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加強黨性修養(yǎng)、弘揚優(yōu)良作風重點抓什么?黨性修養(yǎng)和弘揚作風的內容很多。不同時期有不同時期的側重點。當前我們重點是什么?十八大以后,黨中央針對群眾反映強烈的“四風”問題,在全黨自上而下開展了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教育實踐活動要求我們要分析“四風”存在的表現(xiàn),在不同部門、不同層次、不同干部當中,找出“四風”產生的根源,制定防范“四風”重演的制度,制定一些約束和規(guī)范,就成為開展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的主要內容和目的。
就“四風”產生的思想根源來講,可以說有以下兩點:一是宗旨意識淡薄,群眾觀點喪失;二是迷戀權力、濫用權力。執(zhí)政了,掌權以后,對權力應該怎么認識它,怎么來防止它的腐蝕。對于這一點,我們應該說認識還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或者叫片面性。
所以,當前我們加強黨性修養(yǎng),弘揚優(yōu)良作風的重點是,從理論和思想上來重塑馬克思主義的群眾觀和權力觀。針對我們群眾反映強烈的“四風”問題和產生的思想根源,要明確執(zhí)政條件下群眾觀和權力觀的內涵以及實現(xiàn)途徑。
樹立正確的群眾觀
如前所述,執(zhí)政前我們黨有一個最大的政治優(yōu)勢,那就是密切聯(lián)系群眾。但是執(zhí)政后,這個最大的政治優(yōu)勢就變了,變成了最大危險。密切聯(lián)系群眾也變了,變成了脫離群眾。而且隨著執(zhí)政時間的延長,這個最大的危險還在不斷地增長上升。為什么?我想就需要我們進行研究一下。
我們講樹立正確的群眾觀,主要包括哪些內容?我想主要是這樣兩個方面。第一,為誰掌權?執(zhí)政是為少數(shù)人,為己,還是為大多數(shù)人?肯定任何一個執(zhí)政黨上臺對外都宣稱絕對是為大多數(shù)人的,不會為己、為少數(shù)人。對外宣稱是一回事,但是客觀上是否能做到“情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權為民所用”不是靠宣稱、靠口號,而是看你怎樣掌好權,也就是是否能建立一整套有效的機制來保障你的廣大干部黨員能始終做到為民服務。所以,核心是第一是為誰,第二是怎樣(掌權)。
遵循這樣一個思路,我們就來分析一下,在今天市場經濟條件下,群眾發(fā)生了什么樣的變化?這個變化對帶來了什么新的黨群矛盾?這個矛盾又對我們黨提出了什么新的挑戰(zhàn)?對此,我們應該探索一下新的解決思路是什么。如果對此鏈條我們缺乏認識的話,光喊口號,這個潛在的最大危險(十六大《黨章》第一次出現(xiàn)的這句話)或紙上的東西將會變?yōu)榛钌默F(xiàn)實。
一、黨群矛盾的新特點
沿著這個思路,首先咱們分析一下當前黨群矛盾有什么新特點,和過去,甚至和改革開放的前期比,到底當前出現(xiàn)了什么新的特點值得我們黨引起高度的警覺和提出新的解決思路。有以下四點值得我們來高度重視或者認真分析。
(一)收入差距持續(xù)擴大,群眾對黨和政府制定的某些政策提出質疑
收入差距持續(xù)擴大,第一句話是現(xiàn)象。這點大家都承認了,也都看到了。關鍵在于后面第二句話,這個現(xiàn)象對于我們黨提出什么挑戰(zhàn)?這是值得我們認真思考和分析的。群眾對我們黨和政府制定的某些政策提出質疑了。
收入差距持續(xù)擴大,主要表現(xiàn)為城鄉(xiāng)之間、地區(qū)之間、經濟和社會發(fā)展之間的利益差距持續(xù)明顯擴大。下面我們從36年來的趨勢來看。
以城鎮(zhèn)居民和農民收入之比來看。1984年,城鎮(zhèn)居民和農民收入之比是1.7:1。過了10年,這個數(shù)字上升到2.61:1,在1994年。2008年是36年來中最高的年份,達到了3.36:1,所以我單列出來了。2013年年底是3.03:1。盡管2008年以后我們加大了對三農的投入,但是3:1左右這個高位一直沒有下來。這是統(tǒng)計局公布的數(shù)字。基尼系數(shù)也是,2008年達到了0.491,這是最高的。去年是0.473。
這是持續(xù)明顯擴大的數(shù)字。這個數(shù)字它會產生什么樣的結果?它必然會引起貧富懸殊。貧富懸殊又會造成什么樣的結果?它必然會造成人們的心理失衡。人們對此又提出種種的困惑和疑問,那么這些困惑和疑問不是簡單的發(fā)牢騷,實質上就反映了群眾對黨和政府制定的某些政策的不滿,甚至提出質疑。
咱們下面舉個例子。比如說,關于土地問題。農民說,現(xiàn)在我的農產品已經基本進入市場了,甭管豐年還是欠年,甭管天災還是人禍,總之最后的結果是按照市場法則辦,咱們叫市場化。但是為什么土地的征收,基本上是按照“計劃”的方式征收呢?咱們把“計劃”打上一個引號。所謂“計劃”方式是指,第一步國家把屬于農民的集體所有制土地低價征收為國家所有制;第二步,國家把它用于公益性和經營性建設用地。經營性就要實行招拍掛,叫市場化。在這兩步當中,農民只能作為土地第一步低價收益的主體來參與分享;第二步,當土地市場化收益以后,農民就不能作為主體來參與分享了,為什么?因為土地性質變了,已經由集體變?yōu)閲伊?,不再是集體所有制了,是國家所有制了。那么,這種政策制定,如果說在改革開放前20多年,我們?yōu)榱藘?yōu)先發(fā)展工業(yè)園、開發(fā)區(qū)和城鎮(zhèn),我們說它是正確的,也是適宜的,因為我們的城鄉(xiāng)差距太大了,國家也太大了,不可能大家同時起步,那樣就又走平均主義的老路。所以,第一步我們只能走以農養(yǎng)工、農村支持城市的發(fā)展戰(zhàn)略,農民和農村做出犧牲。現(xiàn)在,當工業(yè)和城市發(fā)展到一定程度。什么程度?國家的收入主要是由工業(yè)、三產來支撐,而農業(yè)收入已經占很小的比例了,我們的發(fā)展戰(zhàn)略就要實施轉變,那就是工業(yè)反哺農業(yè),城市支持農村的第二個發(fā)展戰(zhàn)略階段。這個應該說從本世紀我們提出和諧社會以來就開始實施了、轉變了。在這個新的戰(zhàn)略發(fā)展階段當中,農民是否也可以作為土地市場收益的主體來參與分享呢?如果對此政策不加以關注和調整的話,失地農民已經并將繼續(xù)成為下不如農民、上如城市居民的“流民”。
我們看一下,“流民”在我們中國歷史上和現(xiàn)在的利弊。首先在我們中國歷史上“流民”曾經直接或者間接導致多個封建王朝的覆滅,比如說唐末的黃巢起義、明末的李自成起義都與流民有關。我們再看看中國近代史上,毛澤東在《毛選》開篇第一篇《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一文中,對失了土地的農民是這樣定位的。他說,他們是“人類生活中最不安定者”。他用了這樣一個詞——最不安定,什么意思?我查了原文,他沒有展開講。那么我就在想,毛澤東為什么稱他們?yōu)?ldquo;最不安定者”呢?大家知道,因為土地是農民的命根子,有土地就能夠有口糧。反之,他就生存壓力大,對社會的怨恨也極大,就極其容易產生過激的行為。有人說,這是毛澤東在20世紀20年代中對失地農民的定位。今天,新中國成立60多年了,社會制度不同,不可同日而語,或者是不能簡單劃等號,但是毛澤東分析問題的方法值得我們借鑒。
今天,當越來越多農民失去土地變成流動人口,當越來越多流動人口集中在大城鎮(zhèn),成為“城中村”。面對這種急劇的大規(guī)模的人口變遷,20多年幾千萬人涌入大城市當中,如果他們長期,長到什么時候?現(xiàn)在是改革開放36年,到了改革開放60年的時候,如果他們還處于“下不如農民、上不如城市居民”的邊緣化的狀態(tài),難以享受市民化的待遇,那么大家想一想,那個時候那就不是幾千萬了,可能就是上億了。那么,這上億人口會向什么樣的方向發(fā)展?他們滯留在城市當中,他們會不會成為一股失控的盲目力量,采用違法的形式來表達他們的利益訴求?所謂違法,就是現(xiàn)社會制度所允許的。比如說一些個體農民工面對老板拖延工資,會鋌而走險去殺人搶劫。集體行為,那就是群體性事件不斷涌現(xiàn)。所以我們黨和政府得他們的政策,由只注重管理,前面加上了服務。也就是寓管理于服務之中,在提供服務中實施管理,使這些人能夠逐步地融入城鎮(zhèn),人的城鎮(zhèn)化或者享受市民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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