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藥丸的“拼命三郎”
“我寧愿倒在工作崗位上,也不愿倒在病床上!”
王宏隨身攜帶著一個綠色小藥盒,這是愛人特地為他買的。根據(jù)病情變化,里面總是裝著少則六七種、多則十來種藥丸。
王宏有高血壓、糖尿病,還是十幾年的心臟病人??删褪沁@么一個帶病之身,卻有著“拼命三郎”的外號。
1992年底至2006年,他常年身先士卒工作在省紀委的辦案一線。紀委的老同事袁航形容他是“永動機”:“一上案件,發(fā)動機一轉,就停不下來。”
他曾為了找一張關鍵票據(jù),和同事們一起在40℃的酷暑天,鉆進堆滿了幾十個麻袋票據(jù)的庫房里,一查就是四五天。
他曾在信陽牽頭集中辦案數(shù)月,中間心臟病發(fā)作被送到當?shù)蒯t(yī)院急救。剛好一點就又回到辦案點,邊輸液邊工作。
連續(xù)作戰(zhàn)、“連軸轉”,透支著王宏的身體。2001年在濮陽辦案時,王宏的心臟問題已經(jīng)很嚴重了。同事李鋒清晰地記得,那時他研究案卷時也總是口里含著速效救心丸,那熟悉的藥味時隔多年仍然難忘。
當年秋天,病情加重的王宏不得不到北京做了心臟搭橋手術。醫(yī)生告訴他,他的3支冠狀動脈堵塞都在90%以上。
手術后,王宏的四肢與胸口留下了5處10厘米以上的刀口。幾乎沒有休養(yǎng),他又一次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這么多年來,了解王宏病情的人都能隨手舉出他帶病工作的例子。不熟悉他的人則看不出他是個病人。作為轉業(yè)軍人的王宏總是挺著腰板,說話洪亮,步履匆匆。
“總是匆匆忙忙的樣子”也是兒子王曉宇打小對父親的印象。王宏幾乎從未參加過兒子的家長會,家里客廳擺放的一張珍貴的“全家福”,是兒子上初中后一家三口唯一的一張合影。
2006年,王宏調(diào)到當時的人事廳。愛人和兒子都暗暗期盼著,換了“戰(zhàn)場”,他繃著的弦能稍稍松弛點。可在新的崗位,王宏依然如故。
“王書記工作不論點,周六周日也是,似乎他總也歇不下來。”周圍的工作人員都這么說。
一個應該“養(yǎng)著”的病號,一個臨近退休的“59歲干部”,如此強烈的事業(yè)心、奉獻心從哪里來?
“這是我的職責,干就得干好。”王宏這么向家人解釋。
他并非不曉得身體的重要,也深知妻兒的擔憂。到人社廳后,王宏每天早上堅持步行一個小時到單位,用這種方法“強制鍛煉”。
堅持步行還有一個目的,他跟司機小蔡說過:“走著是累,但整個一天精神好,工作起來有勁。我這身體,不鍛煉,工作根本扛不住。”
“我寧愿倒在工作崗位上,也不愿倒在病床上!”王宏曾反復對妻子、對同事說過這樣的話。
按照醫(yī)生的囑咐,每半年王宏需要到北京的醫(yī)院去復查。但是,去年夏天,正值單位連創(chuàng)全省精神文明單位的關鍵時期,他拖到連創(chuàng)成功后才出行。
今年單位體檢發(fā)現(xiàn),原來搭過橋的3支橋血管中有2支又堵了。醫(yī)生再次催促他盡快到北京檢查治療。但此時王宏已受命負責廳教育實踐活動,一忙起來,檢查病情的事又被擱在了一邊。
后來北京那邊也打電話催。催得急了,王宏想出了一個辦法:讓朋友帶著他體檢時拍的片子到北京給醫(yī)生看。
只是,當專家的診斷書從北京帶回來時,他卻已經(jīng)和大家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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