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馬克思致恩格斯 1858年12月11日
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編譯
曼徹斯特
1858年12月11日[于倫敦]
親愛的恩格斯:
你能否在星期二以前寫出一篇關(guān)于布萊特的大會的報道,并且要使人看出作者是在曼徹斯特?
附上關(guān)于金克爾的東西[291]??磥砀トR里格拉特認(rèn)為,由于金克爾夫人喪了命,金克爾先生就成了偉人,或者至少是成了高尚的人。金克爾把葬儀安排得象做戲一樣——“雙手發(fā)抖”,“桂冠”等等,以至于使得這位無論在黨內(nèi)“悲痛”事件(如丹尼爾斯之死)中或世上一般的“悲痛”事件(凱恩、奧爾西尼等等)中都未能用自己的七弦琴彈出一個哀傷音符的弗萊里格拉特,卻突然歌唱起這件可憐的騙局來了。你從《每日電訊》的剪報中可以看出,這幫人在利用這個骯臟的“惡七點”[注:原文為《bitterböse Sieben》,紙牌的一種玩法,規(guī)定七點這張牌是張倒霉牌,這里的意思是:“潑婦”。——編者注](因為這是一個裝腔作勢、矯揉造作而實質(zhì)上卻粗俗鄙陋的女人;她的卑鄙明顯地表現(xiàn)在:例如她盡量勒索了施特羅特曼、馮·布呂寧克夫人的錢財,對他們毫不感激等等)的死,就象這個賤婦自己過去利用“金克爾的被打穿了的帽子”一樣,她曾經(jīng)從倫敦給德國寫過這樣的話:“你們是否明白,被視為全體流亡者的母親意味著什么?”這個賤婦在她同哥特弗利德象乞丐一樣跑遍西蒂區(qū)的所有猶太人那里的時候,就是這樣寫的。
在弗萊里格拉特給我的詞藻華麗的信中還有一些使我不喜歡的東西。我應(yīng)當(dāng)把他反對大赦狂,即實際上反對魯?shù)婪?middot;施拉姆的特異反應(yīng)看成一種革命的表現(xiàn)。但是,我們的弗萊里格拉特幾星期前已在英國取得國籍了,而如果在可愛的動產(chǎn)信用公司存在期間他留戀起在德國的一個報酬不高的職員職位來,那他真是個傻瓜了。我記得很清楚,當(dāng)人們已經(jīng)大談其大赦而瑞士銀行總行還沒有在倫敦交易所占有一席地位的時候,弗萊里格拉特夫人就非常認(rèn)真地竭力說服我,不要對接受大赦表示異議。
所有這些先生們都感到又有一種運動開始了,當(dāng)然,他們都打著自由的旗幟擠上臺去。
附上的詩和信,請保存。
我家里從來沒有這樣黯淡、凄涼。因為我的妻子甚至不能為孩子們辦圣誕節(jié)的東西,反而受到各方債主的催逼,同時還要謄抄手稿[注:卡·馬克思《政治經(jīng)濟學(xué)批判》。——編者注],抽空到城里跑當(dāng)鋪,自然她的情緒很低。此外,我的妻子說得很對,在她不得不遭受一切艱難困苦之后,革命時期的情況還會更壞,而且那時她還會有幸看到,這里的一切健談家將怎樣再度歡慶勝利。女人就是這樣。弗萊里格拉特夫婦等人以及其他熟人的女人行徑,引起了她的公正的痛恨。她說,在戰(zhàn)爭中就得按戰(zhàn)爭辦事。但是并沒有任何戰(zhàn)爭。全都是些庸俗尋常的事。
祝好。
你的 卡·馬·
注釋:
[290]馬克思在這里提到的是司徒盧威的論文《教育給予自由!》(《Bildung macht frei!》),原載《社會共和國》,1858年11月27日《新時代》予以轉(zhuǎn)載,沒有署名。——第359頁。
[291]指弗萊里格拉特1858年12月6日給馬克思的信,以及他因哥特弗利德·金克爾的妻子約翰娜·金克爾的死和安葬而寫的一首詩《約翰娜·金克爾安葬之后》(《Nach Johanna Kinkel Begräbnis》)。這首詩刊載于1858年12月11日的《新時代》。——第359頁。
出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9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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