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政府政策的公平公正性在某些方面受到社會的質(zhì)疑。政府是凌駕在社會之上最權(quán)威的公共機構(gòu)。廣義政府可以制定法律,狹義政府可以制定公共政策。政府與社會其他公共機構(gòu)的重大差別就在于手中掌握規(guī)則制定權(quán)。政府的權(quán)威性就在于保持政策制定天平的公平和公正。政府通過制定公共政策,貫徹實施公共政策來平抑社會的利益矛盾、化解社會的利益沖突、維護社會正常的秩序。一旦制定政策天平的公平、公正出問題,這個社會就非常危險。
有種說法,認為中國的公共政策制定越來越受到富人的影響,越來越受到強勢集團的影響,越來越受到壟斷行業(yè)的左右。中國社會的上層在精英化。政府機構(gòu)的領(lǐng)導者掌握權(quán)力,私人老板掌握財富,這兩種人結(jié)合得越來越緊密。而中國社會的下層正在走向碎片化。一個農(nóng)民的利益受損后,沒有組織替他來表達;一個城市市民的利益受損以后,沒有組織來替他訴求。最后要個人起來和社會抗爭,跟當?shù)卣範帲诋數(shù)卣也坏秸f法,只好越級上訪,上訪到北京再解決不了問題,那就采取極端的表達形式。大量的群體性事件的后面或者大量上訪群眾后面反映的是一定時期政策的公平、公正問題。中央對上訪事件有三個80%的判斷:一是80%的上訪群眾都不同程度的有一定的冤情;二是80%反映的問題政府應該不同程度的給予解決;三是所反映80%的問題在基層就可以得到化解解決,但基層沒解決或沒解決好,所以都推到上面來了。
我們當前最大問題就是缺乏利益的均衡機制。我們在政策制定中利益均衡實際上演變成部門利益博弈的過程。制定一個政策,如果對某個部門利益造成傷害,就會進行修改,部門利益博弈后的結(jié)果是部門利益維護了,有可能公眾的利益受損了,這是反映一個國家公共政策的公平公正最本質(zhì)、最核心的問題。我們的公共政策的公平公正性受到社會的質(zhì)疑,也引發(fā)了黨政機關(guān)公信力的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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