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黨中央提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主張以來,社會各界高度關注、高頻熱議。不少學者、媒體人士從不同角度對此闡釋解讀,其中不乏新自由主義思潮的解讀言論,企圖混淆視聽,誤導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思路和方向。對此,很有必要正本清源,厘清新自由主義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誤讀,防止其對我國的社會輿論和經濟實踐產生嚴重負面影響。
一、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理論基礎和政策實踐絕非照搬西方供給學派,走新自由主義之路
自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出以來,有一些人將我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簡單地等同于西方供給經濟學,認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指導理論就是西方供給學派的理論觀點,在實踐中提出的政策也是類似于“里根經濟學”和“撒切爾主義”,把“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曲解為就是走以市場化、自由化、私有化為主要內容的新自由主義之路。這種認識是錯誤的。20世紀80年代,美國里根總統以及英國撒切爾夫人上臺后,都采用了西方供給學派體現新自由主義的“四減四促”即減稅、減管制、減壟斷、減貨幣發(fā)行,促私有化、促市場競爭、促企業(yè)家精神發(fā)揮、促進技術創(chuàng)新的政策主張企圖以此來打破困境,解決滯脹問題。但是,供給革命并未取得真正的成功,主張全面減稅政策,不僅導致了財政赤字的巨額增長,制約了宏觀經濟的發(fā)展,而且放松管制還導致了金融行業(yè)日益膨脹和過度創(chuàng)新,最終引爆了國際金融危機。
我國推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重點是解放和發(fā)展社會生產力,用改革的辦法推進結構調整,減少無效和低端供給,擴大有效和中高端供給,增強供給結構對需求變化的適應性和靈活性,提高全要素生產率。因此,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需要借鑒西方供給學派的一些重要政策思路和成功經驗,但絕非是簡單地拿來主義,直接套用其供給管理政策。兩者的本質區(qū)別在于:私有化是供給學派提出的經濟政策目標,而公有制是我國絕對不能動搖的經濟制度基礎。供給學派反對政府干預,認為市場能自發(fā)實現資源最優(yōu)配置、供給會自發(fā)地創(chuàng)造需求;而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在注重發(fā)揮市場決定性作用的同時,又注重更好地發(fā)揮政府作用。供給學派認為高利率是美國滯脹病的根源,大幅減稅能刺激供給、促進經濟增長;而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綜合性系統性國家大戰(zhàn)略,涉及多個層面、領域,減稅只是手段之一,且并非是最主要、最有力手段。我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也絕非如供給學派全盤否定需求側管理、否定擴大內需,而是要適應需求結構的變化,形成“供需相匹配”的新經濟結構,實現經濟的平穩(wěn)健康發(fā)展。另外,抑制通貨膨脹是“里根經濟學”的首要政策目標,而我國現在正面臨的則是通貨緊縮問題。不僅如此,當前我國現有的經濟結構、經濟發(fā)展速度和階段,所處的城鎮(zhèn)化、工業(yè)化階段,以及科技背景、國際環(huán)境等也與當時的美英有很大的差異,需要考慮和解決的問題也更復雜艱巨,其改革涉及的廣度深度遠遠超越了傳統意義上的供給側管理。因此,生搬硬套西方供給學派、新自由主義的理論和政策主張,絕對不能解決中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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