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強 世界社會主義研究中心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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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聽眾大家好，很高興今天能到這里跟大家進行溝通。今天，我圍繞“社會主義制度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正確選擇以及西方民主制度的虛偽性”這個主題跟大家進行一個交流。

我個人感覺，西方的所謂“民主制度、民主價值觀”在蘇東變故之后，特別是蘇聯和蘇共亡黨之后對社會主義事業(yè)、社會主義理想信念的沖擊是巨大的。那么，作為左翼力量，他采取戰(zhàn)略退卻是一種正確的選擇。因為首先要生存下來，保護自己。但是作為一種思想觀念，我覺得這種鋒芒應該要經歷不斷的理論斗爭才能越來越鋒利，才能夠更有戰(zhàn)斗性，更有吸引力。如果我們連思辨的能力都沒有了，連自己的主張和自己的愿望都提不出來了，那么很難想象還會有革命行動。

蘇東劇變之后，在歷史上也正好契合了資本主義世界的一個嬗變的過程。近三十年來，金融資本主義在全球推行全球化、金融霸權，用史無前例的辦法加速資本積累，加速對世界各國的掠奪。正是由于這種我們稱為“新自由主義”的經濟政策壟斷統(tǒng)治了全球。所以，很快就出現了2008年全球性的金融危機。這場金融危機緊接著又在整個世界政治領域讓世界出現了一個新的轉機。如果說1991年蘇聯解體是左翼力量消退，那么在2008年金融危機之后，現實則給了資本主義制度以沉重一擊。在這個事件之后，右翼思想在全球出現了普遍的再度升溫。大家再度關心如何改造我們今天這個世界。

2008年金融危機之后，在達沃斯論壇上，西方企業(yè)界的一個代表人物——比爾·蓋茨，明確提出了一個“要用創(chuàng)新的資本主義來代替今天的資本主義”的觀點。因為比爾·蓋茨從他自己的經營活動當中，很深刻地理解到今天這套資本主義不行了。他最直接的感受、他的表述，跟馬克思的結論有類似之處。就是說今天的有效消費不足，按照這種只有利于富人的辦法，全世界將無法繼續(xù)進行下去。所以他并不是要求從根本上改造資本主義制度，或者消滅這個制度，鏟除這個制度，他提出“要改造”，他的改造就是創(chuàng)新型的資本主義。不管怎么說，作為一個企業(yè)界的精英他已經認識到，到目前為止的這種制度存在巨大問題。

回顧20世紀70年代，金融壟斷資本主義的誕生實際上體現的是資本主義自身的嬗變，大家看看是不是這么一個過程。在70年代，資本主義在三個方面發(fā)生了巨大變化。第一，指導思想。大家知道資本主義最早是“看不見的手”這么一套理論，然后又說“看不見的手”不行了，還要加上“看得見的手”，還要有政府的干預，也就是凱恩斯主義。到70年代，資本主義社會出現滯脹，凱恩斯（主義）也不行了，“看不見的手”也不行了。怎么辦？在治國理政的理念上就出現了一個新的思想，就是我們現在知道的“新自由主義思想”。

新自由主義經濟思潮從70年代開始到80年代登上了統(tǒng)治地位。我們國家在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開始深刻地認識和批判新自由主義思潮。我個人感覺，我們對新自由主義思潮的認識可能還有待于進一步的深化。為什么？因為我們開始批判新自由主義，是從拉美經濟危機感覺到新自由主義經濟思潮對發(fā)展中國家是一個重大誤導。其典型代表是“華盛頓共識”這十條。這十條內容基本都跟加強金融紀律，加強財經紀律有關，好像看不出什么特別典型的政治含義。但是它主張的“金融全球化、金融自由”有相當大的迷惑性。我們的黨中央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問題，所以要求我們思想理論界針對新自由主義思潮進行研究和批判。我感覺我們還有進一步發(fā)覺這個思想的必要和空間。道理是什么？就是我們還沒有完全把新自由主義思潮和資本主義的嬗變、資本主義自我保護的這一層政治含義深刻地挖掘出來。實際上這里頭有一個很重要的歷史文獻叫做《鮑威爾備忘錄》。這個是在60年代末期。實際上，在60年代末期，資本主義制度陷入了一個內外交困的狀況，持續(xù)的經濟增長已經衰退了，美國陷入越戰(zhàn)，內外交困。這個時候自然有主張社會公平、反對戰(zhàn)爭這些民主的要求呼聲出現。這個鮑威爾是什么人？他是一個有名的律師。他寫的《鮑威爾備忘錄》對維護資本主義統(tǒng)治有巨大貢獻，后來被提名成了美國的大法官。他這個《備忘錄》講的是什么內容？主要就是講，到目前為止，在學界、思想界出現了左翼思潮，直接威脅到了資本主義制度，直接威脅到了他們的核心。所以他提了一系列的辦法和建議，怎么樣肅清在教育領域，在知識領域，在企業(yè)界的各種各樣的左翼思潮，把權力再一次抓到資本主義手里。這個文件一直掛在美國的民主網站上，而且被翻譯成了各種文字，大家有機會的話應該看一看，這是一個很好的反面教材。如果我們把《鮑威爾備忘錄》和新自由主義的產生聯系在一起，我們就能把它的脈絡看得非常清楚了。那么，就是在資本主義出現危機的時候，他們提出了一整套如何維護自己統(tǒng)治的這種思想綱領和經濟綱領。《鮑威爾備忘錄》應該說是資本主義的政治綱領，新自由主義就是它的經濟綱領。

 那么70年代后，資本主義為什么出現嬗變？

第一，它放棄了原來“看不見的手”的理論和政府干預“凱恩斯主義”的這種理論，而轉向了新自由主義理論。這套理論的核心就是要解放資本，讓資本在全世界暢通無阻，自由地進入各國，把各國的主權門檻大大削弱和減低，甚至摧毀。這是從指導思想上講的。

第二，資本存在的主要方式就是資本積累。在此之前還是通過工業(yè)的剝削，進而是壟斷，就是跨國公司，再往前走一步就上升到了金融、金融霸權。目前，資本主義存在的方式已經逐漸地擺脫實體經濟進入到虛擬經濟。

給大家一個數據，大家知道我們國家現在是世界經濟總量第二，我們貿易量很大，上萬億?？墒谴蠹抑肋M入了金融壟斷時代，金融交易市場一天的交易量，這個數據首先是事后根據方方面面統(tǒng)計出來的，不是一種官方硬性的統(tǒng)計，所以都是事后推算出來的。最早推算的數據每天金融市場的交易量在4萬億美元，后來發(fā)展到5萬億，最新有人估計應該在八九萬億。因為這都是事后的估算推算，不可能非常準確，只能是一個參照。在金融市場交易當中實體貿易只占到1%左右，不超過2%，這個世界已經瘋狂到靠錢來掙錢，而不是通過實體經濟。當然資本主義的危機也就在這兒，因為任何東西脫離了實體經濟早晚有一天要垮。2008年金融危機應該說就是，因為它建立在不實的基礎上，出現了沖擊全世界經濟的這么一次危機。這是第二點，資本積累的方式發(fā)生了根本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