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延要留在魏地繼續(xù)作戰(zhàn),并和費祎一起做了將領的部署安排,費祎沒有指出魏延這樣做的危害,而是耍了一個滑頭,《魏延傳》用了一個“欺哄魏延說”一語。他是怎么說的呢?費祎說:“我要為你回去向楊長史解釋一下,他是個文官,不大懂軍事,一定不會違抗您的命令。”費祎此來,是看看魏延會不會執(zhí)行諸葛亮的部署,而不是魏延和楊儀誰執(zhí)行誰的命令的問題。蜀國軍隊當前面臨的最大問題,是如何安全完整地將軍隊撤回到漢中,而不是誰懂不懂軍事的問題。而恰恰在這兩個問題上,費祎說了不該說的話。
促使魏延作亂的兩個條件,一是想留在魏地繼續(xù)作戰(zhàn),二是不愿意聽從楊儀指揮調(diào)遣。費祎應該說的應該做的,就是要打消魏延繼續(xù)作戰(zhàn)的念頭,告訴他這不是執(zhí)行楊儀的命令,而是執(zhí)行丞相的遺命。
魏延想留下來繼續(xù)作戰(zhàn),主要的理由是不能因為丞相諸葛亮一個人而毀了國家大業(yè),但諸葛亮這個丞相不一樣,他不僅是丞相,軍隊總司令,伐魏前線總指揮,還是皇帝的“相父”,是蜀國權力運行中樞,絕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問題。諸葛亮之死,是蜀漢國家的重大變故,許多方面都要作出相應的調(diào)整,絕對不是運送回“丞相靈柩”這般簡單。費祎應該態(tài)度鮮明地告訴魏延,這才是當前的國家大事,這時候連皇帝都要改變自己的日程安排,何況你一個前線將軍?!假如你魏延一定要一意孤行,我費祎肯定不支持你,其他人能聽你的嗎?如果只是你一支軍隊孤軍作戰(zhàn),能打敗魏軍嗎?至于要不要執(zhí)行楊儀的命令,費祎完全可以避開這個問題,說這是丞相最后的命令,已經(jīng)和諸將下達了,諸將也正在做著這方面的準備,是不適合再做改變的事情了。同時應該明確地告訴魏延,諸葛亮已經(jīng)有了部署,這時候絕對不是他和楊儀鬧意氣的時候。而費祎卻說回去解釋,這就讓國家的軍隊行動問題變成了兩個人的問題,客觀上更加重了魏延對楊儀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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