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五”全面深化改革推進情況
我剛才說了,“十二五”時期除了發(fā)展問題以外,還有改革問題,除了發(fā)展目標以外,還有改革目標。“十二五”時期的改革推進情況如何?改革目標的完成情況如何?因為我們的改革涉及到十五大類,大約涉及到220個小項,如果這220個小項目再分開的話,涉及到的項目就更多了,今天下午我們沒有時間幫大家把這些問題全面地進行梳理,所以我就從經濟和社會生活,還有國家治理相銜接的層面,選擇一些較為重要的改革要求跟大家進行分享。
第二部分是全面深化改革的推進情況。大家知道,十八屆三中全會確定中國全面深化改革的發(fā)展方向,跟四中全會“全面依法治國”一起共同構筑了中國“四個全面”的發(fā)展戰(zhàn)略,這是全面深化改革在當前我們的國家、社會、經濟、文化、生態(tài)發(fā)展當中所具有的重要地位和影響。
當前中國進入到改革開放的新時期。我們認為改革開放是黨在新的時代條件下,帶領全國各族人民進行的偉大改革,是當代中國最鮮明的特色,是決定當代中國命運的關鍵抉擇,是黨和人民事業(yè)大踏步趕上時代的重要法寶。我們面對新形勢、新任務,要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進而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必須在新的起點上,繼續(xù)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是完善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我們要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加快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民主政治、先進文化、和諧社會、生態(tài)文明的建設,讓一切勞動、知識、技術、管理和資本等要素的活力競相迸發(fā),讓一切創(chuàng)造社會財富的源泉充分涌流,讓發(fā)展的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體人民。這是“十二五”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發(fā)展目標、時代意義和理論基礎。
接下來我們來看,根據上述的目標和要求,在以下幾個方面已經取得了進展,這幾個方面不是我們取得進展的全部,我只是從中擇取一些要點出來給大家以小見大、以點見面地分析而已。
(一) 堅持和完善基本經濟制度
堅持和完善基本經濟制度的核心就是要做好國有資產管理體制、國有企業(yè)改革與發(fā)展,以及非公有制經濟發(fā)展的協同性安排。我在這里跟大家做一個分享。
首先,我們現在的改革進程已經起步了。起步到什么程度?已經建立了國有企業(yè)改革領導小組,這個改革領導小組是由國務院的副總理馬凱同志擔任組長,由國資委的主任擔任副組長和辦公室的主任。辦公室就設在國資委,參與的單位包括國資委、發(fā)改委、財政部、人社部等。現在我們已經取得的改革進展有哪些?首先,在國有企業(yè)的薪酬改革中,已經出臺了文件,并且今年已經進入薪酬改革穩(wěn)健的實施期,國有企業(yè)的內部面臨著薪水的兩限管理。第一,工資總額不能超限;第二,企業(yè)內部的工資倍數之間不能超限。兩限的管理使得國有企業(yè)的薪酬改革不斷得以深化、完善。
第二,國有企業(yè)的治理結構的改革也相應的起步。有更多的職業(yè)經理人開始通過市場化選聘的方式進入到國有企業(yè)的管理層當中,而且他們的薪水是根據市場化的薪水進行核定的,并不跟隨其他干部身份的高管一起受到剛才所說的薪酬改革的限制。在這個過程當中,通過這種差異化體現的恰恰是公平化,因為將來經營過程中,一旦出現了風險和問題,對這些職業(yè)經理人的追責方式也會根據職業(yè)經理人的追責方法來進行。
再接下來是國有企業(yè)的混合所有制改革在許多企業(yè)當中已經起步了,比如說中石化在去年就把成品油銷售環(huán)節(jié)的一部分資產拿出來進行混合所有制改革,而且這批資產也得到較好的價值保證,生產的效率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此外,在企業(yè)自發(fā)進行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基礎之上,國資委還推動了六家中央所屬的企業(yè),包括中國醫(yī)藥集團、中國建材集團等,從四個角度來嘗試進行國有企業(yè)的改革并作為試點單位。
除了中央以外,各地方到目前為止已經有22個省、市、自治區(qū)出臺了本區(qū)域的國有企業(yè)和國有資產管理的改革方案。此外,員工持股計劃在許多中央企業(yè)、地方所屬國有企業(yè)以及部分事業(yè)單位所屬的企業(yè)之中開始了嘗試和突破,開始了在具體的方式上實現相應的創(chuàng)新。關于員工持股計劃,證監(jiān)會已經允許員工持股計劃在上市公司中實施,當然也有一個額外的規(guī)定,就是如果是國有企業(yè),要遵守財政部和國資委以及其他的法律法規(guī)的相應的要求。也就是說上市公司中的員工持股計劃已經起步,但是國有企業(yè)還需要根據國有企業(yè)的改革進程來相應的確定。
此外,非公有制資本也通過各種渠道,包括合資的渠道、合作的渠道以及當前正在推行的PPP(公司合作模式)這種創(chuàng)新合作機制的渠道,共同參與國有企業(yè)的改革、生產和經營,參與進去之后,相應的改革措施深入進行。
(二) 加快完善現代市場體系
加快完善現代市場體系當中所取得的一系列的改革包括以下幾點:
1.負面清單制度
上海自貿區(qū)早在2013年就已經公布了自己的負面清單,現在這份負面清單,從最初的180余項下降到122項,負面清單的限制進一步減少,市場的開放度進一步提升。
2.準入前的國民待遇
除了負面清單以外,準入前的國民待遇也在上海自貿區(qū)當中得到試點,而且準入前的國民待遇和服務業(yè)的開放也結合到一起。在這個條件下,把服務業(yè)的開放從被要求開放變成主動開放,在開放的過程當中,取長補短、揚長避短,進而提升中國服務業(yè)的競爭力,優(yōu)化中國服務業(yè)的生產效率和產業(yè)構成。
3.工商注冊的便利化
第三個是工商注冊的便利化。這個注冊的便利化包括以下三條:第一條把原來的“先證后照”制度改為“先照后證”制度。在這個條件下,企業(yè)的創(chuàng)立更加容易,這個我們現在已經完全實現了。第二條是將實繳資本制改為認繳資本制,降低創(chuàng)業(yè)、創(chuàng)新的門檻。在這個條件下,除了個別產業(yè)因為有法律限制之外,我們現在在實繳資本改為認繳資本方面,剩下的已經完全實現了。今年我們還要推進“三證合一”的制度,即企業(yè)的組織機構代碼證、工商營業(yè)執(zhí)照和稅務登記證,三證合一。而且三證合一以后無需企業(yè)分頭去進行辦理,只需要在工商登記完成之后,另外兩個部門在后臺利用政務內網就可以獲取企業(yè)的信息,并且完成組織機構登記和稅務登記。
4.國內貿易流通體制改革
接下來是國內貿易流通體制改革也在緊鑼密鼓地推進。去年,國務院已經確定了國內流通體制改革重要的“三個抓手”:第一個是電子商務和網絡購物,第二個是現代物流,第三個是連鎖經營。在上述領域中推行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并且加大政府的投入,做好政府對市場的有序引導,進而實現中國國內貿易流通體制發(fā)展創(chuàng)新的大幅度提升。
5.價格改革
再接下來是我們的水、油氣、電力、交通、電信等領域的價格改革已經啟動,階梯性價格是這些領域價格改革中最主要的表現。此外,還會通過價格的放開相應地推動市場的放開,在市場放開的前提下,鼓勵競爭,鼓勵非公有制資本與公有制資本在市場開放的過程中進行有序的、有機的合作,更好地來提升效率。大家都知道,我們現在的手機已經有了170號段。170號段就是民間資本采用批零的方法從國有企業(yè)那里購買的通訊服務,然后再把這個通訊服務以自己的名義轉售給消費者。170號段的出現,代表中國在電信服務市場的開放,代表電信服務的價格已經開始進入到松動的階段、競爭的階段。這就是整個的價格改革已經覆蓋到自然壟斷行業(yè)或者是壟斷行業(yè)當中。
再接下來就是農產品的價格也相應的進行了調整、改革,目的還在調整和改革之中。關于農產品的價格改革,大家知道,我們已經取消了臨時收儲制度,代之的是農產品的價格區(qū)間制度,當農產品的價格區(qū)間制度運行穩(wěn)定之后,我們還有許多的以特定的糧食價格作為管理對象、操作對象的政策、機制也都會面臨調整、變化和改革。
6.農村土地改革
農村土地中,有一塊土地叫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8月份,在我們的試點地區(qū)已經把這塊土地跟我們城鎮(zhèn)土地一樣,同權同價、同等入市。那么,農村土地的經營性建設用地的改革在今年的8月份也已經啟動了,在總結試點的經驗基礎之上,我們也相信這項改革可以很快地在全國范圍內鋪開,并且發(fā)揮它巨大的改革作用和改革效應。
7.金融市場改革
在市場改革當中還有一塊市場需要單獨拿出來跟大家分享,就是金融市場。金融市場與我們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關,影響是非常巨大的。金融市場的改革怎么樣?我們的改革緊鑼密鼓地向前推進,如果不是因為其他原因所導致這次股市風波,我們金融改革的進度、金融改革的質量要比現在還要好,還要高。我們現在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我們現在老百姓的財產性收入,我們老百姓現在使用金融、運用金融、跟金融更好地結合的狀況也要比現在要好得多。我們看一看現在金融改革中已經取得的相應成果。
第一,我們現在已經批準了五家由民間資本發(fā)起設立的中小型銀行。這五家銀行,浙江有兩家,廣東有一家,上海有一家,天津有一家。五家銀行都跟民營企業(yè)緊密地結合在一起,至少有兩家主導型的大型民營企業(yè)作為發(fā)起人進行構建。今年,在這五家的基礎之上,將進一步放開數量限制,放開數量審批,原則上是只要達到了準入的水平,達到了準入的標準,成熟一家就批準一家。
第二,政策性金融機構的改革塵埃落定。根據國務院在今年上半年出臺的三大政策性銀行的相應改革方案,開發(fā)性金融又重新定義回政策性金融的范圍之中。國家開發(fā)銀行、中國進出口銀行和農業(yè)發(fā)展銀行的新的職能、新的定位被國務院予以確定,因此開發(fā)性金融和政策性金融的關系也日益明確。此外,我們的出口信用保險公司也是一個重要的政策性金融機構,出口信用保險公司的改革和定位也得到了相應的明確。政策性金融機構的改革從目前來看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
第三,多層次資本市場的建設和發(fā)展是中國企業(yè)融資、中國金融市場發(fā)展完善的重要基礎和典型標志。國務院在去年就出臺了《關于進一步促進資本市場健康發(fā)展的若干意見》?!兑庖姟分赋觯砰_一系列的市場準入,鼓勵市場的多層次的上下連通,也鼓勵市場中的主體進行交叉執(zhí)牌,進行業(yè)務上有機的協同。這些改革已經取得了重要的進展。
此外,大家知道我們8月份剛剛出臺了一個重要的普惠金融的發(fā)展政策,就是互聯網金融獲得了政策層面、法律層面的認可,互聯網金融的發(fā)展方案和互聯網金融的管理辦法,目前來講已經開始在我們的金融改革中發(fā)揮巨大的作用。
同樣,人民幣匯率市場化的改革起步也很快。首先,我們今年把人民幣對美元的波動區(qū)間從原來的上下2%再擴大一個百分點,達到上下3%。人民幣匯率中間價的改革由原來的央行直接確定和制定,變成了由做市商來進行共同的報價。在這個條件下,人民幣的匯率市場化的特征進一步顯著,人民幣匯率的彈性進一步增強,而且人民幣匯率政策、匯率制度和人民幣國際化的基本進程的統一性變得更好,這是我們現在見到的改革。
大家關注的利率市場化改革也在緊鑼密鼓地推進。首先是貸款利率市場化在2013年年末完成,2014年自貿區(qū)已經開始了人民幣存款利率市場化的改革探索,自貿區(qū)外的銀行間已經開展了同業(yè)存單的這樣一個改革探索,今年我們在自貿區(qū)外已經開始了大額可轉讓存單的這樣一個有序的探索。在這個條件下,如果不出意外,在“十三五”的前半期,利率市場化的改革就將取得全面的突破和重大的改革成果。
再接下來是我們在國債期貨的管理過程中也會進行一定程度的放開。隨著國債期貨制度的進一步完善和國債期貨的復牌,我們有理由相信,國債收益率曲線將更加科學、更加準確。國債收益率曲線穩(wěn)定下來,作為無風險資產收益率曲線,它將為市場提供風險定價的重要基礎,它也將為市場提供利率市場化的重要指針。
在這個過程當中,還包括資本市場的雙向開放。外國的投資者可以進來,中國的投資者也可以出去。前期主要是機構投資者,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個人投資者。外國合格的投資人可以進來,我們把他叫做QFII,中國個人合格投資者也可以投資境外,這叫QDII。
還有一項就是存款保險制度的改革已經完成。今年的5月1日,中國建立了存款保險制度,目前正處在存款保險制度跟金融監(jiān)管制度、法定存款準備金制度相銜接的階段,這個階段預計到“十三五”初期將全面完成。完成之后中國存款保險制度將與“一行三會”的管理框架一起,成為中國金融市場的新的管理框架和基本結構。
8.科技市場
這就是我們看到的金融市場的改革以及它所取得的一系列成果。當然,金融市場之外還有一個市場也非常的關鍵,就是科技市場。在科技市場中我們也取得了很多改革成果,比如說產學研協同創(chuàng)新的問題,現在已經在全國非常重要的科研機構之間、學校與科研機構之間、企業(yè)與科研機構和學校之間取得了非常重大的突破。這是第一。
第二,中國的知識產權法院體系已經建立起來了,并且開始受理大量的知識產權的訴訟。在這個過程中努力地實現“三訴合一”,就是行政訴訟、民事訴訟和刑事訴訟的“三訴合一”,以提高知識產權司法的效率。當然,對相應的科研單位、教學單位的科研資金的使用、科研資金的分配、科研成果的獎勵和激勵等這樣一系列的改革,也都在緊鑼密鼓地推進中。
還有一項很重要,就是國家在這個過程中,實現政府的科研資金的有序調整。把原來過度零散化、專業(yè)化、被分割化的科技資金進行有效地整合。政府的科技資金從今年開始就被整合為五大類,分別針對基礎性的項目、重大的專業(yè)性項目、戰(zhàn)略性的項目、成果轉化的項目和科技研發(fā)的基礎性項目,包括基地的建設和人才的培養(yǎng)。上述這五大類資金的合并、融合、形成以及運作,將完善政府對基礎性、戰(zhàn)略性、前沿性科學研究和共性技術研究的支持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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