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體驗深圳之“實”。從2016年初《深圳文化創(chuàng)新發(fā)展2020(實施方案)》就可以看到深圳的實。該方案直面深圳發(fā)展中的8個不足,非常充分地展現(xiàn)了優(yōu)秀城市發(fā)展方略以危機意識和問題導向為前提的內在質量。內容上刪繁就簡,僅選取有利于攻堅克難的一個核心動力概念“文化創(chuàng)新”作為主旨,以突出實踐性;只確立一個兼?zhèn)浣艹鲂?、?chuàng)新性、參與性、效益性,具有發(fā)散引領力潛質的城市文化目標——“國際文化創(chuàng)意先鋒城市”,以區(qū)別文化立市、強市等模糊提法,針對市民期待、點明共同愿景。也就是說,該方案摒棄了“決定”或“意見”類做法,一反城市文案太多止步于戰(zhàn)略層面考量和對任務原則表述之風,直接讓目標所率領的五大體系,為115項任務與完成時間所建構,與分工表、目標責任書相配套,方案頒布和簽約程序同步。用頂層設計、頂層統(tǒng)籌、頂層統(tǒng)管渾然一體的管理體系,令觀者對“創(chuàng)新思想理論載體,構建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的城市精神體系”“創(chuàng)新城市形象標識,構建以國際先進城市為標桿的文化品牌體系”等目標有興趣與信心。
最后,品位義烏之強。一個縣級市,不僅創(chuàng)造出了令某些省區(qū)都矚目的GDP總額,還享有小商品之都、國際貿易綜合改革試點等光鮮定位,可見特定領域之強。
一個小商品產銷帶,該地的市委書記秉持“改革要主動,發(fā)展靠爭取”的積極理念,民眾擁有“買全球、賣全球”的博大胸懷,可見思想精神之強。一個遠離京師省城的地域主體,始終用改革的實體形象、創(chuàng)新式的緊跟步伐來輔佐國家戰(zhàn)略和支撐中國模式。當國家元首以“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成功推行對歐洲的外交戰(zhàn)略時,首個“義新歐”專列抵達西班牙,送去了小商品,運回了紅酒、橄欖油等,這種大宗貿易讓馬德里全城沸騰;當國家領導人用“一帶一路”倡議聯(lián)絡沙特阿拉伯、埃及、伊朗三國并收獲合作新進展時,4天后首列“義烏—德黑蘭”貨運班列通車。2016年“兩會”期間,王毅外長用此例論述中國外交接地氣,可見義烏“講政治”實力之強。
對比以上三個城市,可以看到,首都文化積聚共和國建設基礎,強在黨和國家領導集體撐起的思想精神文化主峰,中關村科技文化的驕人群峰,舉國之力、全市奮斗的資源稟賦高峰。弱在面對歷史應然、時代應然、民族應然,城市對“首善”核心概念的專注與定力的一貫性,致使非核心功能喧賓奪主;弱在當中心、做“排頭兵”的自信力和擔當力的一貫性比較弱,致使在爭先進、舉旗幟時,精氣神上與習近平總書記所要求的“銳意創(chuàng)新的勇氣、敢為人先的銳氣、蓬勃向上的朝氣”還有一定距離。這些“弱”都反映了首都觀、首都信仰的不足,導致首都文化形象、首都文化核心功能的供應能量欠缺,理論層、產品與服務層成為薄弱環(huán)節(jié)。而國家級、世界級的價值生產與傳播影響力欠佳的首都文化,是難以履行民族復興戰(zhàn)略中的首都責任的。
作為關注“實然”和“我是誰”的落腳點,厘清首都文化價值輪廓,對強化首都核心功能、疏解非首都核心功能服務的務實行動,具有積極意義。十幾年前,我對什么叫首都文化作了描述,我認為現(xiàn)在這一描述也沒有過期。“首都文化以歷史悠久的北京地域文化為基礎,反映著中國與時俱進的城市文明。因而是薈萃全國各民族精華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是傳承往昔、面向未來、面向世界的,兼收并蓄人類社會精神營養(yǎng)的文化;是體現(xiàn)首都地位、發(fā)揮首都功能,通過首都價值服務全國的文化;是經典文化、公益文化和產業(yè)文化交相輝映、相得益彰的文化;是高質量的文化創(chuàng)新生產力隊伍,憑借厚重的文化內容,宏大的文化消費,現(xiàn)代科技的載體形式,顯著的中心市場功能,突出的輻射和影響能力,提供精神產品和精神服務的文化;是用政治文明、科學力量、人文思想和文化經濟的品質,不斷向社會進步注入活力的文化。”多年前的概括與現(xiàn)今詞語有差異,但貫穿首善追求,大體勾勒出首都文化價值及功能的形象。我認為,這樣的首都文化,就能體現(xiàn)出我們首都文化的核心功能。
已有0人發(fā)表了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