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德西論法國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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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德西論法國軍隊

瓦德西論法國軍隊  

 

 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編譯

不久前在柏林出版了“法國軍隊在練兵場和戰(zhàn)場”[139]一書,它引起了很大轟動,短期內(nèi)出了好幾版。雖然作者只自稱“一個老軍官”,但是該書出自前普魯士陸軍大臣瓦德西伯爵將軍的手筆,畢竟不是什么秘密了。他是一個在普魯士軍隊里占有很高地位的人,使他在那里特別突出的是,他從根本上摧毀了舊的、學究式的訓練兵士散兵戰(zhàn)、偵察、警戒、以及執(zhí)行一般輕步兵勤務的制度。他的新方法(我們可能在一個適當?shù)牡胤皆賮碚勊F(xiàn)在已在這個軍隊里實行。這個方法的出色之處在于完全擺脫了一切形式方面的學究氣,專門激發(fā)兵士的智力來執(zhí)行只有通過許多人的聰明的諧調(diào)的協(xié)同動作才能很好完成的勤務。十分自然,一個這樣重視每個單獨兵士的智育的軍官,總是非常注意法國軍隊的,因為法國軍隊是一支在軍事方面以自己兵士的個人智力而最出名的軍隊;因此,如果我們看到,他把這支軍隊作為自己研究的特殊對象,在這支軍隊的隊伍中他有許多朋友和熟人,從他們那里他能夠得到寶貴的情報資料,這是用不著奇怪的。法軍在1859年意大利戰(zhàn)爭時期對歐洲的一支最優(yōu)秀最勇敢的軍隊贏得了勝利之后,全歐洲都在研究是什么情況使法軍總是取得這樣不尋常的勝利。瓦德西將軍在上面提到的書里所敘述的,據(jù)他看來,就是對這個問題的解釋。

下面是一段從他關于法國軍隊的一般特點的概述中摘錄的文字:

“法軍有法蘭西性格的一切優(yōu)點,但也有其一切缺點和短處。它受到真正尚武精神的鼓舞,充滿了戰(zhàn)斗熱情,渴望行動和榮譽,勇敢而大膽,它一向證明著這一點,不久前在阿爾及利亞、克里木和意大利各戰(zhàn)場也作出了證明。無論是軍官或兵士,特別是精銳部隊的軍官和兵士,到處都表現(xiàn)出驚人的大膽行動,所以法國兵士在這些戰(zhàn)局中的行動一般都值得給予最大的注意。

法國兵士身體和頭腦都非常靈活,這雖然往往變成好吵好動,但是無論是打仗還是干任何重活,他們都是不知疲倦和頑強的。

每個個別兵士非常自負,充滿雄心,愛好虛榮,他所希望的只有一點——向敵人進攻。他不知道任何困難;他的行動準則是一句古老的法國諺語:‘可能的,等于做成的;不可能的,總是做得成的。’他不多加思索地——的確,往往是不小心地——前進,確信沒有任何他不能克服的困難。這樣,他總是以他的民族所固有的那種猛勁和熱勁力圖進行攻擊,他的主要力量就在于此。此外,法國兵士聰明、靈巧,特別適合于單人戰(zhàn)斗,并且習慣于獨立行動。他在困難情況下有辦法,靈活;他有特殊的技能,能夠給自己安排一個舒服的露營場所,在火線上修復橋梁等物,立刻使房屋和村莊適合進行防御戰(zhàn),然后以最大的頑強性保衛(wèi)它們。

戰(zhàn)爭是軍隊的最如意的環(huán)境。法國政府非常明智地認為戰(zhàn)爭對于軍隊來說是正常狀態(tài),所以它無論在什么情況下,總是以真正作戰(zhàn)時期的嚴格性對待軍隊。團盡可能經(jīng)常集合在兵營里,此外,還要它們經(jīng)常改換宿營地,不讓在它們中間產(chǎn)生和平時期的習慣。同樣,兵士的訓練也專門使之適應于戰(zhàn)爭目的,不做任何為了閱兵目的和事情。從來不根據(jù)分列式的表現(xiàn)來評判任何一個部隊;所以外國軍官們頗為驚奇地看到,當法國營走分列式時,即使在皇帝面前,也是步伐隨便,橫隊搖擺,兵士們步子雜亂??钢鴺寫袘猩⑸⒌匦羞M。

但是這種圖景除它的光明面外,也有它的陰暗面。所有這些促使法國兵士猛烈進攻的好的軍事素質(zhì),只有在你們允許他進攻的時候,才產(chǎn)生自己的輝煌效果。作為他的一切進攻能力的源泉的個人感,也有很大的缺點。一個兵士如果主要是考慮自己,那就只有在全體順利進攻時才跟全體一道前進;但是如果全體在壓力之下或者突然地被迫退卻,那末它的團結即每個個人同自己伙伴的聯(lián)系,就會很快破壞,而且,在這種情況下,由于部隊戰(zhàn)術訓練馬虎(下面將談到),就使一切堅定性成為不可能,并且導致混亂和徹底瓦解。

此外,法國人生來愛忌妒,并且容易在緊急關頭以他們民族所固有的那種輕率性猜疑別人。法國兵士非常熱情地樂意跟在自己的軍官后面進入戰(zhàn)斗,但是只有在這些軍官走在他的前面,名副其實地帶著他們的時候。兵士所希望的就是這個,所以當他們在火線上前進時,他們便高喊:‘肩章帶穗的,往前走!’來表達這種希望。這就使校官和將軍通常必須走在自己的軍隊前面進入攻擊——當然,這是一個將軍的最合適的位置,——法軍的軍官隊伍損失特別大的原因也就在此。但是當退卻不可避免的時候,對軍官的信任就很快消失了,甚至公然不服從。由于這些原因,法國軍隊在重壓之下的被迫退卻,對它說來,過去總是而且將來也總是帶有毀滅性的。”

瓦德西將軍本來還可以補充許多東西來描述法國兵士怎樣容易在不利情況下喪失對自己軍官的信任。兵士對自己的直接長官是否信任(甚至在不止一次的失敗以后),是有無紀律的最好標志。從這個角度來看,法軍并不比毫無紀律的新兵強多少。對他們來說,無疑的事實是,他們從來是不可能被打敗的,除非是由于“背叛”;所以每當他們吃了敗仗,被迫退卻不過幾百碼,或者出乎意料地遭到敵人的突然推進的時候,他們總是高喊:“我們被出賣了!”這與他們的民族性格是如此不可分,以致拿破侖在自己的回憶錄(事變以后很久寫于圣海倫島上)[140]中,也不公正地指責他的很大一部分將軍有某種背叛行為,而法國的史學家——軍事史學家和其他史學家——也更加夸大這種指責,甚至變成了最驚人的捏造。民族怎樣看待將軍,兵士也就怎樣看待自己的團和連的軍官。幾個有力的打擊,紀律就全完了;正因為如此,與所有其他軍隊比起來,法軍所作的退卻是最帶有毀滅性的。

關于兵士和軍官的補充制度,瓦德西作了如下的敘述:

“法國兵士是用抽簽辦法從全國青年中間招募的;但是每人有權繳納政府規(guī)定的一筆錢找人代役。這筆錢收進政府支配的基金里,代役者從基金中領取一小筆款子作為應募獎金,而其余的錢則在服役期滿時領取,利息在整個服役期間向他交付。但是他應得的那筆錢可能因犯了罪或行為不端而被部分或全部沒收。這樣,政府就把挑選代役者的事情完全抓在自己手里,并且通常盡量只錄用那些服完一期7年兵役、表現(xiàn)可靠、品行良好的人當兵。所以軍隊總是能夠有很多老兵,大多數(shù)軍士就是從他們中間選拔出來的。服役期限是7年,但是,在這個期限中,大部分兵士實際上只在軍隊服役四五年,其余時間都在休假中度過。

軍士選拔是非常仔細的,他們都受到長官密切的考察,大部分人不但本身品行好,熟悉業(yè)務的一切細節(jié),而且機警,有獨立精神,有優(yōu)美的軍人姿態(tài),有一定的尊嚴,特別是在對待兵士方面,他們熟悉應當怎樣利用條令給予他們的權力來對待兵士。既然每個軍士都能夠被提升為軍官,他們就竭力與兵士保持一個距離,另方面也盡一切努力表現(xiàn)自己,給自己的部下做出好的榜樣。

目前大多數(shù)軍士都是代役者。他們中間只有少數(shù)人在自己第一次服役期間成了下士和中士,這多半是那些受過良好教育而由于應考者太多進不了軍事學校的青年,他們?yōu)榱巳〉密姽佘娿曌栽竻④姟_@些青年很快晉升為軍士,在他們能夠成為少尉之前,要通過軍士的實際業(yè)務考試,服役2—4年以后就常常取得軍官軍銜。

大多數(shù)由列兵提升的軍官,取得軍官軍銜要在服役9—12年、甚至常常在15—20年以后。從隨便選出的170名這樣的軍官來看,16名是在服役2—4年以后取得軍官軍銜的,62名是在服役5—8年以后,62名是在9—12年以后,30名是在13—20年以后。前16名屬于受過教育的青年一類;服役5—8年以后取得軍官軍銜的62名,是作為戰(zhàn)功卓越者提升的。由此看來,平時由列兵提升軍官甚至在法國也是很慢的。

軍官補充,一部分來自列兵(如上所述),一部分來自軍事學校(主要在平時),在軍事學校,青年必須學滿兩年,然后經(jīng)過嚴格考試,馬上就取得軍官軍銜。這兩類軍官彼此間有很大距離;軍事學校的學員和兵士出身而受過教育的人,是用輕視的眼光看那些因服役多年而取得帶穗肩章的上了年紀的少尉和中尉的;甚至在一個營里,軍官們也遠沒有形成一個緊密的核心,像在差不多任何別的軍隊里那樣。不過,那些從文化程度較低的列兵中提升的人(在克里木和意大利嚴重損失以后,他們現(xiàn)在構成中尉和少尉的大部分),在自己的崗位上仍然是非常有用的。雖然他們常常顯然很無知,有時很粗魯,而且舉止或風度未必比軍士強,但是,他們在自己的活動范圍內(nèi)一般是靈活的,非常稱職的,他們耿直,嚴格,準確;他們很好地知道怎樣對待兵士,怎樣關心兵士,怎樣在執(zhí)行警備勤務時和在火線上用自己的榜樣來鼓舞兵士。此外,他們現(xiàn)在多半都是有野營生活、行軍和戰(zhàn)斗的豐富經(jīng)驗的。

總的說來,法國軍官是機靈的,勇敢的;他知道他應該做什么,知道——特別是在火線上——怎樣獨立自主地行動,怎樣用自己個人的勇敢的榜樣去鼓舞兵士。如果加上大多數(shù)軍官都有豐富的行軍經(jīng)驗和戰(zhàn)斗經(jīng)驗,那末我們應該說,他們具有使自己在本行中處于很高地位的素質(zhì)。

升級不是根據(jù)軍齡就是根據(jù)長官的選拔。在平時,按軍齡提升和按選拔提升的比例是二比一;戰(zhàn)時與此相反。但是選拔一般僅限于有文化的軍官,而從列兵提升的多數(shù)軍官只是按軍齡升級,所以當他們升到上尉軍銜時,年紀就相當大了。這個軍銜差不多是他們所能達到的最高級,如果能夠帶著上尉軍銜退休的話,那他們通常是完全滿意的。

所以你們在法國軍隊里可以看到很多30—40歲的中尉和少尉和很多年近50的上尉。而在校官和將軍中間卻有很多比較年輕的人。無疑,這是一個很大的優(yōu)點;非洲、克里木和意大利的接連不斷的戰(zhàn)爭,大大加快了職務的提升,把更多的青年提升到了高級指揮職位上。

為了說明從上述兩類軍官提升到更高軍銜的比例,不妨介紹一下下面一個在意大利的死傷軍官或占居高級指揮職位的軍官的統(tǒng)計資料:從軍事學校提升的——將軍34名,指揮團的上校25名,其他的校官28名,上尉24名,中尉和少尉33名;從列兵提升的——將軍3名,指揮團的上校一名沒有,校官8名,上尉66名,中尉和少尉95名。

將軍們多半是從校官的基本隊伍中提升的,而從司令部和教導部隊或精銳部隊的校官中晉升的將軍則較少。所以他們大都缺少更高級的軍事教育;其中只有少數(shù)人有l(wèi)es  vues  larges〔遠大眼光〕。他們在戰(zhàn)略上很差,很不善于指揮大兵團,因此很需要上級的命令或內(nèi)行的幫助,以致在戰(zhàn)場上就像在練兵場上一樣,常常給他們訂好進入戰(zhàn)斗必須完成的運動計劃。但是他們頭腦健全,善于選擇達到目的的手段;他們知道自己職務的實際方面,他們熱情,有雄心,忠于職務。他們的獨立作戰(zhàn)習慣使他們在火線上得到必要的毅力。他們不怕任何困難;他們能夠在緊急關頭立即行動,不等待命令,也不去要求下命令;他們不怕負責,而且像所有的法國人那樣勇敢,他們總是親自率領著自己的部隊。

他們大部分都在阿爾及利亞、克里木和意大利作過戰(zhàn),所以積累了寶貴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在1859年意大利戰(zhàn)爭中作過戰(zhàn)的將軍當中,有28名老‘非洲人’,其中18名也在克里木作過戰(zhàn)。只有一名將軍(帕爾土諾)是在意大利完成他的初次出征。

由于這些接連不斷的戰(zhàn)役,法國軍隊比任何別的軍隊有了更年輕的將軍。為了平時也保持這種狀況,中將65歲、少將60歲退休,領半薪。

簡言之,應該認為,法國將軍比較年輕,活潑,有學識,有熱情,有戰(zhàn)爭經(jīng)驗,有適應戰(zhàn)爭的本領,雖然直到現(xiàn)在,才能非凡和深諳重大兵團指揮藝術的人還不多,而且無論克里木戰(zhàn)爭或意大利戰(zhàn)爭都還沒有提供出一個杰出的軍事天才。”

談到法軍的隊列教練實踐的時候,我們的作者說道:

“一個看上去又粗野又笨拙的新兵,當他來到自己的團的時候,往往不到兩個星期,有時甚至沒有領到他的全部軍服,就很尊嚴地帶著一副老兵的威風樣子站崗,并且由于他受到縝密的各個教練而很快具有應有的姿態(tài)。雖然連、營隊列教練還有許多有待改進的地方,但是對于每個單個兵士卻是很用心地訓練他們學習體操和刺殺、輕劍擊劍術和長跑……在練兵場上步兵通常表現(xiàn)得不穩(wěn)定,漫不經(jīng)心,所以總有些慢吞吞;但是在行軍中卻異常敏捷,而且習慣于這種大部分是用跑步進行的長途行軍;這種步子在戰(zhàn)斗中是常常采取,而且卓有成效的。在法國,人們正是根據(jù)這種條件來評價部隊的訓練質(zhì)量的;評定一個部隊從來不根據(jù)它的隊列訓練得怎樣,尤其不是只根據(jù)分列式進行得如何。法軍實際上也不能夠以應有的隊形進行分列式,因為他們?nèi)鄙偃魏我粋€好部隊歸根到底所必需的那種細致的隊列教練。”

我們的作者在談到隊列教練的時候,敘述了拿破侖第一的一個趣聞:

“拿破侖清楚地知道這種馬馬虎虎的隊列教練制度的缺點,并且想竭盡全力予以糾正。在他的嚴格指導下,教練的精確性曾經(jīng)保持在法國人所能達到的程度,雖然他本人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隊列教官。1809年在雪恩布龍,有一回他想親自訓練自己的近衛(wèi)營,使它像法國人所說的,faire  la  théorie〔學點理論〕。他抽出了劍,下了口令;但是做了幾個隊形變換以后,他就把自己的兵士完全弄亂了,于是他把劍入鞘,大叫道:‘你們的……理論見鬼啦!快把這個亂隊伍重新整好!’(《Que  le  diable  emporte  votre…théorie!Redressez  cette  cochonnerie!》)”

關于“土爾科兵”即阿爾及利亞土著部隊,我們可以看看下面這段出色的敘述:

“根據(jù)從法國軍官那里得到的資料,土爾科兵最不喜歡同奧地利獵兵接觸。土爾科兵每逢遇到他們時,不但拒絕前進,而且往地上躺,正像沙漠里的駱駝一樣,威嚇也好,毆打也好,都不能迫使他們站起來進行攻擊。”

作者關于步兵團的隊列教練說道:

“新兵訓練進行得非常學究氣,同時又非常膚淺;對單個兵士的姿態(tài)注意得不夠,所以條令執(zhí)行得相當馬虎(在連和營教練中)。很少注意讓兵士們好好地立正,好好地看齊,橫隊緊緊地密集,甚至不注意讓兵士們走整齊。看來,兵士們在場并且這樣或那樣一同走來,就被認為夠了。一支習慣于這種馬馬虎虎的訓練制度的軍隊,在它繼續(xù)進行進攻行動的時候,當然不會在很大程度上表現(xiàn)出這種訓練制度所產(chǎn)生的缺點。但是這種制度勢必對紀律和戰(zhàn)斗隊形發(fā)生不良影響;每當在敵人火力之下退卻成為不可避免的時候,它就會導致最嚴重的后果。所以試圖用應有的隊形退卻,對法軍說來,常常是危險的,所以一支堅強而有很好訓練的軍隊迫使他們接受的退卻,對他們說來總是帶有毀滅性的。”

瓦德西將軍在分析隊列教練問題以后,扼要地談了一下畢若元帥的作戰(zhàn)原則(我們已經(jīng)將這些原則的很大一部分譯出,發(fā)表在前幾期的“志愿兵雜志”上,標題是“畢若元帥論戰(zhàn)斗中的精神因素”[注:見本卷第262—270頁。——編者注])。他完全同意這些原則,同時試圖證明(也有一些成功之處),其中大部分是在弗里德里希大帝的規(guī)程中早已有之的舊的實用規(guī)則。我們不來談這一點,也不談占有相當多篇幅的他從戰(zhàn)略觀點對1859年意大利戰(zhàn)局的評論(評論揭露出居萊將軍不下18個明顯的大錯誤),以便考察法軍在這個戰(zhàn)局中的作戰(zhàn)方法。

這個方法的最重要的原則是:

1、一有可能就采取攻勢行動。

2、不看重長時間的射擊并且盡快以跑步轉入刺刀沖鋒。

這些原則一經(jīng)知悉,那末結論多半是:法軍隨時隨地都完全不顧一切戰(zhàn)術樣式而直沖奧軍,并且總是不用特別費力而很快就把他們擊退或者趕走。

但是戰(zhàn)局的經(jīng)過證明,事情遠非如此。相反,它表明:

1、法軍在大多數(shù)場合(不是永遠如此)確實曾經(jīng)快速跑步攻擊自己的敵人,然而他們第一次突擊就打敗敵人的事情卻未必有過。通常他們在這方面不但沒有成功,而且多半是在幾次反復攻擊后被擊敗,受到損失,所以在戰(zhàn)斗期間,他們差不多常常退卻,就像他們常常進攻一樣。

2、他們往往攻擊而不開火,但一旦他們的攻擊被擊退,他們就不得不繼續(xù)進行一個時間的火力戰(zhàn)斗,雖然在這個火力戰(zhàn)斗中也曾反復進行過刺刀沖擊。在馬振塔和索爾費里諾附近,這樣的火力戰(zhàn)斗曾持續(xù)了幾個鐘頭。

然后,作者根據(jù)從法國軍官和奧地利軍官那里得到的資料,對法軍在意大利戰(zhàn)局中采用的戰(zhàn)術布勢作了評論,我們將從評論中摘錄幾段作為本文的結束。

我們的作者在描述了法國軍隊的一般特點和戰(zhàn)斗原則之后,評論了1859年意大利戰(zhàn)局時期法軍采用的戰(zhàn)術布勢。

“法國的基干師是由2個旅組成的,第一旅包括1個獵兵營和2個基干團(每團有3個營),而第二旅只有2個基干團(或者6個營)。每營有6個連。

戰(zhàn)斗隊形是第一旅組成第一線,同時各營排成半個距離的縱隊,縱隊之間留有充分的展開間隔,并且由散兵線掩護。第二旅站在第二線,距第一線250碼,各營也排成半個距離的縱隊,但是縱隊間只有半個展開間隔;它們通常位于第一線的一個翼側的后邊。

法國人把意大利戰(zhàn)爭中通常采用的那種縱隊隊形叫作營縱隊——成縱隊的2個連叫作營。6個連是這樣排成隊的:2個在前邊,2個保持半個距離的連在它們后邊,第二對連后邊又有2個保持半個距離的連。這個縱隊可以排在2個中心連后邊,也可以排在一個翼側的2個邊上連后邊。全部由精干兵士組成的近衛(wèi)軍的縱隊,總是列于2個中心連后邊,因此(像英國排在2個中心分隊后邊的復縱隊一樣),縱隊的排隊時間和展開時間縮短了一半;但是基干部隊的縱隊通常是排在2個右翼連后邊。這種隊形的意義在于,在這種部署情況下,‘擲彈兵’連(第一連)配置在縱隊前邊,而輕裝或‘輕騎步兵’連(第六連)列于后邊。這樣一來,由精干兵士組成的這2個連可以說組成了一個框架,框架里面放了4個不那么可靠的‘中心連’;此外,如果位于后連的2個連受命展開成散兵線,那末其中的1個就是輕裝連,而在第一線的那個擲彈兵連則不動,直到全營必須展開為止。

對于一支主要不是用橫隊而是用散兵和縱隊聯(lián)合作戰(zhàn)的軍隊說來,這種隊形是有很多長處的。三分之一的兵士(2個前方連)隨時能夠動用自己的火器,同時縱隊又能夠簡易迅速地展開??v隊的各組成部分間的大距離(連距離的一半,或約40碼),有助于大大減輕炮兵對于比較密集的縱隊的破壞作用;如果注意到通常都是2個連散開成散兵線,從而整個縱隊由第一線的2個連和位于它們后邊40碼地方的2個連組成,那末很明顯,這種隊形是最最接近橫隊隊形的;在后邊的2個連是作為2個前方連的預備隊或第二線,而不是作為實際的支援隊即不是像歐洲大陸軍隊的進攻縱隊通常所部署的那樣,在第一線后邊的部隊應當給第一線提供實際支援。此外,雖然在意大利戰(zhàn)爭中時常展開成橫隊,但是像在倫巴第這樣的地形上采用橫隊作戰(zhàn)是完全不可能的。在這些小塊田野上,綠籬、壕溝和石墻縱橫交錯,莊稼和纏著葡萄蔓的桑樹密布叢生,穿過高墻之間的道路窄仄得連兩輛馬車都難以錯開,——在這種地形的條件下,部隊剛一推進,去直接與敵人接觸,任何一種正規(guī)的隊形就常常失效。唯一必需的是,在正面擁有大量散兵并且用密集的兵群向最重要的據(jù)點快速推進。所以,為了這個目的,不可能有比法國人選擇的那種隊形更好的了。當三分之一的營在散兵線上的時候——沒有任何支援部隊,因為縱隊在100碼之后是一個足夠的支援隊,——全營很快地向前推進,并且,當散兵距敵人相當近了的時候,他們就騰出營正面的地方并列于它的兩翼;第一線齊射并進入沖鋒;第二線距第一線40碼,作為預備隊跟隨前進并根據(jù)地形情況盡量保持隊形。我們應該承認,這個方法看來最適合這種地形的一切進攻任務,并且能盡量把兵士控制在一起受軍官監(jiān)督。

凡是在地形相當開闊,允許正常運動的地方,進攻都是按照下面辦法進行的。在縱隊接到進攻命令以前,散兵與敵人進行戰(zhàn)斗;支援部隊——如果有的話——排列在散兵線的兩翼,并且在兩翼的橫隊中展開,以便包圍進攻的敵人和向他們進行交叉射擊;當縱隊走到散兵線的時候,后者填滿營與營之間的間隙,與縱隊的先頭成一橫隊向前推進;離敵人20碼,縱隊的先頭進行齊射并進入沖鋒。如果地形非常起伏,那末營甚至有3個或4個連展開成散兵線;也有消息說(土爾科兵在馬振塔附近),整營整營地展開成散兵線。

對付奧軍的刺刀沖擊時,有時采用了類似英國巷戰(zhàn)條令(第六十二條,營教練)所規(guī)定的那種方法??v隊的先頭連進行齊射,向兩翼方面轉彎并成二路縱隊退到后方再重新整隊;跟隨它們的連也作同樣動作,最后,在最后的連齊射并肅清正面地域以后,全營攻擊敵人。

在決定性時刻,命令兵士把自己的背包放在地上,僅僅帶上少許面包和背包里面的全部彈藥,他們把彈藥塞在可以塞的地方。由此就謠傳說‘朱阿夫兵通常把自己的子彈帶在大褲子口袋里面’。

在馬振塔附近,朱阿夫兵和近衛(wèi)第一擲彈團曾經(jīng)展開一個時候并進行了單發(fā)射擊和橫隊射擊。在索爾費里諾附近,近衛(wèi)輕騎步兵師(12個營)在戰(zhàn)斗開始以前也展開成一橫隊,但是當各營真正投入戰(zhàn)斗的時候,它們好像是組成了一個普通的縱隊。既然在這兩次事件中,展開是在路易-拿破侖直接親臨指揮之下進行的,那大概就用不著怎樣懷疑,他下這樣的命令是由于回想起了英國的橫隊演習;但是在兩次事件中,大概當決戰(zhàn)時機一到,法國軍官對本民族的作戰(zhàn)方法的愛好和地形的特點就占了上風。

攻擊村莊是由幾個縱隊開始的。密集的散兵線在它們前面推進;指定從正面攻擊陣地的比較弱的縱隊列于最后邊,而比較強的縱隊則從翼側迂回村莊。攻下了村莊的部隊立刻占領它并加以鞏固,而由預備隊追擊敵人。在保衛(wèi)村莊時,法軍主要指靠的是在村莊后面或在它翼側的預備隊,而不是在這些房屋里的強大警備部隊。”

上面是關于1859年法國軍隊在意大利的戰(zhàn)術布勢一章的摘錄,我們用它來結束對瓦德西伯爵著作的考察。雖然英國的地形遠不像倫巴第那樣起伏,但是,由于這里有無數(shù)的籬柵、壕溝、樹林和森林地段,再加上地形的起伏和深深橫斷英國的森林溝壑,所以它是一個比法國北部、比利時和德國的一望無邊的平原要起伏得多的戰(zhàn)場。如果法國軍隊有一天企圖在英國土地上登陸,那末沒有多大疑問,它的步兵隊形會很像在意大利采用的那種隊形;所以我們認為這種隊形對于英國志愿兵不是沒有意義的。

瓦德西著作的按語是弗·恩格斯于1861年6月寫的

載于1861年6月22日、7月6日和20日、11月8日“郎卡郡和柴郡志愿兵雜志”第42、44、46和第62期

署名:弗·恩·

原文是英文

俄文譯自“郎卡郡和柴郡志愿兵雜志”

注釋:

[139]《Die  französische  Armee  auf  dem  Exercirplatze  und  im  Felde》.Berlin.1861.——第307頁。

[140]指“拿破侖執(zhí)政時期法國歷史回憶錄。與拿破侖一同作俘虜?shù)膶④妭兙幱谑ズ悕u,根據(jù)完全由拿破侖親手校訂的原稿刊印”1823年巴黎版(《Mémoires  pour  servir  à  l’histoire  de  France,sous  Napoléon,écrits  à  Saninte-Hélène,par  les  généraux  qui  ont  partagé  sa  captivité,et  publiés  sur  les  manuscrits  entièrement  corrigés  de  la  main  de  Napoléon》.Paris,1823)。——第309頁。

出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5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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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岳麗麗校對:總編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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