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思想是封建帝王的工具
高調(diào)“尊儒”真是難于理解,這里只引三句:“沒有孔子,就沒有今天的中華民族”;“孔子是中華民族的精神導師”;“儒家文明不是針對中國人而設計的,而是對所有稱之為人的人而講的”。
“中華民族”這個概念是梁啟超提出的,1949年后才逐漸確認有56個民族,難道都是孔子哺育的?把中華民族當成掛在孔子脖子上的項鏈行嗎?我們不必假設“沒有孔子”會如何,中華民族的形成是極為復雜的歷史因素和過程的綜合,怎么能把歷史簡化到這個地步?孔子之前就沒有華夏共同體?孔子之后又有多少人不信孔子之學,難道可以將他們都排除在中華民族的歷史之外?
說到“導師”也是一樣,中華民族在歷史上的精神是多元的,至今依然如此。說孔子是尊孔人的導師當無疑問,怎么能加在中華民族的頭上?
有人說,儒家文明是為“人之為人”而設計的。那么多不認同儒家文明的人是否就應開除“人”籍?孔子的獨斷性是很強的。我們有些人的說法比孔子更甚,真令人驚詫!
諸如此類的說辭都意在把孔子、儒學同帝王體制拉開,表示儒家是獨立體系。但作為帝王確認的意識形態(tài)怎么可能呢?我不否認儒家對帝王體制具有很大規(guī)范性和制約性,而且對在位的帝王常常有很嚴厲的批評,歷朝歷代不乏忠諫之臣。像海瑞竟然敢用“家家皆凈”嘲諷嘉靖帝,可也正是他在死牢里聽到嘉靖帝駕崩竟然悲痛的泣血。致君堯上與維護君主體制就是我反復論述過的一種“陰陽組合結構”,構筑了忠諫之儒主奴綜合人格。在實際上儒者更多是從帝王那里求利祿,也算是一種交易吧,“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帝王也告白儒者:“書中自有黃金屋”;反過來,帝王能收買無用之人和反對派?離開帝王體制論儒學,是不符合歷史事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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