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暉:嚴肅討論的消失是最嚴重的挑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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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暉:嚴肅討論的消失是最嚴重的挑戰(zhàn)

媒體的發(fā)展是一個嚴重的事件

蕭三匝(下稱蕭):為什么現(xiàn)在左右兩派總是相互謾罵甚至進行人身攻擊,而不能平心靜氣地討論問題?

汪暉(下稱汪):這有兩個方面的原因:第一,我覺得應該辨別到底是怎樣的謾罵,為什么會謾罵,這很關鍵,因為這是對公共討論最大地破壞。我從1996年開始做《讀書》編輯,我們從一開始就在組織討論,那時候也有好多種不同的觀點在《讀書》里面討論。不能說我們一點傾向都沒有,但基本上是很開放的討論。那時無論有怎樣的分歧,但《讀書》雜志里頭有過謾罵嗎?一次也沒有。

第二,我覺得媒體的發(fā)展是一個嚴重的事件。過去思想爭論的主要平臺還是在知識界,在《讀書》這樣的雜志里面,這種雜志提供了一個相對有一定深度的空間,這個空間的辯論會逐漸地影響、播散到媒體。我們在90年代的一些討論,到90年代后期逐漸地已經(jīng)在許多媒體上出現(xiàn)了,這是一個互動的方式。但是,媒體有自己的邏輯,它們財力比較雄厚,需要打出議題。這樣,媒體就試圖來操控大量的討論。我們不是說反對媒體介入討論,媒體的討論非常必要,因為如果公共性的問題不能進入到媒體里面討論的話,那就永遠沒有辦法把它變成一個更廣泛的社會話題。但問題在于,媒體經(jīng)常是為炒作而炒作的,它并不見得很清楚到底為什么要討論這個問題,也不清楚問題是什么。

當然,知識界、學術界一向有這樣風氣,你也不能想象有一個很純的知識界、學術界。學術界、知識界總有一批人永遠是不能夠探討具體問題的,他們永遠只能靠評論這個派那個派而存活的,這些文章基本上在事后什么意義也沒有,但是它特別適用于媒體。

我簡單舉個例子,無數(shù)的文章寫“新左派”怎樣怎樣,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寫,可是你真要討論任何一個具體問題,你沒辦法講“新左派”如何如何,因為這里面差別太大了,就跟自由派內(nèi)部的差別很大一樣。所以,你要只是在派別意義上去討論的話,任何一個具體問題都是無法說清的。你要反對一個論者的論點,必須要有能力對他的論點、論據(jù)進行分析,這才能叫討論。如果只是自己造一個標簽,把它帖在另外一些人頭上,然后開始批評,這就是媒體造出來的討論。媒體造出了大量公共知識分子,而所謂公共知識分子,就是對什么事情都談談,什么都沒有研究的人。有人批評郎咸平,但郎咸平主要是在談經(jīng)濟問題,他是基于自己的研究得出的言論。但如果一個知識分子只是在媒體上活躍,沒有知性的東西,那你指望他談什么呢?但是媒體喜歡這個東西。

當然也有意識形態(tài)的原因。我們都以為過去的那個時代是意識形態(tài)的時代,不了解今天的時代在一定程度上比那個時代更加意識形態(tài)。所謂的意識形態(tài)是在不知不覺當中控制你的思路的,你沒有反省的話,就會被意識形態(tài)控制。這是在任何一個大的潮流里面不可避免的現(xiàn)象,所以在任何一個時代獨立思考永遠都是很難的,并不因為事后聰明,假設文革的時候如何如何,我們就更好,歷史從來沒有提供過假設。在今天這個媒體空前發(fā)達的狀況下,意識形態(tài)的滲透是更深的,知識分子的一些思考的基本前提很難擺脫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所以,在今天你要想獨立思考,我覺得是非常艱巨的事情,不比任何一個時代更容易。

蕭:我歸納一下你的意見,就是說現(xiàn)在知識界的這種風氣產(chǎn)生的主要原因是兩個方面:一個是媒體的介入;一是廣義的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

汪:這是一個大的潮流,媒體不是一個抽象的東西,后面還有各種力量,比如媒體后面有投資方,有各種文化政治勢力。媒體從來都不是獨立、自由的力量,但它還可以打著言論自由的旗號要求權力,它們完全混淆了所謂的言論自由是公民言論的自由,還是媒體企業(yè)的自由,這是完全不同的。媒體已經(jīng)成為一個社會性的產(chǎn)業(yè),它的自由跟公民的自由完全不是一回事。事實上,包括知識分子,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能力、有權力進入媒體這個空間的,在今天的中國媒體狀況下更是如此。因為,中國媒體被兩大力量壟斷:一是政府,一是資本,這兩個壟斷使得獨立的思考并不是很容易獲得的。在今天,越是熱火朝天的媒體,我感覺獨立思考、獨立表達的可能性就越小。

責任編輯:郭浩校對:佘小莉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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