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國攝政和普法爾茨伯爵
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編譯
Vidi un col capo si di merda lordo,
Che non parea s’era laico o cherco.
Quei mi sgridò∶Perchè se’tu si’ngordo
Di riguardar più me,che gli altri brutti?
(Dante)[注:我看到一個臟鬼滿頭都是污糞,
以致看不出他是僧侶還是俗人,
他向我咆哮:“你為什么老愛瞧著我,
難道我比別人更污穢?。?rdquo;
(但丁)
[“神曲”地獄篇第十八首歌。馬克思在引證康內(nèi)吉塞爾的德譯文時,在腳注里注明了譯者的姓。]——編者注]
福格特遭到譴責(zé)后,急不可待地要想證明:為什么恰好是他這個bête noire〔可怕的東西,令人恐怖和憎恨的東西〕[注:直譯是:“兇猛的野獸”。——編者注]引起了硫磺幫的注意。因此,關(guān)于舍爾瓦爾和洛桑中央節(jié)上“遭到挫折的密謀”這一類軼事,又由“流亡的帝國攝政”這種同樣逼真的奇聞來補(bǔ)充。不應(yīng)該忘記,福格特曾是議會島巴拉塔利亞的總督。[422]他說:
“科拉切克的‘德國月刊’是從1850年年初起出版的。第一期出版之后,硫磺幫就立即通過它的一個成員(他在這以后馬上就動身到美國去了),發(fā)表了一本抨擊性小冊子,名為‘流亡的帝國攝政福格特及其黨羽和阿道夫·科拉切克的“德國月刊”’。這本小冊子,‘總匯報’也曾提到過……硫磺幫的整整一套在這本小冊子里又一次表現(xiàn)出來了。”(同上,第163頁)
接下去便是又長又臭的敘述:在上述小冊子里有一篇由哈根教授寫的論加格恩的匿名文章,把它“硬說成是”流亡的帝國攝政福格特寫的,所以要這樣說,是因為“硫磺幫知道”,哈根
“當(dāng)時住在德國,正受到巴登警察當(dāng)局的迫害,只要提到他的名字,都會給他增加極大的麻煩”(第163頁)。
席利在2月6日從巴黎寄給我的一封信里寫道:
“格萊納,——據(jù)我所知,他從未到過日內(nèi)瓦,——被列入硫磺幫,是由于他寫了一篇哀悼文獻(xiàn)給‘流亡的帝國攝政’;議員們認(rèn)為它是德斯特爾寫的,因而咒罵地,一直罵到我correspondendo〔寫信〕給福格特的一個朋友和同事,使他們弄清真相為止。”
格萊納曾經(jīng)是普法爾茨臨時政府委員。格萊納的統(tǒng)治是“一片恐怖”(見福格特“研究”第28頁),特別對我的朋友恩格斯來說是如此,因為格萊納曾制造借口下令在基爾希海姆博蘭登逮捕他。這一整個悲喜交集的事件,恩格斯本人已在“新萊茵報評論”(1850年2月號第53—55頁)[423]上詳細(xì)地敘述過了。這就是我所知道的有關(guān)格萊納先生的一切。在流亡的帝國攝政無中生有地把我牽連進(jìn)他同“普法爾茨伯爵”之間的沖突這一點上,“整整一套”“又一次”表現(xiàn)出來了,這位天才的發(fā)明家就是按照這一套來編排硫磺幫的生活和活動的。
使我終于同他和好的是真正的福斯泰夫式的幽默,他以這種幽默使普法爾茨伯爵“馬上”動身到美國去。在普法爾茨伯爵像射出一支巴爾芬人的暗箭一樣出版了反對“流亡的帝國攝政”的抨擊性小冊子之后,恐怖包圍了格萊納。有一種什么東西把他從瑞士趕到法國,后來又從法國趕到英國。他在拉芒什海峽對面也并不感到安全,因而驅(qū)使他登上一艘丘納德公司的輪船,繼續(xù)前往利物浦;他一到船上,就氣喘吁吁地央求船長道:“快點越過大西洋!”而《stern mariner》〔“嚴(yán)峻的水手”〕卻回答他說:
“我一定救您脫離州官的暴力!
且讓別人把您救出大風(fēng)浪的懷抱。”[注:席勒“威廉·退爾”第一幕第一場。——編者注]
注釋:
[422]馬克思把福格特的地位比作塞萬提斯的小說“唐·吉訶德”中的???middot;判扎在巴拉塔利亞島上虛構(gòu)的總督職位,以諷刺他身為帝國攝政(見注375)的表面權(quán)力。——第488頁。
[423]見弗·恩格斯的著作“德國維護(hù)帝國憲法的運(yùn)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7卷第187—189頁)。——第489頁。
出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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