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根據(jù)歪曲歷史的需要進行歷史評價
在歷史虛無主義視閾里,不僅歷史本體的發(fā)展取決于人的主觀意識,而且對于歷史人物、歷史事件的評價及其標準也完全依賴于研究者的主觀意識。在歷史虛無主義者看來,建構歷史是否符合歷史實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建構的“歷史”是否符合自己的主觀目的。因此,歷史虛無主義者在評價中共歷史事件和毛澤東時,往往從主觀需要出發(fā)進行評價,其評價標準根據(jù)其歪曲歷史的主觀需要而確定。其反科學性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1.違背史實進行評價
歷史虛無主義者對中共歷史上發(fā)生的重大事件和對毛澤東的評述,基本上都是建立在虛構史實基礎上的。《故事》一書不僅大量虛構中共歷史事實,而且虛構了毛澤東所經(jīng)歷的事件,在海外已經(jīng)遭到嚴肅學者的批判。矢吹晉在《評〈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一文中,對《故事》中偽造、虛構的主要史實進行了比較充分的批判。英國威爾士卡迪夫大學歷史系教授班國瑞(Gregor Benton)等主編的《毛真是怪物嗎?海外學者評〈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一書,也對張戎等人虛構和歪曲史實的行為進行了系統(tǒng)批判。此外,許倬云、史景遷等也對該書歪曲和虛構歷史進行了批判。
從客觀的歷史實際出發(fā),依據(jù)史實進行評價,是科學評價歷史事件或歷史人物的前提和基礎。恩格斯指出:“在自然界和歷史的每一科學領域中,都必須從既有的事實出發(fā),因而在自然科學中要從物質的各種實實在在的形式和運動形式出發(fā);因此,在理論自然科學中也不是設計種種聯(lián)系塞到事實中去,而是要從事實中發(fā)現(xiàn)這些聯(lián)系,而且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就要盡可能從經(jīng)驗上加以證明。”這就是說,歷史研究要從史實出發(fā),歷史評價更應建立在史實基礎上,唯有如此,才能得出符合實際的評論。顯然,歷史虛無主義者的評價方法是根本錯誤的。
2.孤立、片面地評價歷史
割裂歷史事件的環(huán)境、背景、條件,孤立、片面地評述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是歷史虛無主義者的一個重要方法。
張戎在論述抗日戰(zhàn)爭時期中共所采取的游擊戰(zhàn)策略時,采取的就是典型的孤立、片面化的手法。其核心論點是所謂中共“游而不擊”,借機擴張自己的地盤與軍隊。這種論調在本質上沒有從中日兩國實力對比的客觀歷史環(huán)境出發(fā)。從當時中共領導的八路軍和新四軍的實際情況看,絕對不允許與日軍進行正面大規(guī)模陣地戰(zhàn)。開展敵后游擊戰(zhàn)既是中共的傳統(tǒng)優(yōu)勢,更是由中國、中共的實際情況所決定的。歷史虛無主義者在這方面也更是無視中共領導的抗日游擊戰(zhàn)爭的作用。有學者指出,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人民抗日武裝,在抗戰(zhàn)時期“共對敵作戰(zhàn)12.15萬次,殲滅日偽軍171.14萬人,其中日軍52.17萬人”。
此外,張戎等人還危言聳聽地說: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搞的第一個運動是殺人:鎮(zhèn)壓反革命”;在“鎮(zhèn)反”和“土改”運動中,“被槍斃、被打死、被逼自殺的人大約三百萬左右”。這里姑且不論其數(shù)據(jù)是否可信,其對“鎮(zhèn)反”運動的評論就是片面的。因為,當時特務、土匪、惡霸、反動會道門等對社會安定構成的嚴重危害被張戎等人刻意屏蔽了。有學者指出:1949年,國民黨從大陸潰退時,留下的政治土匪武裝達105萬之多。這些土匪到處破壞交通、襲擊基層政權,殘害軍民和干部,嚴重影響了社會的安定。僅1950年頭三個月,廣東地區(qū)就有2個縣城、6個區(qū)政府被土匪圍攻,86個鄉(xiāng)政權被土匪攻占;云南、貴州地區(qū)有數(shù)千名干部被土匪殺害;四川省遂寧、資中兩縣,在土匪的威脅下,上萬名群眾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在這種情況下,“鎮(zhèn)反”勢在必行。
可見,歷史虛無主義者的種種指責、種種評論采用的一個重要方法就是割裂相關的歷史背景,脫離具體的條件和環(huán)境,進行孤立、片面地評價,從而達到誤導讀者,實現(xiàn)自己歪曲、丑化中共歷史和毛澤東的目的。
3.情緒化、根據(jù)需要來評價
近年來,帶著明顯個人情緒來評價毛澤東和其他中共歷史人物,是海外歷史虛無主義者的又一個共性。
縱觀歷史虛無主義者的毛澤東研究,大多帶有濃厚的個人情緒和個人偏見。《故事》一書從頭至尾沒有一句對毛澤東的正面評論,對毛澤東的評價全部用批判性的語言。對此,有學者明確指出,張戎歪曲、丑化毛澤東的直接動機是源自于自身遭遇而產(chǎn)生的報復心態(tài):“對張戎而言,毛澤東尤其是他領導的文化大革命,仍舊是讓她痛苦不堪的根源和產(chǎn)生報復心理的動機。”意大利的弗朗西斯科•郗士(Francesco Sisci)說:“在這本書中你感覺不到任何冷靜的分析,你能感覺到的就是仇恨,這有助于提升其可讀性,但是歷史研究不應該是這種方式的。”在歷史研究中對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的評價,應該盡量規(guī)避研究的主觀情緒,防止情緒支配自己。恩格斯曾指出:“單憑憤慨,單憑怒氣迸發(fā),不管多么正義都毫無用處,這里需要的是論據(jù)。”因為在情緒支配下的研究不可能是科學的,也不可能準確。由于張戎等人仇視毛澤東的動機和情緒貫穿于論著始終,這就決定了他們不可能從客觀公正的角度,以科學的態(tài)度來評價毛澤東。
他們評述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的標準取決于詆毀毛澤東正面形象的目的。在海外毛澤東研究中,歷史虛無主義者還采取了根據(jù)需要來決定評價的標準,即凡是有助于詆毀毛澤東形象的人物或者事件就給予高度評價和肯定,反之,則給予貶低和否定。在《故事》一書中,凡是在歷史上維護、擁護毛澤東的人,作者都給予否定和貶低;凡是反對、排擠、打壓毛澤東的人,作者都給予高度肯定。作者之所以如此評價和處理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是因為貶低、否定毛澤東的支持者,抬高毛澤東的反對者就可以達到詆毀毛澤東形象的目的。所以,在黨的歷史上反對毛澤東的王明、張國燾等人都得到了作者無原則的全面肯定。
為了進一步達到虛構歷史、歪曲歷史,詆毀毛澤東等中共歷史人物的形象,歷史虛無主義者表現(xiàn)了嚴重的主觀唯心主義傾向。在他們那里,對于歷史人物、歷史事件的評價沒有任何客觀的、科學的標準和方法,有的只是其主觀的需要,評價的結果如何完全取決于這種主觀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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