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亨索倫王朝的神權
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編譯
目前歐洲所關心的只有一個重大問題——紐沙特爾問題[89]。至少普魯士報刊是這樣認為。固然,紐沙特爾公國加上瓦蘭壬伯爵領地,從數(shù)學上來看,是相當小的數(shù)字——14平方德里??墒?,正如柏林的御用哲學家們所說,通常使事物偉大或渺小、崇高或可笑的,是質而不是量。對他們說來,紐沙特爾問題是革命和神權之間的永恒的爭論,是一個很少受地理面積影響的矛盾,正像萬有引力定律很少受太陽和網(wǎng)球的差別影響一樣。
讓我們來探討一下,霍亨索倫王朝稱之為他們的神權的東西究竟是什么。關于我們現(xiàn)在所談的問題,他們的依據(jù)是1852年5月24日于倫敦簽訂的一項議定書。根據(jù)這項議定書,法國、英國和俄國的全權代表
“承認按照維也納條約第二十三條、第七十五條的規(guī)定屬于普善士國王的管治紐沙特爾公國和瓦蘭壬伯爵領地的各項權利,此等權利從1815年至1848年曾與按照同一條約第七十三條賦予瑞士的權利同時并行。”
這一“外交干涉”對普魯士國王管治紐沙特爾的神權的承認,只不過是在維也納條約規(guī)定的限度內(nèi)。維也納條約所根據(jù)的,又是普魯士在1707年所取得的權利。而1707年的情形又是怎樣呢?
紐沙特爾公國和瓦蘭壬伯爵領地,在中世紀時屬于勃艮第王國,在大膽查理失敗[90]以后,成了瑞士聯(lián)邦的盟國,后來雖屢易封建“宗主”,卻始終處于伯爾尼直接保護下的盟國地位,直到維也納條約把它們變成瑞士聯(lián)邦的成員為止。管治紐沙特爾公國的宗主權最初為夏龍-奧倫治世家所得,后來由于瑞士的干涉,轉入朗格維爾公爵家族之手,最后,當這個家族的男系人物全都死亡后,則傳給了公爵的姊妹[注:1857年1月9日“紐約每日論壇報”上,“公爵的姊妹”作“最后一個公爵的姊妹”。——編者注],寡居的奈穆包公爵夫人。在公爵夫人接收這些領地后,英國國王兼納騷-奧倫治公爵威廉三世提出抗議,并把他想取得紐沙特爾和瓦蘭壬的權利讓給他的堂弟,普魯士國王弗里德里希一世;但這個決定在威廉三世在世時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奈穆爾公爵夫人瑪麗死后,弗里德里希一世提出了他的要求,但是由于又出現(xiàn)了十四位繼承者,所以他聰明地提出由紐沙特爾和瓦蘭壬的等級會議來解決這場爭論,并且事先買通評議委員來取得對他有利的裁決。于是,普魯士國王靠行賄當上了紐法特爾公爵和瓦蘭壬伯爵。他的這兩個爵位曾被法國革命所取消,但維也納條約又給恢復了,后來又再次為1848年革命所取消。為了反對人民的革命權利,他訴之于霍亨索倫王朝的神權,但看起來,這個神權不過是賄賂的神權。
瑣碎細小是一切封建沖突的特點。但是,也必須注意到它們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區(qū)別。法國國王成功地取代自己的諸侯時所使用的不可勝數(shù)的小沖突、陰謀詭計、背信棄義等手法,無疑將永遠成為歷史學家所喜愛的題目,因為它們是一個大國形成的里程碑。另一方面,講述某個諸侯如何為自身利益割去德意志帝國的相當大一部分領地,卻是完全無益和乏味的題目,除非有某種特殊情況,像奧地利歷史上所有的那種情況使它生色。在這里,我們看到:同一個公爵,既是由選舉產(chǎn)生的帝國首領,又是帝國一個省的世襲諸侯,竟為了本省的利益而陰謀侵害帝國;這個陰謀取得了成果,因為他的南侵行動似乎使德意志帝國和意大利之間的傳統(tǒng)沖突復起;而他的東侵行動似乎延續(xù)了日耳曼種族和斯拉夫種族之間的殊死斗爭相信奉基督教的歐洲對信奉伊斯蘭教的東方的反抗;最后,他利用巧妙的親族關系使他的家族勢力達到這樣高的地位,以致一度不僅大有把帝國罩上表面的光彩而一口吞下之勢,而且簡直要把整個世界葬于一個世界君主國的墓塋中。這樣規(guī)模宏偉的大事,在勃蘭登堡邊區(qū)侯國的歷史上是怎樣也找不出的。它的對手的歷史聽起來像一首魔鬼的史詩,而它的歷史則只不過像一段家庭丑聞。兩者之間,甚至在本來可以希望發(fā)現(xiàn)利益相似(即令不是利益一致)的地方,也存在著顯著的差異。勃蘭登堡和奧地利這兩個邊區(qū)起初對德意志防御和進攻鄰近斯拉夫部落具有前哨的意義。但就是從這個角度來看,勃蘭登堡的歷史也是缺乏色彩、生命和魅力的,因為它湮沒在同沒沒無聞的斯拉夫部落的小爭斗之中了。這些部落散居在易北河和奧得河之間的一小塊土地上,而且其中沒有一個發(fā)展到足以在歷史上占有任何位置的程度。沒有一個歷史上有名的斯拉夫部落曾經(jīng)被勃蘭登堡邊區(qū)侯國征服過或者被它同化過,這個侯國甚至也從沒有能夠把自己的勢力伸展到鄰近的溫德海。自十二世紀以來就為歷代勃蘭登堡邊區(qū)侯爵所覬覦的波美拉尼亞,甚至到1815年也還沒有全部并入普魯士王國[91]。當勃蘭登堡選帝侯開始蠶食它的時候,它早已不是一個斯拉夫國家了。波羅的海南岸和東南岸的變化,部分是由于德意志市民的商業(yè)雄心,部分是借助了德意志騎士的刀劍;這變化屬于德意志和波蘭的歷史,而與勃蘭登堡的歷史是無關的。勃蘭登堡只是來收獲不是它自己種下的莊稼。
可以有把握地說,在對于冠有阿基里斯、西塞羅、奈斯托爾和赫克脫這些古典名字的人物多少有所了解的無數(shù)讀者當中,只有極少數(shù)人曾經(jīng)想到過,勃蘭登堡的砂土地不僅在我們的時代出產(chǎn)馬鈴薯和綿羊,而且還出過好些選帝侯,他們有四個之多,名字是:阿爾勃萊希特·阿基里斯、約翰·西塞羅、約阿希姆第一·奈斯托爾和約阿希姆第二·赫克脫。正是這些曾促使勃蘭登堡選帝侯國緩慢地發(fā)展為一個可以姑且稱之為歐洲強國的庸人們,使它的不大高明的歷史得免于過分輕率地暴露在公眾眼前?;谶@一事實,普魯士的政治家和著作家就用最大的努力來使全世界認為,仿佛普魯士是par excellence〔標準的〕軍事君主國,從中可以得出結論,霍亨索倫的神權應當意味著刀劍之權,即征服之權。但是沒有比這種概念更不符合事實的了。恰恰相反,可以斷言,在霍亨索倫王朝現(xiàn)時所據(jù)有的所有省份中,嚴格說來,只有一省——西里西亞是他們征服的,這是他們王朝歷史上唯一的一項業(yè)績,以致給弗里德里希二世帶來了一個“唯一王”的綽號。我們要知道,普魯士王國的國土有5062平方德里以上,其中勃蘭登堡省,即使按其現(xiàn)有的疆界計算,也不超過730平方德里,而西里西亞則不超過741平方德里。那末,霍亨索倫王朝怎么竟能占有面積達1178平方德里的普魯士、536平方德里的波茲南、567平方德里的波美拉尼亞、460平方德里的薩克森、366平方德里的威斯特伐里亞、479平方德里的萊茵普魯士呢?這是靠賄賂的神權、公開的購買、零星的盜竊、對遺產(chǎn)的獵取和分贓的叛賣性條約獲得的。
在十五世紀初,勃蘭登堡邊區(qū)候國隸屬于盧森堡王朝,這個王朝的首領西吉茲蒙特同時也掌握著德意志帝國的王權。當他非常缺錢而且被債主逼得很厲害的時候,他碰上了一個性情隨和、容易商量的朋友,紐倫堡的軍政長官弗里德里希。論起家世,弗里德里希是一個屬于霍亨索倫世家的王公。1411年,弗里德里希被任命為勃蘭登堡的最高長官。勃蘭登堡仿佛是作為皇帝向他借款的抵押品而交給他的。正像一個已經(jīng)初步占有敗家子的房產(chǎn)的精明高利貸者一樣,弗里德里希繼續(xù)用新的貸款使西吉茲蒙特陷入新的債務中,直到1415年弗里德里希得到勃蘭登堡世襲選帝侯國從而借貸雙方以此了清債務為止。為了不致對這件事的性質留下任何疑點,它附有兩個條件:一個條件是盧森堡王朝保留可用40萬金弗羅倫贖回選帝侯國的權利;另一個條件是弗里德里希及其繼承者在每次選舉皇帝的時候,必須投盧森堡王朝的票。第一個條件明顯地說明所締結的協(xié)議是一項交易,第二個條件表明它是一種賄賂。為了成為選帝侯國的絕對主人,西吉茲蒙特的這位貪得無厭的朋友只需要再做一件事——取消可以贖回的那個條件。為此弗里德里希等著了一個好時機,即西吉茲蒙特在康斯坦茨宗教會議[92]上又由于帝國代表團的開支而感到手頭拮據(jù),這時他就急忙從自己的邊區(qū)趕到瑞士,傾囊相助,于是這個致命的條件便被消滅了。這就是在位的霍亨索倫王朝迄今據(jù)以占有勃蘭登堡選帝侯國的神權所由來的途徑和手段。普魯士王國就是這樣產(chǎn)生的。
弗里德里希的直接繼承人是一個十分軟弱無力的人,因為他有一種總是身披鐵甲在公眾面前出現(xiàn)的怪癖,所以有“鐵人”的外號。他用10萬金弗羅倫從條頓騎士團手里買下了新邊區(qū),正像他父親從皇帝手里買下了老邊區(qū)和他的選帝侯的爵位一樣。從此以后,零星收買欠債君主的領土的方法成了歷代霍亨索倫選帝侯習以為常的事情,正像武裝干涉曾經(jīng)是羅馬元老院的家常便飯一樣。我們且把這種骯臟交易的枯燥詳情放在一邊,來看看宗教改革運動的時代吧。
不要以為:既然宗教改革運動成了霍亨索倫王朝的主要支柱,那末霍亨索倫王朝也是宗教改革運動的主要支柱。完全相反。這個王朝的創(chuàng)業(yè)人弗里德里希第一的統(tǒng)治是從他率領西吉茲蒙特的軍隊攻打胡斯派[93]開始的,后者為他的這種熱心曾狠狠地打擊了他。1499—1535年在位的約阿西姆第一·奈斯托爾對待宗教改革運動,就如對待塔波爾派[94]運動一樣。他一直到死都在迫害這個運動。約阿希姆第二·赫克脫,雖然自己信奉了路德教,但是正在新教被查理五世的占壓倒優(yōu)勢的力量弄得精疲力盡的時刻卻不肯拔劍相助。他不但拒絕參加施馬爾卡爾登聯(lián)盟[95]的武裝反抗,反而在暗中援助皇帝。因此,德國宗教改革運動從霍亨索倫王朝方面所遇到的,在它產(chǎn)生時是公開的敵對態(tài)度,在它斗爭的早期是虛偽的中立,而在它可怕的最后一幕,即在三十年戰(zhàn)爭[96]時期,則是畏縮動搖、膽怯的消極和卑鄙的背信棄義。大家知道,選帝侯喬治-威廉曾企圖切斷古斯達夫-阿道夫的解放部隊的去路,古斯達夫-阿道夫曾不得不施展各種手段把選帝侯趕進新教陣營,后來這位選帝侯同奧地利簽訂了片面和約[97],企圖溜出這個陣營。然而,即使霍亨索倫王朝不是德國宗教改革運動的騎士,無疑也是它的財務管理。他們不愿為宗教改革運動的事業(yè)奮斗,卻熱衷于借宗教改革運動之名進行打劫。對他們說來,宗教改革運動只不過是使教會財產(chǎn)世俗化的宗教根據(jù),所以他們在十六和十七兩個世紀中所獲得的產(chǎn)業(yè)的最好部分都可以歸之于一個豐富的來源,即掠奪教會。這的確是神權的相當奇異的表現(xiàn)方式。
在霍亨索倫君主國形成的歷史上,最重要的有三件事:取得勃蘭登堡選帝侯國;普魯士公國和這個選帝侯國的合并;最后是普魯士公國晉升為王國。我們已經(jīng)知道取得選帝侯國的情形。普魯士公國的獲得則是通過三個步驟。首先,使教會財產(chǎn)世俗化;其次,用相當曖昧的通婚:選帝侯約阿希姆-弗里德里希娶了膝下無子的普魯士公爵、精神錯亂的阿爾勃萊希特的次女,而他的兒子約翰-西吉茲蒙特則娶了公爵的長女;最后是用右手收買波蘭國王的近臣,用左手收買波蘭貴族共和國的議會。這些收買勾當非常復雜,以致整整延續(xù)了好多年。把普魯士公國變?yōu)橥鯂彩遣捎眠@一類辦法。選帝侯弗里德里希第三亦即后來的國王弗里德里希一世,為要取得王位,需要得到德意志皇帝的同意。為了取得皇帝的天主教良心所憤怒地反對的這個同意,弗里德里希第三收買了耶穌會教徒沃爾弗(列奧波特一世的懺悔牧師),而且附加了3萬名勃蘭登堡人,他們得在奧地利爭奪西班牙王位繼承權的戰(zhàn)爭[98]中充當炮灰?;艉嗨鱾愡x帝侯返回到了用活貨幣付賬的古日耳曼習俗時代,區(qū)別只在于:古日耳曼人用的是牲畜,而他用的卻是人。稟承天命的霍亨索倫王國就是這樣起家的。
霍亨索倫王朝從十八世紀初鴻運亨通以來,更加完善了他們的擴大領地的方法:除賄賂和交易之外,又加上了同俄國訂立瓜分某些國家的條約,他們并沒有戰(zhàn)勝這些國家,但是當這些國家被打敗之后,他們卻突然向它們撲過去。例如,我們看到,霍亨索倫王朝同彼得大帝串通起來瓜分了瑞典領土;同葉卡特林娜二世串通起來瓜分了波蘭;同亞歷山大一世串通起來瓜分了德意志[99]。
因此,那些以紐沙特爾是霍亨索倫王朝靠賄賂得到的為理由來反對普魯士要求占有它的人們就犯了一個可悲的錯誤,即忘記了霍亨索倫王朝之取得勃蘭登堡、取得普魯士就是靠了賄賂,而且取得王位也是用了同樣的方法。不可能有任何疑問:他們占有紐沙特爾是和占有他們的其他領地一樣,憑著同一個神權,并且他們不可能放棄其中的一個而不使所有其余的都受到危險。
卡·馬克思寫于1856年12月2日左右
載于1856年12月13日“人民報”第241號,署名:卡·馬·
并載于1857年1月9日“紐約每日論壇報”第4906號,沒有署名
原文是英文
俄文譯自“人民報”,并根據(jù)“紐約每日論壇報”校對過
注釋:
[89]紐沙特爾問題——見注68。——第104頁。
[90]指勃艮第公爵大膽查理于1476年3月2日在格蘭桑(瓦得州)、1476年7月22日在穆爾頓(夫賴堡州)同瑞士人會戰(zhàn)的多次失利,以及1477年1月5日在南錫城(法國東北)會戰(zhàn)中的失利,大膽查理的軍隊在該地被瑞士人、洛林人、亞爾薩斯人和德意志人的軍隊擊潰。——第105頁。
[91]按照1815年的維也納條約,波美拉尼亞的一部分——所謂瑞典波美拉尼亞劃歸普魯士。——第106頁。
[92]康斯坦茨宗教會議(1414—1418)是在德意志皇帝西吉茲蒙特積極推動下召開的,其目的是為了在宗教改革運動開始的情況下鞏固天主教會的已經(jīng)動搖的地位。——第108頁。
[93]胡斯派是1419—1434年期間捷克人民反對德國封建主和天主教會的民族解放戰(zhàn)爭的參加者。胡斯派運動的思想上的鼓舞者是捷克的偉大愛國者、學者和捷克宗教改革運動的領袖楊·胡斯(約1369—1415),這個運動就是因他而得名。在這次戰(zhàn)爭期間,以農(nóng)民和平民的部隊為主力的胡斯派的軍隊,擊退了由教皇和德國皇帝組織的五次反對捷克的十字軍征討。只是由于捷克的貴族和市民階級分子同國外的封建反動勢力實行叛變性的妥協(xié),人民起義才遭到失敗。胡斯派的運動對十六世紀歐洲宗教改革產(chǎn)生了巨大的影響。——第109頁。
[94]塔波爾派(以運動中心塔波爾城而得名)是捷克胡斯派的民族解放運動和宗教改革運動(見注93)中的革命的、民主的一翼。塔波爾派的要求反映了農(nóng)民群眾和城市平民要消滅整個封建制度的意向。——第109頁。
[95]施馬爾卡爾登聯(lián)盟(以其締結聯(lián)盟地點普魯士城市施馬爾卡爾登而得名)是若干新教諸侯和許多帝國城市的聯(lián)盟。產(chǎn)生于1531年初,其目的是要保衛(wèi)宗教改革事業(yè),反抗以皇帝查理五世為首的天主教諸侯。1546—1548年,皇帝和聯(lián)盟之間進行了戰(zhàn)爭,結果是查理五世勝利,施馬爾卡爾登聯(lián)盟瓦解。1555年新教徒才戰(zhàn)勝了查理五世。——第109頁。
[96]1618—1648年的三十年戰(zhàn)爭是第一次全歐洲范圍的戰(zhàn)爭,它是由新教徒和天主教徒的斗爭而引起的。在捷克發(fā)生的反對哈布斯堡王朝的君主制度的壓迫和天主教反動進攻的起義是這場戰(zhàn)爭的開端。后來,參戰(zhàn)的歐洲各國形成了兩個陣營。羅馬教皇、西班牙和奧地利的哈布斯堡王朝以及德意志的天主教諸侯聯(lián)合在天主教旗幟下反對新教國家:捷克、丹麥、瑞典、荷蘭共和國以及若干接受了宗教改革的德意志邦。新教各國受到法國國王——哈布斯堡王朝的敵人的支持。德國是這次斗爭的主要場所,是戰(zhàn)爭參加者的軍事掠奪和侵略的對象。戰(zhàn)爭在第一階段帶有反抗歐洲封建專制反動勢力的性質,但后來,特別是從1635年起變成了相互競爭的外國掠奪者對德意志的一系列的入侵。戰(zhàn)爭于1648年以簽訂使德國在政治上分散性更加鞏固的威斯特伐里亞和約而告終。——第109頁。
[97]三十年戰(zhàn)爭期間,勃蘭登堡選帝侯喬治-威廉于1631年同瑞典結成聯(lián)盟,但是作戰(zhàn)很勉強。由于害怕波美拉尼亞會被自己的姻親、領導新教國家聯(lián)盟的瑞典國王古斯達夫二世阿道夫奪去,喬治-威廉不久就拒絕援助他。1635年,他背棄了瑞典,而同德國皇帝締結了和約。——第109頁。
[98]1701—1714年,為了爭奪西班牙王位繼承權,以法國、西班牙為一方,以英國、荷蘭、奧地利、普魯士及以德意志皇帝為首的其他若干德意志邦為另一方,進行了戰(zhàn)爭。爭奪西班牙王位繼承權的戰(zhàn)爭,開始時是西班牙王位的各種追求者之間的王朝戰(zhàn)爭,后來實際上變成了瓜分西班牙領土的戰(zhàn)爭,變成了法國和英國為爭奪海上和殖民地的霸權的第一次大規(guī)模沖突。戰(zhàn)爭的結果是西班牙帝國部分地被瓜分了:它在尼德蘭和意大利的領地割給了奧地利的哈布斯堡王朝;直布羅陀和梅諾爾卡島割給了英國等等。由于這場戰(zhàn)爭,法國的海上和殖民地勢力被削弱了。法國在北美的領地也轉到了英國的手里。英國在爭奪西班牙王位繼承權的戰(zhàn)爭中獲利最大。——第110頁。
[99]普魯士參加了北方戰(zhàn)爭,站在俄國一邊,反對瑞典,1720年同瑞典簽訂了和約。按照和約,普魯士取得了瑞典波美拉尼亞的一部、波莫瑞灣中的烏澤多姆島和沃林島。
波蘭(波蘭貴族共和國)曾于1772、1793、1795年三次被俄國、普魯士、奧地利瓜分。俄國分得了立陶宛、白俄羅斯和烏克蘭的土地。普魯士和奧地利分得了波蘭本土和烏克蘭西部。
在1815年的維也納會議上(這個會議確定了戰(zhàn)勝拿破侖的各國對歐洲的瓜分),普魯士取得了北薩克森、波茲南、萊茵省和威斯特伐里亞,俄國取得了波蘭王國,包括一部分以前算作普魯士領地的波蘭土地。——第110頁。
出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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