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建筑是居住的機器”。工業(yè)革命帶來了機器,機器的制造和發(fā)生、發(fā)展對人類是一個大的貢獻。人類發(fā)明機器、制造機器,讓機器為人類做工,機器是被人操縱的。由此,他們提出“建筑是居住的機器”。也就是把建筑作為人們生活、工作的工具,而不是壓在人們頭上的大山。“建筑是居住的機器”,一語石破天驚,向古典主義宣戰(zhàn)。
二是“形式追隨功能”。就是說,教室要像教室的樣子,醫(yī)院要像醫(yī)院的樣子,別都蓋成教堂、都蓋成穹頂。比如說開會的會場,就要有六面體,方方正正的,下面有座位、上面有講臺,而且還要開窗,形式一定要符合功能。我們今天說的學校要像個學校的樣子、醫(yī)院要像個醫(yī)院的樣子、住宅要像個住宅的樣子,說的就是“形式追隨功能”的意思。
三是“少就是多”。說的是形式簡單、高度功能化與理性化的設計理念,反對裝飾化的設計風格。即簡化結構體系,精簡結構構件,講究結構邏輯,使之產(chǎn)生沒有屏障,或屏障極少的建筑空間。這個空間不僅可以按多種不同功能需要而自由劃分為各種不同的部分,同時也可以按空間藝術的要求,創(chuàng)造內容豐富與步移景異的流動空間和建設時空感。一方面,在建設藝術造型上,凈化建造形式,使之成為不具有任何多余東西,只是由直線、直角,長方形與長方體組成的幾何構型圖;另一方面,精確與嚴謹?shù)氖┕ぃx材與對材料顏色、質感與紋路的精心暴露,卻使造型顯得更加明晰、精致、純凈與高貴,具有百看不厭的形式美。
四是“裝飾就是罪惡”。古希臘的柱子不是直上直下一根木頭,是石頭拼起來的。上面有一點收緊,中間鼓個肚,這兩條線非常漂亮、有彈性,很像古希臘的人體。當然,它在結構設計上也有意義,重心往下偏,比較厚重。到古羅馬時期,經(jīng)濟高度發(fā)展了,鐵器出現(xiàn)了,可以開鑿、雕刻。于是,古羅馬人開始在柱子身上刻槽,很美,而且還在柱子上面雕了兩個“小耳朵”,在上面雕一點像花瓣、葉子似的東西,我們叫“芹菜葉”。但這“耳朵”對結構沒任何意義。這些東西多半都是一種奢侈,代表一種藝術的品格、代表一種藝術的積累,跟受力沒關。由此說,裝飾就是浪費,浪費就是罪惡。當然這個柱頭后來凝練成西方最重要的建筑成就之一。西方現(xiàn)在有五個柱式,從最早的古希臘到最后的古羅馬,最華麗的柱頭叫科林斯柱式,非常漂亮,學美術的人在畫素描的時候就會畫到這種建筑。古希臘、古羅馬帶有非常多裝飾性的特征,事實上,它和結構、受力無關。
第三,后現(xiàn)代主義建筑。一個方方正正的房子,我們說是現(xiàn)代主義的作品。你說這房子真“丑”,不僅僅你說“丑”,有相當一批人都說丑,很多人就把它怪罪于現(xiàn)代主義,說現(xiàn)代主義強調的是一種機器、一種功能,強調的是一種效益,動不動就要講邏輯。以人為核心,是人要操縱機器,但這東西沒文化,它顯得那樣的粗鄙、那樣的簡陋。那需要怎么做呢?希望在這上面有一點特征,就是在這樣一個方方正正的建筑里面,畫上一點古典主義的符號,將古典主義的東西抽象出來變形,變成一種符號,貼在現(xiàn)代主義的“方盒子”上。這批人認為,反對現(xiàn)代主義,但不能復古到古典主義。一定要向現(xiàn)代主義宣戰(zhàn),因為現(xiàn)代主義沒有文化,現(xiàn)代主義是文化的沙漠,但可以用這樣一種古典主義的符號來調侃現(xiàn)代主義、批判現(xiàn)代主義。這就成了一個時代特征,即是“后現(xiàn)代主義”。
再往后發(fā)展,基本上展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建筑風貌,已經(jīng)總結不出什么流派了,因為多元化了,這成為當今社會最重要的一個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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