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法治”是人類社會國家治理和社會治理的重要文明成果
古希臘時代,出現了以思考治國方略為己任的眾多的思想家。柏拉圖認為,最好的政治就是“哲學王”統(tǒng)治,主張以“賢人政治”來治理國家。亞里斯多德把君主政體的“一人之治”稱為“王制”,即“人治”。在他看來,“人治”與“法治”是水火不相容的對立物。“人治”就是與君主政體相聯系的“賢哲政治”。即在治理國家中不依靠法律而只靠君主的賢能和智慧。他認為“人治”不但違背“正義”原則,而且還是危險的。因此,他得出結論:“法治應當優(yōu)于一人之治”。并闡述了法治的兩大要素:良法之治與法律至上。在其經典著作《政治學》里,他給出了關于法治的經典語義解釋:“法治應包含兩重意義:已成立的法律獲得普遍的服從,而大家所服從的法律又應該是本身制定得良好的法律。”
古希臘時代的法治思想影響深遠,特別是在十七、十八世紀歐美資產階級大革命中,成為眾多資產階級性質的獨立宣言和人權宣言的“精神內核”。
英國法學家戴雪在總結英美法治文化傳統(tǒng)的基礎上,對“法治”(rule of law)下了一個經典的定義,即“法治”包括以下三個方面的內容:“第一,法律具有超越包括政府的廣泛裁量權在內的任何專制權力的至高無上的權威;第二,任何公民都必須服從在一般法院里實施的國家一般法律;第三,權力不是建立在抽象的憲法性文件上,而是建立在法院的實際判決上。”
在大陸法系國家中,19世紀初,在德國法治文化中誕生了“法治國”(Rechtsstaat)的概念。盡管德國法學家格奈斯特將“法治國”概念在德國的出現解釋為“是經過千年演進才形成的”,但與“警察國”相對立的“法治國”概念的出現卻實實在在地造就了德國法從19世紀中葉開始所產生的“制度輝煌”。
禮是西周以來維護奴隸主貴族宗法等級制、分封制的法律和制度(包括倫理道德、宗教祭祀等行為規(guī)范、典章制度和禮節(jié)儀式)。荀子給“禮”下了一個定義:“禮者,貴賤有等,長幼有差,富貴輕重,皆有稱者也。” 自孔子起,儒家建立了一套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等級秩序為核心內容的“禮治”思想體系。它要求天子、諸侯、卿、大夫、士等各級統(tǒng)治者都安于名位。位既定不得逾越。對此,孟子作了精辟的概括。他說,“故人無禮則不生,事無禮則不成,國家無札則不寧。”主張犧牲“法”而保全“禮”,即“為國以禮”。由戰(zhàn)國七雄之一的魏國相國李埋編纂的中國第一部成文法典《法經》,就是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出臺的?!墩撜Z》:“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即“為政在人”,“其人存則其政舉,其人亡則其政息”的“賢人政治”。法家他們還敢于提出取消法外特權,在適用法律上主張貴族和平民平等,要求“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于法。”沖破了”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的舊制。力舉“法不阿貴”“王子犯法,與民同罪”,甚至要求君主也須守法,認為“君臣釋法任私必亂”。
二、法治是馬克思主義政黨治國理政的最佳方式
作為用馬列主義武裝起來的政黨,中國共產黨自從登上歷史舞臺,一直在努力探索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
馬克思主義認為,工人階級革命的第一步,是爭得民主,掌握國家政權,使自己上升為統(tǒng)治階級。中國共產黨1921年成立以后,就在新民主主義革命中把領導人民“爭得民主”和創(chuàng)造“新的法制”作為一項重要的革命目標和歷史任務,并在實踐中找到了一條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革命道路。
新中國成立前夕,中共中央發(fā)布了《關于廢除國民黨的六法全書與確定解放區(qū)的司法原則的指示》,宣布“在無產階級領導的工農聯盟為主體的人民民主專政的政權下,國民黨的六法全書應該廢除,人民的司法工作不能再以國民黨的六法全書為依據,而應該以人民的新的法律為依據。”因為“六法全書”代表國民黨的法統(tǒng),不廢除這個法統(tǒng),就不能確立新中國人民自己的革命法制。新中國成立后,中共對如何治理國家的問題進行了深刻思考,毛澤東曾說:“治國,須有一部大法”。 “世界上歷來的憲政,不論是英國、法國、美國或者蘇聯,都是在革命成功有了民主事實以后,頒布一個根本大法,去承認它,這就是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