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馬旦:如果你答不出來,你就得還我的牛。好,劉大嘴請聽題。
劉大嘴:叫劉村長。
刀馬旦:(郁悶)好,劉……劉村長請聽題:你既然昨天剛吃了“八國聯(lián)軍”,請問:八國聯(lián)軍是在哪一年入侵了中國?
劉大嘴:這……這……這個問題太難了,我還沒有出生,我怎么知道八國聯(lián)軍入侵中國在哪一年。
刀馬旦:答不出來你可以選擇放棄。
劉大嘴:放棄。
刀馬旦:那好,請聽第二題;日本人入侵中國是在哪一年?
劉大嘴:(皺眉)怎么又是入侵,(不耐煩地想了一會兒)放棄。
刀馬旦:(引誘)真的不答了?答出來就附贈一份“鬼子進村”喲。
劉大嘴:不答了,太難了。
刀馬旦:好吧,第三題:新中國是在哪一年成立的?
劉大嘴:這個我知道,1994年。
刀馬旦:錯,是1949年。
劉大嘴:(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瞧我這張臭嘴,“火燒圓明園”就這樣沒了。
刀馬旦:第四題……
劉大嘴:還有第四題?不是說好三道題嗎?不答了。
刀馬旦:再給你一次機會,答出來了,不僅僅可以吃……
劉大嘴:(不等刀馬旦說完)那好那好,你說。
刀馬旦:小鬼子是啥時候進的我們這個鳥不生蛋村的?
劉大嘴:又是這么難?不知道。
刀馬旦:不,你一定要知道,不然你怎么對得起你爺爺?
劉大嘴:(一愣)我爺爺?
刀馬旦:(開始講述)四零年的那個冬天,一小撥鬼子進了咱們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但是老百姓手無寸鐵,大家都只好紛紛躲進山。
劉大嘴:那管我爺爺什么事?
刀馬旦:有關(guān)系,你爺爺當(dāng)年就在咱們這鳥不生蛋村養(yǎng)傷,你爺爺當(dāng)年是個紅軍。
劉大嘴:他是紅軍?
刀馬旦:你不知道?你爺爺當(dāng)時看不慣小日本的惡行,就悄悄地向已經(jīng)離開的大部隊報信。
翠花:(拉了拉刀馬旦的袖子)你現(xiàn)在說這些干什么?
刀馬旦:不,我要說,我若是不說出來,這劉大嘴對得起他爺嗎?我對得起我爺嗎?
劉大嘴:你爺?
刀馬旦:不錯,我爺和你爺一起去報的信,可是半道上遇上了幾個鬼子,你爺為了保護我爺,所以才受了傷,雙腿殘疾。
(劉大嘴點了點頭)
刀馬旦:你知不知道就憑你一個連小學(xué)都沒有讀完的人,大家怎么會全票的推選你當(dāng)村長?
劉大嘴:(有些惶恐了)為什么?
刀馬旦:那是全村人感你爺?shù)亩?,要不是你爺,這個村子就完了,所以大伙兒都把他當(dāng)作自己的救命恩人。想我爺去世那陣,最后一直都重復(fù):馬旦啊,大嘴他爺救過我的命啊,不管他以后怎么不對,都不能怪他,都要幫他啊,做人,不能忘恩負義啊。
劉大嘴:刀大爺真這么說?
刀馬旦:可你看你自己的所作所為?當(dāng)官幾年,除了吃吃喝喝你又干了些什么?大家都在暗地里議論你:咋個爺爺還是個紅軍,孫子就變成了鬼子了呢?
(劉大嘴開始沉默)
刀馬旦:本來……本來你爺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我不該這樣說,但是,你自己想想,你對得起你爺嗎?你對得起你爺用生命保護下來的這個鳥不生蛋村嗎?
(劉大嘴一直沉默,刀馬旦也不再講)
劉大嘴:(突然拉起刀馬旦的手)走……
翠花:(見狀急了)劉村長,馬旦說話是得罪了你,但是你大人有大量啊……
刀馬旦:翠花,別攔他。
劉大嘴:嫂子,你誤會了,兄弟,我真的是對不起你,作哥哥的感謝你給我上了這么重要的一課。(狠狠的自己一個嘴巴),我這張臭嘴,就知道吃,但是我寧愿對不起我這張臭嘴,也不能對不起我爺,不能對不起我們村啊。兄弟,到我家牽牛去,你欠的那點錢就不要還了……
刀馬旦:不,不,要還的,要還的……
劉大嘴:不,兄弟,我沒有做過什么好事,這些錢,我也不敢說是自己捐的,你就當(dāng)是我爺捐的,好不?就讓我代我爺為鄉(xiāng)親們再做一點好事吧……
(刀馬旦再也沒有說什么,緊緊握住了劉大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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