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殘害中國婦女的暴行與“慰安婦”——日軍性奴隸制度

日軍對中國婦女的殘害，是其對中國人民所犯嚴重罪行之一。日本發(fā)動全面侵華戰(zhàn)爭后，日軍所到之處，無論是城市還是鄉(xiāng)村，都有大量強奸事件發(fā)生，被害的中國婦女難以計數(shù)。1937年11月，日軍占領蘇州后，強奸中國婦女1320人，還把230多名婦女驅(qū)趕到一個大宅院內(nèi)，供其將校級軍官集體奸淫。12月，日軍占領揚州時，僅19日一天就強奸中國婦女350名。12月21日，日軍指揮部宣布“自由活動”，又有千余名婦女被日軍官兵強奸。隨著侵華戰(zhàn)爭規(guī)模的不斷擴大，日軍對中國婦女的性暴行劇增。日軍侵占南京后，對中國婦女的強奸罪行達到了頂點。

侵華日軍還在中國各地設立大量“慰安所”，強迫中國和朝鮮等國婦女充當日軍的性奴隸，形成了丑陋的“慰安婦”制度，更是有組織的戰(zhàn)爭犯罪。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世界各國至少有40萬婦女被日軍強征為性奴隸，受害者涉及中國（包括香港、臺灣地區(qū)）、朝鮮半島、東南亞各地、日本和少量在亞洲的白人婦女。其中，至少有20萬以上的中國婦女淪為日軍的性奴隸，遭受曠古未有的屈辱和苦難。

戰(zhàn)后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審判資料，曾記載了日本情報部大雄一男關于強征中國“慰安婦”的說明：“用中國女人做‘慰安婦’，會撫慰那些因戰(zhàn)敗而產(chǎn)生沮喪情緒的士兵；他們在戰(zhàn)場上被中國軍隊打敗的心理，在中國‘慰安婦’的身上，得到了最有效的校正……從精神和肉體上安慰我們的軍人，樹立他們必勝的信心。”這表明日軍強征中國婦女充當“慰安婦”具有明顯的政治含義，反映了“慰安婦”制度與日本侵華戰(zhàn)爭之間的密切關系。因此，日軍大量的性暴力行為總是得到上級指揮機構(gòu)的支持和放縱。戰(zhàn)后，曾任日軍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官的岡村寧次承認，他是“無恥之極的慰安婦制度的缺席（受審）的始作俑者”。

早在1932年一·二八事變前夕，日本海軍陸戰(zhàn)隊司令部就指定“大一沙龍”（今上海市東寶興路125弄）為海軍特別“慰安所”。1937年12月末，日軍華中方面軍司令官松井石根發(fā)布建立“慰安所”的命令。日軍上海派遣軍參謀部審議了第二科提出的關于建立南京“慰安所”的提案，決定在日軍各部隊普遍設立“慰安所”。1938年1月13日，日軍華中方面軍東兵站司令部設在楊家宅的“慰安所”正式掛牌。6月27日，日軍華北方面軍參謀長岡部直三郎更明確地督促所屬各部隊“盡快完善性慰安的設施”。

日軍肆意強征“慰安婦”，充當日軍性奴隸。這是日軍制定的“慰安所”的規(guī)定。

日軍強征婦女充當性奴隸的“慰安所”基本分為三類情況。

第一類由軍隊在其占領地直接設立。如侵占南京的日軍第16師團進入南京后，各聯(lián)隊就在駐扎地設立了“慰安所”。“慰安婦”有日本人和朝鮮人，但最多的則是在當?shù)貜娐拥闹袊鴭D女。

第二類是日僑根據(jù)日軍的命令開設。日軍占領南京后，日僑即開設了“故鄉(xiāng)慰安所”和“速浪慰安所”等。這種“慰安所”開始時主要是使用日本“慰安婦”，但后來強征和騙征了大量中國婦女。

第三類是在日軍命令下由漢奸設立的“慰安所”。據(jù)記載，漢奸喬鴻年于1937年12月22日就在南京設立“慰安所”，從當?shù)貜娬髁?00余名婦女充當日軍的性奴隸。

湖南、湖北、安徽、廣東、福建、廣西、云南等地，北平、天津等大城市以及山西、河北、山東、河南等廣闊的農(nóng)村，都有日軍設立的“慰安所”，強征中國婦女充當日軍的性奴隸。

日軍獲取中國“慰安婦”的主要方式是強掠，另外就是通過當?shù)貍握?quán)強行向各戶攤派或進行騙征。原日軍特務永富博道在戰(zhàn)后承認：“1937年南京大屠殺期間，我作為日軍特務機關的一名成員，專門負責誘拐中國婦女。部隊從上海向南京進攻途中，我親自負責設置了6個‘慰安所’。在沿途，我把一些逃難的中國年輕婦女誘拐到‘慰安所’。”在當時中國平民見到日軍唯恐躲避不及的情況下，他在這里所說的“誘拐”，其實就是強掠。

據(jù)曾在山西省盂縣日軍炮樓里分別做過伙夫和會計的兩位中國老人回憶：“1943年左右，駐守河東炮臺的日軍換防，新駐防的日軍小隊長渡邊八一命令村里的維持會長征集婦女充當‘慰安婦’，否則就將村子燒毀。維持會長接令后，在西煙鎮(zhèn)附近村莊共強征5名婦女充作‘慰安婦’，并將村頭楊家兄弟的院子強行霸占，將5名婦女關押在這里……這5名婦女被關押一年多。”

山西省文水偽縣公署曾在1939年發(fā)布訓令，稱：“頃奉皇軍命令……茲規(guī)定除由城關選送外，凡三百戶以上村莊，每村選送妓女一名，以年在二十歲左右確無病癥、頗有姿色者為標準，務于最短期內(nèi)送縣。以憑驗收。”

日軍在各地還以招募女工、洗衣婦、招待員、護士為名，把婦女誘騙去充當性奴隸。如日軍占領海南島后，在廣州、香港和上海等地散布招聘廣告聲稱：因海南島開辦大醫(yī)院，招聘大批女性充當護士、護理。到那里工作不僅有吃有穿，薪水還高，可有大錢寄回家。年輕女子被騙到海南島后即全部送到日軍“慰安所”，淪為慘遭日軍蹂躪的性奴隸。僅昌石縣石碌“慰安所”，就有300余名被騙的年輕女子，其中年齡大的20歲，小的17歲。

戰(zhàn)場上被俘的中國女軍人，也有許多被日軍押送到偏遠前線充當性奴隸，也被稱作“巡回慰安婦”。這些婦女慘遭蹂躪且多數(shù)被殺害。

中國婦女是日軍性暴行和“慰安婦”制度的最大受害者。關于日軍性奴隸的總?cè)藬?shù)，由于史料的缺失而難以精確計算。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日軍從中國強征的性奴隸人數(shù)在20萬以上，從朝鮮強征的性奴隸人數(shù)在16萬左右，其他則來自日本及東南亞一些國家，也有澳大利亞、美國、英國、荷蘭、蘇聯(lián)等國的少數(shù)婦女。另據(jù)在戰(zhàn)后協(xié)助美軍整理情報的一名日本人證明，被強征為日軍性奴隸的中國婦女人數(shù)占日軍在亞洲戰(zhàn)場征用的性奴隸總數(shù)的67.8％。如果按此比例推算，中國的受害者應當在24萬至28萬之間。

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戰(zhàn)時日軍強征婦女充當性奴隸的罪行引起了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從維護人權(quán)的立場出發(fā)，中國、韓國的受害者與來自包括日本在內(nèi)的其他國家的正義人士向日本政府提出了討還公道的正義要求，并且得到了聯(lián)合國人權(quán)委員會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