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同人怕冷好暖,哪里暖和,去哪里?;蛟S螞蟻感覺熱地,有暖床有美食是天堂,便往熱處鉆。螞蟻尋覓的神形有點像人,總在左顧右盼找什么,總愛到處跑,總在企圖不勞而獲。人跟人喜歡湊近乎,螞蟻喜歡跟人湊近乎;人跟人湊近乎是因為別人身上有“熱地”,螞蟻跟人湊近,因人是“熱地”也是寶地。螞蟻近人實則是探險,就像人冒險追尋金銀財寶那樣,既是險也值得去冒,因“熱地”有最大的誘惑。
螞蟻定是把人當(dāng)作金銀財寶來看的,人在哪里,螞蟻就會跟在哪里。人的家,螞蟻也當(dāng)家。螞蟻跟人進家,就如同人進了寶殿,興奮得到處亂竄。人家有無雨雪無風(fēng)霜的大洞小縫,有暖有食有水,有山珍海味和美味佳肴,會少了野外風(fēng)餐露宿和千辛萬苦挖穴找食的艱難困苦。螞蟻喜入室,一旦入家的螞蟻就不愿離開。即使遭毒殺,幸存者也不離開熱地。入家近人的螞蟻,以為來到了極樂世界,卻是來錯了地方,遲早會死得很快也很慘。
居樓走了蟑螂?yún)s來了螞蟻,家里暗藏了來路不明的螞蟻,是種線頭般小的螞蟻,不啃家具不打洞,只愛竄。也許是瘦弱餓著,總在忙找暖和有吃食的地方。家里最暖的地方,是爐臺、床和人。這幾個熱“窩”,不僅暖和,更有美食美味。
人家的鍋臺,香氣香肉總是讓螞蟻控制不住欲望而走險。飄出香來,總有螞蟻爬上爐臺覓食和歡逛。爐臺的水火無情,對一只弱小的螞蟻來說,一股火焰、一縷熱氣、一注燙水、一滴滾油,都會頃刻斃命。盡管險情在即,可有奇香美食,螞蟻總是冒險,總是被葬身于烈的火焰和滾燙的溢水里。這些冒死奔暖的螞蟻,不是犯傻,就是膽大,明知火不可近,還是被奇香誘來送了命。更多的螞蟻聰明而膽小,沖著溫暖和香味而來,卻感到火的危險繼而鉆到了碗盆里。它是在躲藏險熱,還是等待吃碗里的美食,它們躲到碗盆里以為無險。而躲到餐具里的螞蟻,也是小聰明,人要不注意它把飯和湯盛到碗盆里,瞬間即被燙死;人要發(fā)現(xiàn)它在碗盆里,照樣會被捻成肉塵。也有聰明的螞蟻,或許怕被人發(fā)現(xiàn),或許余溫的鍋底有油水,它們躲藏到鍋底享受,卻爐火一燃,頓成灰燼。也有聰明絕頂?shù)奈浵仯煌鶡崽帨?,不是鉆到油瓶,就是爬到糖罐,結(jié)果被人同油糖一同倒進燒紅的鐵鍋,瞬間炸焦了。更多的螞蟻,奔著熱的香味來到了灶臺,有幾只被忽跳的火苗燒死了,有幾只被火焰燒焦,還有幾只正往爐灶口蠕動,或許會被火焰燒死,或許會被溢出的開水燙死。它們看到死的同伴,只是稍有懼怕的躊躇,但仍會朝著香味和熱而涌來。盡管總有成群結(jié)隊的螞蟻慘死在爐火和開水下,但總是有新的螞蟻爬上火熱的爐臺,必然有不計其數(shù)的螞蟻,遭到前面螞蟻同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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