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馬克思致斐迪南·拉薩爾 1858年6月10日
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編譯
柏林
1858年6月10日于倫敦哈佛斯托克小山梅特蘭公園格拉弗頓坊9號
親愛的拉薩爾:
你本來可以馬上收到回信,但是我認為把這件事告訴在曼徹斯特的恩格斯和魯普斯,并征求他們的意見,是適當的,這不是為了要形成我個人的看法,而是因為“三人才能湊成一個會”。由于他們的看法[注:見本卷第319——320頁。——編者注]和我自己的看法在所有各點上都是一致的,所以你可以把下述意見看作是我們共同的意見。
1.從決斗的觀點來看。十分明顯,軍需部長官和次官這兩位先生由于在街上進行卑鄙的襲擊而完全站到匪徒的立場上,因此同這種好漢可能進行的唯一的決斗已經以毆打的形式進行了。如果兩個家伙伺候某個第三者,并且兩人一起襲擊他,那我們不認為世界上還有什么決斗規(guī)則會允許同這樣的流氓進行決斗。如果法布里策先生想靠馬鞭來強行挑起一場決斗,那末博爾曼先生在這種場合應該完全抱消極態(tài)度,作一個證人,或者根本不參與。但是,如果兩個人同時襲擊一個人,而且其中的一個人還在犧牲者的背后(從后面)行動,那就是一幫壞蛋,同時也證明,同他們不可能進行公正的決斗、正大光明的對打。
2.決斗的原則??偟恼f來,我們不認為,象決斗這樣的相對的事物可以列入好或壞的范疇。決斗本身是不合理的,這是毫無疑問的。它是前一個文化階段的殘余,這也是毫無疑問的。但是,資產階級社會的片面性造成這樣的結果:與這個社會相對立,個人權利有時以封建的形式被鞏固下來。在美國,公民決斗權最明顯地表明了這一點。個人之間能夠發(fā)生不可忍受的沖突,以致他們認為決斗是唯一的出路。但是,老實說,對待一些無所謂的家伙,例如軍需部長官,或次官,或尉官,就談不上這種不共戴天的仇恨。在這方面理應有深刻的個人關系。否則,決斗完全是滑稽劇。如果由于顧及所謂的“社會輿論”而去決斗,那決斗始終是滑稽劇。
3.因此我們進行決斗要根據情況而定,就是說,決斗作為一種例外,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在特殊的情況下可以采取。但是,目前一切情況都表明要堅決反對決斗,即使街上的襲擊沒有把決斗的問題完全排除。
4.首要的具有決定意義的情況是,你不僅在原則上反對一切決斗,而且你還發(fā)表過這個原則,并且是當著法布里策的面說的。因此,如果你現在終究因為害怕“社會輿論”而要去決斗,那就會使自己的名譽掃地。
5.目前,除了履行某些特權階層所承認的某種約定俗成的儀式之外,決斗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我們黨必須堅決反對這些等級制的禮節(jié)并以無禮的嘲笑來回答那種強求服從這些禮節(jié)的無恥要求?,F在是一個嚴重的時期,不能采取這種幼稚的行動。如果你由于法布里策是“軍需部長官”并且屬于有權決斗的集團就同他決斗,而對于一個譬如說,在街上襲擊了你的裁縫或鞋匠,就直接把他告到法院去,而不怕有損自己的“體面”,那完全是一種幼稚的行為。目前,如果你不是要和法布里策(對你來說是無所謂的一個人),而是要和“軍需部長官”決斗,這是十分荒謬的。一般說來,形形色色的大人先生都要求一定得通過作為他們的特權的決斗——而一切時髦的決斗都是基于這種觀點——來解決同他們的沖突,對這種要求,必須予以無情的嘲笑。承認這種要求就是不折不扣的反革命。
我現在已經把我們的意見簡要地告訴了你。我們很想從你那里聽到這件事的發(fā)展情況。
祝好。
你的 卡·馬·
出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9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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