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同志指出:增強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是堅定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的題中應有之義。如果“以洋為尊”、“以洋為美”、“唯洋是從”,把作品在國外獲獎作為最高追求,跟在別人后面亦步亦趨、東施效顰,熱衷于“去思想化”、“去價值化”、“去歷史化”、“去中國化”、“去主流化”那一套,絕對是沒有前途的
黨的十八大特別是習近平同志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發(fā)表以來,革命歷史題材創(chuàng)作領域氣象一新,涌現(xiàn)出以電影《血戰(zhàn)湘江》,電視劇《海棠依舊》《換了人間》為代表的一大批優(yōu)秀作品,社會主義文藝展現(xiàn)出更加輝煌的前景。
然而,歷史虛無主義絕不會因為失敗而退場,它總是要尋找各種機會頑強地表現(xiàn)自己。有的以輕薄態(tài)度惡搞紅色經典,以娛樂化方式消解革命歷史莊嚴內容,有的以所謂普世視角觀照中國人民救亡圖強的心路歷程,有的以憑空杜撰的人物和情節(jié)否定新中國建設和改革開放的歷史。習近平同志曾經深刻指出:“歷史虛無主義的要害,是從根本上否定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和中國走向社會主義的歷史必然性,否定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這種客觀的社會效果,是不以創(chuàng)作者主觀動機為轉移的。在文藝領域深入持久地反對歷史虛無主義,既是落實以人民為中心創(chuàng)作導向的必然要求,也是愛護廣大文藝家的應有之義。
從思想上認清歷史虛無主義的理論依據(jù)和政治實質
歷史虛無主義在文藝領域的泛濫,有其深刻的歷史哲學根源和國際政治根源。
自20世紀80年代起,隨著世界社會主義運動走向低谷,反對歷史唯物主義也在世界范圍內形成一種狂潮。其中對我國影響最大的,當推英國的卡爾·波普爾和美國的海登·懷特。
波普爾認為,馬克思關于資本主義基本矛盾的分析、關于社會主義取代資本主義的論斷,都強調了經濟的決定性作用,這是根本錯誤的。舉凡歷史的確定性、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等等,都是子虛烏有的東西。由此波普爾斷言,資本主義的滅亡并非不可避免,資本主義初期的殘酷剝削現(xiàn)象已經成為歷史。此后人類的歷史任務不是革命,而是不斷改良和發(fā)展民主。一方面鼓吹歷史的不可知論,一方面又預言共產主義不可能實現(xiàn);一方面反對歷史的任何確定性,一方面又確定資本主義制度永世長存。僅此自相矛盾之處,就足以看出這個貌似現(xiàn)代學說的反科學本質,看出這一學說為資本主義制度和意識形態(tài)張目的實用主義本質。值得注意的是,波普爾的歷史唯心主義與哈耶克的新自由主義一樣,直到20世紀80年代柏林墻倒塌以后,才成為西方向第三世界極力兜售的“顯學”。其命運在特定歷史節(jié)點上的浮沉,足以證明它是西方進行意識形態(tài)戰(zhàn)的武器。
海登·懷特是后現(xiàn)代主義史學觀的開創(chuàng)者。應當說,懷特的后現(xiàn)代主義史學觀對于糾正現(xiàn)代主義實證史學的機械性具有一定作用,但是由于他對歷史學家的主觀能動性作了完全脫離客觀的抽象夸張,最終淪為徹頭徹尾的唯心主義。唯物史觀認為,以物質生產為核心和基礎的實踐是人的基本存在方式。正是因為有了實踐,才有了人的發(fā)展、有了歷史、有了語言,有了歷史、現(xiàn)在與未來的聯(lián)系,有了人的意識、語言和客觀世界的聯(lián)系。實踐賦予人類、歷史和語言的統(tǒng)一性。然而,在懷特看來,歷史卻是一個雜亂、無序、矛盾、混沌的領域,沒有任何統(tǒng)一性或普遍聯(lián)系,是寫作者的主觀意識(思維方式、政治立場、倫理觀念、審美傾向等)和特定解釋(情節(jié)化解釋、論證式解釋、意識形態(tài)蘊涵式解釋)賦予歷史以聯(lián)系、生命和意義。寫作者的這一切主觀因素,可以歸結為語言,而且歷史敘述也必須以語言的形式出現(xiàn),所以在歷史寫作中,處于中心地位的不是歷史,而是語言。這樣一來,歷史敘述也就沒有真假、優(yōu)劣的區(qū)別,而成為人們可以隨意玩耍的語言游戲。
如果說波普爾顛覆人們對唯物史觀以至整個馬克思主義的信仰,那么懷特則為人們隨意涂改、編造歷史提供了“理論依據(jù)”。當然,搞文藝的人不一定去讀他們晦澀的專著,也不一定能懂他們玄虛的理論,但是通過一些人似懂非懂、似通不通的鼓噪,則可以形成一種輿論氛圍:唯物史觀被波普爾推翻啦,以往的歷史結論不對啦,文藝可以隨便書寫歷史啦。如此等等,無疑是為歷史虛無主義打開了所羅門的瓶子。
歷史是什么?它是一個民族得以凝聚的紐帶,得以寄托心靈的港灣,得以自立的一切精神文化、制度文化和行為文化的母體,得以開創(chuàng)未來的智慧和勇氣的不竭源泉。它是全體人民不斷探索、思考、實踐的產物,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不經認真研讀和用心思考,輕信他人抱有強烈主觀意圖的所謂學說,從而輕易否定自己民族的歷史,是極其不明智的。如果說唯心主義史學觀的滲透為歷史虛無主義提供了“理論”支持,形成來自后方的推力,那么國際資本的誘惑則為歷史虛無主義提供了激勵機制,形成來自前方的拉力。這樣一推一拉,倘若正能量又未能得到應有的發(fā)揮,那歷史虛無主義能不鬧得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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