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3】安徽會館的風云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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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3】安徽會館的風云往昔

宣南地區(qū)位于今宣武門南部及廣安門內外一帶。自西周燕都時代始,這里就是古薊城、唐幽州、遼南京和金中都的城址中心。明清以來,大量文人雅士在此寓居交游,賢才蔚起、名流匯集,形成了名貫一時的“宣南士鄉(xiāng)”文化,其中包括了獨具特色的會館文化。

明清時期宣南地區(qū)是會館最集中的區(qū)域。位于今天后孫公園胡同的安徽會館,最初僅為李鴻章為首的淮系仕宦“聯洽鄉(xiāng)誼”之用,晚清以來這里一度成為維新志士的活動中心,見證了近代中國政治風云復雜跌宕的變遷歷程。

從孫公園到安徽會館

安徽會館的前身是明末清初著名的私家宅邸——孫公園,這里原為著名史學家孫承澤故居。

孫承澤(1593—1676),字耳伯,號北海,晚年又號退谷逸叟,順天府大興人。孫承澤為明朝崇禎四年(1630)進士,先任河南陳留、祥符等縣知縣,后升至刑科給事中,歷任戶、工左右給事中、刑科都給事中等職。明清易代,孫承澤亦曾試圖“以死報君恩”,據其在《天府廣記》自述:“余入玉鳧堂書架后自縊……呼眾解救……潛服片腦兩許,嘔吐不死……復乘間同長子道樸投入井中……眾仆奔救。”數次求死而不能,加上當時的大順軍對其屢次“溫言慰藉”,孫承澤遂降附李自成的大順政權。清軍入關之后攻入北京,這些明朝遺臣再次面臨出路問題。當時多爾袞進京之后“大張榜示”廣招前朝官紳,并表示會“蕩滌前穢”,孫承澤再次降清,成為“貳臣”。清初孫承澤官運頗為亨通,順治九年(1652)官至吏部左侍郎,并兼都察院右都御使。隨后因大學士陳名夏失勢被牽連,孫承澤引罪歸田。幾度官場沉浮,孫承澤深深體味到仕途命運的無常。自此甘心退隱,閉門潛心著述,自稱退谷逸叟。從順治十年(1653)致休一直到康熙十五年(1676)去世,二十余年中孫承澤著作頗豐,僅《四庫全書》著錄的便有二十余種。其中享譽后世的著作如《春明夢余錄》和《天府廣記》,是研究明代北京的重要史料。

孫承澤致休之后營筑退谷,位于琉璃廠南,臧家橋西,稱孫公園。孫公園分前后兩院,南面為主宅,北側是別業(yè)。孫公園前后計有大小院子四十余個,房屋二百八十余間。其中尤以后孫公園景致非凡,園中林木蔥郁,幽亭曲榭,宏敞恬靜,目不暇接。孫公園在當時頗負盛名,《琉璃廠小志》載:“退谷園居,在前門琉璃廠之南,有研山堂、萬卷樓。”

孫承澤交游甚廣,清代在京活躍的很多名士都曾在孫公園寓居,留下了眾多文壇佳話。據查慎行《敬業(yè)堂集》記載:“宮友鹿寓孫公園,與唐實君、楊耑木同巷,贈句云:‘墻頭過酒傳鄉(xiāng)語,花底移床夢故山。’”宮友鹿(1656—1718),康熙進士,曾授翰林院編修及武英殿纂修官,時為著名的詩人群體“江左十五子”之一。另有久負盛名的翁方綱在孫公園賃居之青棠書屋。翁方綱(1733—1818),順天府大興縣人,乾隆曾任經筵講官。翁氏精于考據、金石和書法之學,是清代肌理學詩論的倡始人,與劉墉、梁同書、王文治并稱為乾嘉年間“四大書家”。收錄在著作《復初齋詩文集》中的《青棠書屋稿》一文,記述了翁方綱在此寓居的情形:“壬辰春還都,賃孫公園屋以居,中有合歡一株,因以名是卷。”翁方綱在京居所雖多有搬遷,然從書稿之名來看,其對孫公園的印象極佳。此外,乾隆進士、清代藏書家葉繼雯,嘉慶年間亦曾居于孫公園。

安徽會館興建始末

同治七年(1868)二月,在原孫公園別業(yè)基礎上,一所規(guī)模壯大、建制宏敞的會館開始建設。整個工程共歷時三年,于同治十年(1871)八月正式完工,費資28000余兩,這便是擁有“京師第一會館”美譽的安徽會館。而這所會館的倡建人,就是歷任北洋大臣、直隸總督等重職,晚清“四大名臣”之一的安徽肥東縣人李鴻章。

同治七年(1868),時任湖廣總督的李鴻章仕途擢升,授太子太保銜,任協(xié)辦大學士,由是入京述職。在與同鄉(xiāng)酬酢往來之時,談及京中各地會館難以縷數,如直隸、關中、湖廣、江右、全浙等,“而吾皖顧闕然,未有興作”。由此,李鴻章首捐銀千兩為倡,提議修建安徽會館,以為同鄉(xiāng)人等“以為宦游、棲止之地,所以聯洽鄉(xiāng)誼也”。會館經費來源,除李鴻章兄弟捐銀之外,其麾下的淮軍將領出資萬金,另有皖省仕宦等人皆“踴躍趨事”;最后延請內閣侍讀學士江人鏡董其成,負責采購物料并興土開工。會館地址選在正陽、宣武之間的后孫公園,即“退谷別業(yè)舊址”。這里地勢衍曠,水木明瑟,十分適宜。建成之后的安徽會館規(guī)制一新,閎偉壯麗。會館建成之后,因有李鴻章等人的支持,會館管理及運營迅速進入正軌。關于經費籌集與使用,制定有《公議條規(guī)》。光緒十二年(1886)九月,因館務活動頻繁,經費支出較大,又再次公議《酌定京內外文武各官喜資銀數》條規(guī)。

光緒十五年(1889)因鄰院失火延及會館館舍,以致安徽會館被焚燒殆盡。李鴻章聞及趕往,發(fā)現昔日會館一片狼藉,惋惜不已。為重振會館風光,在孫家鼐與皖省京官相助之下,又征材于京外各官及淮軍將領等,著力重修安徽會館。當時僅用了三個月就收到各方助銀兩萬五千余兩,并于八月動工,次年六月順利完工。不過僅十年之后,即光緒二十六年(1900),因李鴻章去世,加之八國聯軍的破壞,安徽會館逐漸陷入困境?!栋不諘^志》載:“盛極必衰,天之常理。庚辛之際,視咸同中興而不如;國變后,科舉既罷,學校已不如前,館舍已同虛設;政府南遷,景物蕭條,尤非昔比。迄于蘆溝事變,更難言矣。”

民國以后會館館務缺乏管理,房舍漸被占用。又因經費不足,除留部分辦公及小學用房外,會館其余房舍租于外人。因往來人員混雜,館舍日漸損毀荒蕪,昔日宏敞盛景蕩然無存,即如民國年間曾兩任會長之旌德人江朝宗所述“只有仰天長太息而已”。因會館與前孫公園皆被德軍占為司令部,1919年安徽會館取消,最后一屆負責人同灝之將其余館舍租給附近居民。

安徽會館整體建筑坐北朝南,房舍分中、東、西三路庭院,占地總面積9000余平方米。中路正院大門懸掛有李鴻章親筆題寫的“安徽會館”匾額。中路的主體建筑有文聚堂、神樓等。其中神樓上為文昌帝君及關圣帝君像,樓下正廳懸掛著李鴻章題寫的“斯文在茲”匾額。戲樓為中路規(guī)模最大的建筑,是用來聚會議事以及節(jié)日期間酬神演戲之所,現京城“四大古戲樓”之一。據稱安徽會館戲樓曾為徽班進京下榻之處,此后程長庚、譚鑫培等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均在此演出過。東路為鄉(xiāng)賢祠。第一進有奎光閣,供魁星神像,前列藤間吟屋。后廊前立有李鴻章撰寫的《新建安徽會館碑記》一方,墻后立有石碑四方,鐫刻有會館捐資名姓。第二進為思敬堂,面闊五間,左右?guī)扛饔腥g。第三進為龍光燕譽堂,用以接待“朝覲稅駕者”。此外東路夾道還設有供習射的箭亭。西路為留賃之用,主要用以寓客的接待和居住。從大門內對廳共三進,皆五間,每進院內左右各三間,共有房舍三十九間。會館北部原有一座花園,大約數畝規(guī)模。園內疊石為山,捎溝為池,花竹扶疏,嘉樹延蔭;又有亭館廊榭,曲水流觴,園中景致風雅至極。

安徽會館與晚清政局

晚清甲午戰(zhàn)敗,國家危在旦夕。以康有為等人為首的一批維新志士從“公車上書”受阻之后意識到“士大夫不通外國政事風俗,而京師無人敢創(chuàng)報以開知識”“變法本原,非自京師始,非自王公大臣始不可”,轉以創(chuàng)辦報紙,組織學會,擬向更多民眾宣傳新知。

“以報先通其耳目,而后可舉會”。光緒二十一年(1895)六月二十七日,由康有為發(fā)起,梁啟超、麥孟華撰稿,《萬國公報》在安徽會館創(chuàng)刊,其宗旨為“日以翻譯西書,傳播要聞為事”。《公報》創(chuàng)刊之初借用京報處托粗木板雕印,日刊千份,由送京報人隨《宮門抄》分送諸官宅。內容主要選登閣抄,譯錄新聞,推介西方政治、社會、文化、科學知識,一時間影響極大。不少官員“識議一變”“漸知新法之益”。當年七月,康有為聯絡戶部郎中兼軍機章京陳熾、翰林院侍讀學士文廷式等人,共同成立強學會籌備會,并“即席立約,各出義捐,一舉而得數千金”,強學會正式成立。對此,梁啟超曾敘其原委說:“當甲午喪師以后,國人敵愾心頗盛,而全瞢于世界大勢。乙未夏秋間,諸先輩乃發(fā)起一政社名強學會者……遂在后孫公園設立會所。”康梁將《萬國公報》改為《中外紀聞》,成為強學會的機關報。強學會又邀請當時眾多維新派的仁人志士到北京安徽會館內集會演講,每十日一集,這里也一度成為維新人士的活動中心。

強學會的活動引起了清廷保守派的強烈不滿。光緒二十二年(1896)御史楊崇伊上疏彈劾強學會結黨營私,力請嚴查封禁強學會,導致學會圖書儀器皆被查抄。然而強學會之影響卻并未斷絕,正如梁啟超所言:“強學會雖封禁,然自此以往,風氣漸開,已有不可抑壓之勢。”此后兩三年內,各地學會、學堂、報館猶如雨后春筍之勢相繼設立,為戊戌變法奠定了基礎。

值得一提的是,不久御史胡孚辰上疏建議將強學書局改為官辦,委派吏部尚書孫家鼐作為經理大臣。此后孫家鼐又呈《官書局奏定章程疏》,提出“擬設學堂一所”,故有京師大學堂之前身即為強學會一說。

“京邑四方之極,英俊鱗萃,紱冕所興”。北京作為封建時期的都城,仕宦匯集,名流涌至。他們在落寞時可以潛心向學,閉門著述;在國家民族的危急時刻可心憂天下,棄筆從戎。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無論是名士孫承澤的孫公園,還是聯洽鄉(xiāng)誼的安徽會館,抑或是維新名士的議政會所,連接的都是傳統(tǒng)士人的家國情懷。

斯文在茲,文脈永存。作為風云激蕩中的歷史載體和珍貴遺存,內涵豐富的會館文化既是京城歷史文化的必要構成,更是京師文化的重要載體。對于北京各地方會館的保護和利用,不僅是北京地區(qū)多元文化發(fā)展的重要體現,更應成為北京歷史文化名城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

(作者:高福美, 北京市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副研究員)

責任編輯:王梓辰校對:劉佳星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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