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爾·巴枯寧
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編譯
致“晨報”編輯
閣下!
赫爾岑和戈洛文先生想把我在1848和1849年編輯的“新萊茵報”卷入他們和“弗·馬·”[注:弗蘭西斯·馬爾克斯。——編者注]之間關于巴枯寧的論戰(zhàn)[262]。他們向英國公眾宣稱,對巴枯寧的誣蔑發(fā)端于我們的報紙,說什么這家報紙甚至敢于聲言有喬治·桑作證。赫爾岑和戈洛文先生的詆毀絲毫沒有觸動我。但是,因為這件事情有助于解決有關米哈伊爾·巴枯寧的爭論,所以,請允許我說明事情的實際情況。
1848年7月5日,“新萊茵報”收到了兩封巴黎的來信:一封是哈瓦斯通訊社的通訊原稿,另一封是與這個通訊社完全沒有聯(lián)系的一位波蘭流亡者的私人通訊。在這兩篇報道中都肯定地說,喬治·桑掌握有一些足以使巴枯寧聲名掃地的信件,這些信件揭發(fā)巴枯寧在最近和俄國政府建立了聯(lián)系。
7月6日,“新萊茵報”發(fā)表了駐巴黎通訊員[注:艾韋貝克。——編者注]的信。
巴枯寧本人則在“新奧得報”[263](布勒斯勞出版的報紙)上聲明,早在“新萊茵報”發(fā)表這篇巴黎通訊之前,類似的謠傳就在布勒斯勞秘密地散布;這些謠傳來自俄國大使館,他將寫信給喬治·桑,這是他對這些謠傳的最好回答。巴枯寧給喬治·桑的信與他的聲明同時發(fā)表了。聲明和信都馬上在“新萊茵報”上轉(zhuǎn)載了(見1848年7月16日“新萊茵報”)。1848年8月3日,“新萊茵報”接到巴枯寧通過科斯策爾斯基先生轉(zhuǎn)來的喬治·桑給“新萊茵報”編輯的一封信。這封信當天就發(fā)表了,并加有下面的按語:
“本報第36號曾報道巴黎謠傳喬治·桑掌握有一些信件,信件把俄國流亡者巴枯寧說成皇帝尼古拉的間諜。我們所以報道了這件事,是因為兩位完全沒有聯(lián)系的通訊員同時向我們送來了這個消息。我們這樣做只不過是盡一個公眾報刊的義務,一個公眾報刊對社會活動家是應該表現(xiàn)出高度警覺的。在這同時,我們也給了巴枯寧先生機會,讓他來消除某些巴黎人士對他提出的懷疑。我們甚至沒有等到巴枯寧先生提出要求,就從‘新奧得報’轉(zhuǎn)載了他的聲明和他給喬治·桑的信?,F(xiàn)在我們發(fā)表喬治·桑給‘新萊茵報’編輯的信的直接譯文,這封信徹底澄清了這一偶發(fā)事件。”(見1848年8月3日“新萊茵報”)
1848年8月末我路過柏林時,會見了巴枯寧,恢復了我們二月革命以前建立起來的親密
友誼。
1848年10月13日,“新萊茵報”譴責了普魯士內(nèi)閣驅(qū)逐巴枯寧出境,譴責了它所發(fā)出的如果巴枯寧敢于回到普魯士就把他交給俄國的威脅。
1849年2月15日,“新萊茵報”就巴枯寧的小冊子“對斯拉夫人的號召”發(fā)表了社論,開頭兩句話就是:“巴枯寧是我們的朋友。但這并不妨礙我們批評他的小冊子”[264]。
在發(fā)表于“紐約每日論壇報”的題為“德國的革命與反革命”的文章中,我也盡我所知,在德國著作家中第一個對巴枯寧參加我們的運動特別是參加德勒斯頓起義給予了應有的評價[265],同時也指責了德國報刊和德國人,指責他們極度怯懦,竟然對于把巴枯寧交給他們共同敵人一事表示容忍。
至于說到“弗·馬·”,既然他頑固地認為大陸的革命有利于俄國的秘密陰謀,那末,如果他想立論嚴整的話,他就不僅應該譴責巴枯寧,而且也應該把任何大陸革命者一概都當作俄國間諜加以譴責。在他看來,革命本身就是給俄國作間諜,巴枯寧又怎能不是呢?
卡爾·馬克思
1853年8月30日于倫敦
載于1853年9月2日“晨報”
原文是英文
俄文譯自“晨報”
注釋:
[262]1853年8月23日“晨報”發(fā)表了署名為“弗·馬·”(反動政論家、烏爾卡爾特的擁護者弗蘭西斯·馬爾克斯)的短評“俄國間諜巴枯寧”,短評給巴枯寧加上了與沙皇政府有聯(lián)系的罪名。次日,8月24日,該報刊登了戈洛文(他曾在8月14日在“晨報”上匿名發(fā)表了一篇短評,這篇短評成了“弗·馬·”發(fā)動攻擊的導火線)、赫爾岑和波蘭流亡者沃爾策耳反駁“弗·馬·”的信。“弗·馬·”在8月27日發(fā)表聲明作答,他在聲明中把歐洲發(fā)生革命同沙皇間諜的活動聯(lián)系起來。8月29日,戈洛文和赫爾岑發(fā)表了另一封題為“弗·馬·是什么人?”的信。后來戈洛文繼續(xù)進行有關巴枯寧的論戰(zhàn),赫爾岑沒有參加。
在上面所說的8月24日的信中提到的“一家德國報紙”,暗指“新萊茵報”,信中說對巴枯寧的指控發(fā)端于這家報紙。因此馬克思才決定把現(xiàn)在的這封信寄給“晨報”的編輯。——第321頁。
[263]“新奧得報”(《Neue Oder-Zeitung》)是在布勒斯勞(弗羅茨拉夫)出版的一家德文日報。從1846年至1849年3月該報叫做“奧得總匯報”(《Allgemeine Oder-Zeitung》),是天主教反對派集團的機關報。從1849年3月起該報改變了方針和名稱,成了德國資產(chǎn)階級民主派的機關報,一直出版到1855年底。馬克思在1855年曾經(jīng)做該報的駐倫敦通訊員。——第321頁。
[264]馬克思引證的是恩格斯的文章“民主的泛斯拉夫主義”(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6卷第323頁),這篇文章批判了巴枯寧的小冊子“對斯拉夫人的號召。俄國愛國志士、布拉格斯拉夫人代表大會代表米哈伊爾·巴枯寧著”1848年,克頓版(《Aufruf an die Slaven.Von einem russischen Patrioten Michael Bakunin.Mitglied des Slavenkongress in Prag》.Koethen,1848)。——第322頁。
[265]指的是“德國的革命和反革命”這組文章中的第ⅩⅤⅢ篇(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8卷第105—109頁),這組文章是恩格斯應馬克思的要求而寫的,于1851—1852年在“紐約每日論壇報”以馬克思的名字發(fā)表。——第322頁。
出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9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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