān)的,從那時(shí)起我就練出了一股韌勁的。而現(xiàn)在最苦的是我不能親自伺候母親!
父親去世了,作為長子,我是應(yīng)該為這個(gè)家操心,使母親在晚年活得幸福,但現(xiàn)在既不能照料母親,反倒讓母親還為兒子牽腸掛肚,我這做的是什么兒子呢?把母親送出醫(yī)院,看著她上車要回去了,我還是掏出身上僅有的錢給她,我說,錢是不能代替了孝順的,但我如今只能這樣??!
母親懂得了我的心,她把錢收了,緊緊地握在手里,再一次整整我的衣領(lǐng),摸摸我的臉,說我的胡子長了,用熱毛巾捂捂,好好刮刮,才上了車。眼看著車越走越遠(yuǎn),最后看不見了,我回到病房,躺在床上開始打吊針,我的眼淚默默地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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