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們提到了尼克松的《超越和平》,他在這本書當中,曾經(jīng)預言中國,預言中國也將像蘇聯(lián)和東歐一樣,演變?yōu)橘Y本主義,他說從長遠來看,中國將成為那些已經(jīng)在東歐、蘇聯(lián)和不發(fā)達國家,把共產(chǎn)黨政權掃下臺的巨大變革的一部分,中國也會走這樣一個路,這是他尼克松的這樣一個斷言。如果他繼續(xù)同這場新的自由事業(yè)保持接觸,他就不可能抱著已經(jīng)失敗的革命不放,由于有了信息革命,尼克松在這個書里還強調(diào)。,由于有了信息革命,各種思想將超越長城上空進入中國。而且他認為沒有什么防御攻勢能夠把這樣一種意識形態(tài)的,在信息渠道的超越進入中國,會把它擊落,沒有這樣一個戰(zhàn)略防御計劃能把他們擊落。所以尼克松在這本書里面完全強調(diào)的也是信息技術條件下,信息時代,那么美國西方應該怎么樣去變革,中國的這樣一些思路。
還有一個人布熱津斯基。尼克松是個政界的精英了,那布熱津斯基是美國前總統(tǒng)的安全顧問,這個國家安全顧問超越了軍事的問題和經(jīng)濟的領域,開始關注、考慮如何布局文化的棋子了。可見這個文化問題有多重要,意識形態(tài)這個文化價值觀有多嚴重。布熱津斯基寫了一本《大棋局》這本書,那在這個《大棋局》當中他提出了文化統(tǒng)治的這樣一個概念。他說當前美國前所未有的全球霸權沒有對手,雖然大大得益于它的民主原則和機制的吸引力,美國的全球體系也在很大程度上,依靠對依附它的外國精英們進行間接的影響。那在這個文化大棋局當中呢,他還說由于美國主宰全球通訊、大眾娛樂和大眾文化的巨大而又無形的影響,也由于美國技術優(yōu)勢和全球的軍事作用的潛在的有形的影響,以上這一切就更加得到了加強。就是他所強調(diào)的文化影響力、文化統(tǒng)治,由于信息技術的,當然還有其他一些政治經(jīng)濟的軍事的作用,所以使文化的影響力得到了加強。
布熱津斯基在大棋局當中還說到,美國的電視節(jié)目和電影大約占世界市場的四分之三,美國的通俗音樂居于同樣的統(tǒng)治地位,同時美國的時尚飲食習慣甚至穿著,就是說生活方式,也越來越在全世界被模仿。因特網(wǎng)用的語言是英語,全球電腦的絕大部分敲擊動作出自美國,影響著全球話語的會話的內(nèi)容,最后美國已成為那些尋求高等教育的人們的圣地。他說有近50萬的,就他當時寫這個書的時候在說,有近50萬的外國學生擁向美國,其中很多有能力的學生永遠不會回他們的故國。在世界各大洲幾乎每一個國家的內(nèi)閣當中,都能找到美國大學的畢業(yè)生。
這是《大棋局》當中,布熱津斯基津津樂道的這樣一些東西。那在全球大棋局的布局當中,美國的安全顧問他在反復強調(diào)這個美國的文化學術,美國的文化戰(zhàn)略如何通過學術文化交流,通過電影、電視、音樂、語言、互聯(lián)網(wǎng)、教育還有生活方式全面展開,他關注的是這些東西。
潤物細無聲的在全世界發(fā)生著他的影響力領導力。在這樣一個時代這樣一個背景下,我們前面說了,國際第三種戰(zhàn)爭的這樣一個競爭時代。我們剛才也講了,美國他們這些政界精英、文化精英在如何布局文化的棋子,那中國應該怎么辦,你要不要建構你的核心價值體系,要不要建構你的中國特色的理論體系,你的價值觀,你的社會共同價值共識,榮辱觀要不要都建構起來。所以這個問題我們在第一個,當然他有方方面面的一些重要性,但是我們在第一個維度當中特別把他提高到了這樣一個國家、文化、安全、國際競爭,當然國家實力的這樣一個高度來確定。所以說從這個方面來講呢,文化價值觀非常重要,核心價值觀、意識形態(tài),包括我們今天所要探討的榮辱觀的建設,因為榮辱觀它是核心價值觀當中的重要的一個維度,那都是非常重要非常重要,必須建構。
實際上這個文化的話語權,或者說影響力、領導力,這個已經(jīng)引起了世界其他相關組織的注意,比方說這個聯(lián)合國的相關組織,聯(lián)合國開發(fā)計劃署在很早90年代初提出來的人類發(fā)展報告當中,就把這個文化安全列為各國人民人類社會,尤其是各民族各個國家,應當享有的一項基本權利,就是文化的安全,文化的話語權、主權,文化主權,列為這個各國應該享有的一項基本的權利?,F(xiàn)在實際上通過上面我們講的一些內(nèi)容我們可以看到,他不光是一個文化權利的問題了,文化主權的問題了,還成為文化安全的問題了。就是說你在國際競爭當中能不能立于不敗之地,文化的安全成為一個重要的問題。事實上很多國家都在為自己國家的文化安全,采取了很多國家的戰(zhàn)略政策。
你比方說法國在很早的時候呢,他一貫有這樣文化安全的意識,我覺得他們走的比較前面了。他就是為了防止他國文化的入侵,當然是保護自己國家的文化傳統(tǒng)和文化價值觀了。那他比較早的就制定了一些各種各樣的法律,提出了文化例外原則,就是在這個加入關貿(mào)總協(xié)定的時候呢,所有的產(chǎn)品商品都可以自由貿(mào)易,但是唯獨文化市場的貿(mào)易自由化他是反對的,所以他提出了文化例外的原則。那就是怕在這個加入WTO以后,市場化的國際交易當中,文化交流影響了法國的這個傳統(tǒng)文化,當然他其他的什么這個著作法、古跡文物保護法等都是和他是配套的,有一系列的法正在保護本國自己的傳統(tǒng)文化和他們的價值觀。
而且法國還一直在熱衷于制定實踐什么呢?就制定一個就法國關于在國外擴張和恢復法國文化活動的五年計劃,一個五年計劃一個五年計劃,他不光是要文化例外,而且要恢復法國在國外擴張,咱們翻譯成擴張,實際上就是國外影響力的五年規(guī)劃,左一個右一個,二五三五一直規(guī)劃下來,每年就是要強調(diào)這個文化的保護和文化的國外走出去的影響力。韓國也是早在多少年前就提出了文化利國的這樣一個國家發(fā)展方針。那么文化利國的這樣一個思路,保護自己的文化安全,走出去產(chǎn)生影響,也應該成為中國今天發(fā)展思路當中的應有的理念。也就是說一句話,這個中國需要自己的文化例外,需要有自己的文化價值自覺和話語敘說,是這樣一個問題。這是第一個大問題當中何以必要重要性當中的國際競爭方面的第一個點。
第二個方面我們對內(nèi)來看,價值觀這個軟實力,對社會的整合,對社會秩序的規(guī)導有多重要。我們剛才提到了社會整合這個概念,整合是表達把整個社會各個系統(tǒng)各個部分,凝聚為一個有機整體的這樣一個過程的概念。那社會整合學派有很多這個大師級的思想家,比如像這個帕森斯這樣一個思想家,他把社會視作一個系統(tǒng),他強調(diào)這個系統(tǒng)有4個方面,第一個方面就是文化系統(tǒng)、社會系統(tǒng)、人格系統(tǒng)和行為機體系統(tǒng)。那這4個系統(tǒng)這個帕森斯尤其強調(diào)要整合成一個有機的系統(tǒng),強調(diào)整合功能,要不然散沙一盤,碎片化一地,那么你這個社會的秩序,社會的發(fā)展就不可能。
在這個整合過程當中,學界精英們,剛才提到的帕森斯等等其他的社會功能學者,都特別重視價值和文化的整合功能,實際上社會的意思就說,國家社會的一個凝聚整合,取決于你的制度你的利益,你的等等方面,各種法律制度等等各個方面,經(jīng)濟制度政治制度的整合。
但是文化的整合無形勝有形,文化的整合更為突出。所以在這個社會功能學派這個學派當中,強調(diào)社會整合社會系統(tǒng)的這樣一個學派當中,他把這個社會整合的力量,第一系列第一個層次放置的就是文化系統(tǒng),就是文化的社會凝聚社會整合功能是重中之重。那我們一說起來都是習慣,當然這個不一定完全準確表明這一點,就習慣上怎么說呢?我們老說政治經(jīng)濟文化是這樣一個概念,政治經(jīng)濟文化,那能不能說在這個思維語序當中認為政治是最重要的,經(jīng)濟這都是基礎,然后是文化。但是在這個社會功能學派當中,文化是前置的是思維前置,是放在一個最重要的地方。因為這個社會功能強調(diào),就社會整合功能,社會功能學派強調(diào)社會功能整合的時候,特別強調(diào)這個社會的共意,就是共同價值觀,價值共識,這個社會的共意識和一致性有多重要。
這個理論認為,正是社會成員認同而且受其影響的共同價值觀,一個社會存在共同價值觀,它才可能產(chǎn)生強有力的足夠的凝聚力,將整個國家4個系統(tǒng),以及所有的成員整合在一起,凝聚在一起。我們老在談民族的凝聚力,拿什么去凝聚我們的民族,拿什么去整合我們的國家社會文化價值觀?其中就包括這個榮辱觀。社會共同的榮辱觀就是共意,榮辱觀不一致,榮辱不分,全社會榮辱不分,善惡不便,道德價值觀多元紊亂,你談什么整合,談什么有序呢,就是這樣一個問題。
所以我覺得我們在今天強調(diào)軟實力的這樣一個語境當中,在向習總書記特別強調(diào)的社會管理體系的現(xiàn)代化,理論的現(xiàn)代化,理念的現(xiàn)代化,在強調(diào)管理現(xiàn)代化的這樣一個當今時代,一定要更多的去真正的認識到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性,文化價值的這樣一個重要地位,對于國家整合凝聚的重要地位。我覺得我們也應該把價值理念、文化系統(tǒng)、價值觀、思維前置,把他放在第一序列,把他放在第一位。
共同價值觀很重要,那么這些價值觀能不能通過內(nèi)化使社會全體成員共享、認同,內(nèi)化為全體成員的內(nèi)在觀念,這也很重要,甚至這也是我們一個國家執(zhí)政能力、國家領導能力的一個表現(xiàn)。我們老在講的這個大眾化,理論大眾化,核心價值觀的大眾化,實際上強調(diào)的就是這個問題。如果只有你的理論體系,你的價值體系,沒有把它化為大眾的共識,沒有化為社會的榮辱觀,榮辱取向價值取向,那么這種價值觀漂在上面,沒有劃到大眾當中,那它也是不能產(chǎn)生真正的凝聚整合作用的。
正如這個帕森斯大思想家他所說的,如果過多的社會成員拒絕社會共同價值觀,社會離心離德嚴重,社會穩(wěn)定就將會崩潰。這也正如前面我們所提到的,馬克思所說的話,馬克思的斷言說,如果從觀念上來考察,一定的意識形態(tài)的解體,這個意識形態(tài)當然包括你的理論,包括你的價值體系,包括你的道德觀、榮辱觀。那這樣的包括這些內(nèi)容的意識形態(tài),如果解體了,馬克思說足以使整個時代覆滅。
所以價值體系價值觀,包括他的落地、內(nèi)化,落地為榮辱觀,國民的榮辱觀,社會的榮辱觀,榮辱感。那么這些東西能不能化,能不能落地,非常重要。所以你看在前面我們所說的前蘇聯(lián)的解體,那根本原因之一就是他的文化信仰,價值觀的價值信念發(fā)生變化了,大家不再信這個價值觀了,新思維轉(zhuǎn)變了,你國家就傾覆了,就是這樣一個道理。所以對外我們說國際競爭當中非常重要,那對內(nèi)對我們民族的凝聚,對這個社會的整合,對這個社會秩序文明秩序和諧發(fā)展,中國道路的這樣一個邁進都非常重要,就是核心價值觀、榮辱觀、共同價值觀在對這樣一些整合當中,都是重中之重,非常重要的。這是第一個大問題,我們所要探討的。就是為什么要構建中國特色的核心價值觀,為什么我們要大力建設社會主義榮辱觀,道理就在這。這是一個比較大的一個層面去把它拔高到這樣一個道理,拔高到了在國際競爭當中是否能夠還具有文化安全,你中國的文化安全,使你中國的文化競爭立于不敗之地這樣一個高度。那對內(nèi)關系到我們的榮辱觀價值觀構建的是不是到位,關系到你的民族國家社會整合如何,關系到這樣一個問題,國家有沒有共同價值觀,是不是同心同德,還是離心離德的這樣一些問題。所以說無論是國際還是國內(nèi),還是現(xiàn)實的需要,都說明核心價值觀榮辱觀建設勢在必行這是第一個大問題。
二、榮辱觀在核心價值觀中的理論位置
榮辱觀在核心價值觀中的理論位置,實際上也是探討一下榮辱觀他是一個什么樣的東西?那么他和核心價值觀是一個什么樣的關系狀態(tài)?
第一個小點我們先來看一下,既然談榮辱觀,談它和價值觀的關系,我們來看看榮辱觀的本質(zhì)到底是什么?簡單的來說這個可能我們大家都知道,榮辱觀是社會人們對榮譽和恥辱的一個根本看法和態(tài)度,以什么為榮以什么為辱,這個它也屬于是價值觀的一個范疇,也是社會意識形態(tài)的一個范疇。我們說一定的榮辱觀,這個有什么樣的榮辱觀,一定社會的社會的榮辱判斷,那他是這個時代這個社會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一個直射,可以說是一個集中的一個直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