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專注夢想的人才有可能擺脫普通的人生
我再講一講跟我這本書有關的話題?!侗怀靶^的夢想,總有一天會讓你閃閃發(fā)光》,為什么要取這樣一個書名呢?在本書里有一篇主打文章的標題跟書名是一樣的,這也是我這么多年讀書、工作、摸爬滾打,經(jīng)歷各種事之后產(chǎn)生的一個比較強烈的感想。
大家可以回想一下,我們小時候可能都懷著一些特別宏大的理想,想要成為大明星、大作家,成為一個萬眾矚目的人,甚至是拯救世界之類的特別大、特別天馬行空的未來設想。但是慢慢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把這個宏大的理想遺失了;慢慢的,我們甘于接受自己只是一個平常人,選擇退而求其次,選擇急流勇退,放棄那些大的目標,為自己選擇一些看似更加腳踏實地,容易實現(xiàn)的目標。你們想一想,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慢慢地變成這個樣子,慢慢地丟掉了那些兒時的不切實際的夢想的呢?我想告訴大家的是: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很多看似特別好高騖遠的目標和理想,其實都是由普通人一步步做出來的。人都是愛做夢的,但大多數(shù)人都醒得太早,只有那些不愿意醒,愿意把這個夢繼續(xù)做下去的人,才有可能擺脫普通人的命運,獲得一個閃閃發(fā)光的機會。
在生活中我看到過很多這樣的例子,尤其在北京這樣一個神奇的地方,這樣的例子特別多。我在書里舉了兩個,其中一個可能比較老套,就是俞敏洪的例子。1978年,俞敏洪參加高考,他當時只是全中國上千萬考生中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里最普通的一個。他的高考目標是一所叫常熟師專的學校,說出來大家可能都沒聽說過,會問這是個什么學校,但是這個學校就寄托著當時的俞敏洪對未來最大的憧憬。問題是他居然連續(xù)兩年都沒考上這個學校,但是他不肯放棄,他就是想要讀書,所以第三年的時候他仍然回到自己的村子里去復習。這個時候他的同齡人不是外出打工就是在干農(nóng)活,給家里分憂,他卻像廢人一樣整天在屋里看書,什么都不干。左鄰右舍的鄉(xiāng)親們會各種挖苦、嘲笑他:“大學生,你什么時候去上大學呀?”盡管如此,他卻不為所動,仍然把這件似乎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事情堅持了下來。就在第三年,他考上了北大西語系。在北大,他的專業(yè)是英語,作為一個從鄉(xiāng)下來的口音特別重的孩子,他講的英語基本沒人能聽懂。往往他跟人家講了一大堆,最后人家跟他說:“哎呀,你講了這么多,我就聽懂了三個字,就是俞敏洪,其他的你說什么我完全聽不懂。”所以說考上北大以后,他仍然處于一種被人百般嘲笑的狀態(tài),他的大學生活過得同我一樣苦悶。我的本科在人大,人大和北大在找女朋友方面的競爭激烈程度差別很大,那時候北大的女生比較少,眼界也高,那么他想要找女朋友的話結(jié)果可想而知。畢業(yè)后他留在了北大英語系教書,這才交往了一個女朋友,是他的一名學生,據(jù)說是德語系的系花。當時師生戀特別犯忌諱,俞敏洪做這件事是有一定風險的,很有可能會招致學校的忌恨。后來他在外面打著北大的名號辦班,被北大給開除了。再之后,他全心全意地做新東方,隨著新東方企業(yè)的擴大,他也成為了一代人商業(yè)精英領袖的一個代表。
1978年,像俞敏洪這樣的年輕人特別多,他不過是其中最普通,甚至連普通都算不上的一個,換了旁人大概隨便花點功夫就能考上的常熟師專,他兩年都沒考上。但他卻沒有放棄自己心中的夢想,矢志不渝的花時間為夢想付出,最后獲得了成功。
當然我說這樣的一個例子,大家可能不太認同。首先,它的年代過于久遠;其次,它跟我們的日常生活非常不搭界;再次,這也不是我的親身經(jīng)歷。大家會覺得你說這個事有什么意義呢?社會上當然會有各種各樣的傳奇,但是那些傳奇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呢?
在書中,我又接著舉了另一個例子。這是我在現(xiàn)實生活中看到的一個例子,也是我以某種方式親身參與到其中的例子,那就是余秀華。余秀華生于1976年,因為出生時農(nóng)村醫(yī)療條件太差,導致她大腦缺氧,得了腦癱,具體表現(xiàn)是說話口齒不清,走路姿勢怪異,連一件特別普通的事情都干不了。高中畢業(yè)后,她沒能考上大學,就回到村子里去了。她干不了農(nóng)活,洗不了衣服,做不了飯,跟廢人一樣由爸爸媽媽養(yǎng)在家里。大概從2003年開始,她天天讀書,天天寫詩,每年能寫上幾百首,但是直到2013年,十年過去了,她的詩沒有任何進展,也沒有得到任何的發(fā)表機會。當她把作品發(fā)布到網(wǎng)上,或者給當?shù)氐呐笥芽磿r,大家會說“這詩寫得什么玩意兒”,對她不屑一顧、嗤之以鼻,但是她始終沒有放棄寫詩。終于,到了2014年的時候,她的一組詩發(fā)表在了我們的《詩刊》雜志上,那之后大概過了兩個月,我又把余秀華的詩發(fā)到了《詩刊》雜志的微信平臺上。那時我已經(jīng)學會了如何使用標題來吸引人的眼球,于是給這首詩取了一個名字,叫“搖搖晃晃的人間——一位腦癱患者的詩”,打算靠“腦癱”這個字眼來吸引關注。當時我們微信平臺的粉絲還不到一萬,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這組詩歌在短短三天內(nèi)閱讀量就達到了七萬,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小火了一把。人民日報和網(wǎng)易的記者注意到了這件事,都跑到余秀華家里面去采訪,我們雜志社也在人民大學給她辦了一個朗誦會,期間也吸引到了一些媒體,不過總體還是比較平淡的,沒有引起特別大的反響。
又是兩個月過去了,一個叫沈睿的美國學者,她是一名大學老師,同時也是一個女權(quán)主義者,在網(wǎng)上發(fā)表了一篇關于這首詩的文章,獲得了很高的評價。因為標題比較通俗開放,這篇文章最后的閱讀量達到了一兩百萬,在短短兩天時間里一下子刷爆了朋友圈,余秀華一下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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