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詩如巷遇:北京是詩歌變革的第一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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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詩如巷遇:北京是詩歌變革的第一現(xiàn)場

北京北池子箭桿胡同20號院陳獨秀故居

北京東堂子胡同75號蔡元培故居

1927年4月17日《晨報》刊登冰心照片,譽之為“富有創(chuàng)作精神之新文學家”。

1917年,胡適和陳獨秀相繼在《新青年》雜志的2卷5號、6號上發(fā)表了《文學改良芻議》和《文學革命論》。通常,人們把這一年作為“新文學”和“新詩”的起點,由此算來,“新詩”迄今已經百年了。毋庸置疑,一百年前人們對于未來詩歌的想象各不相同。當時在北京,除了胡適和陳獨秀之外,五四時代的文人幾乎都曾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間接地參與過詩歌的革新運動?;蛟S不經意間,他們還曾在北京的某條胡同、某個路口擦肩而過。而今天漢語詩歌的局面正是由許多不同思路的探索和努力共同鑄就的。在那些歷史人物住過的院子、走過的胡同里看一看、走一走,這種“新”詩如巷遇的感受也許會更加真實、鮮明。

北京是詩歌變革的第一現(xiàn)場

簡單地以新、舊這樣的時間標準來判定和命名一種文類恐怕是不合理的,因為這樣無形中把傳統(tǒng)詩詞推到了對立面,遮蔽了對于現(xiàn)代漢語自身特點的考察,忽視了詩歌變革過程的復雜性和開放性。所以,更合理的或許應是把“新詩”當成一個動賓短語,而非是一個自足的名詞概念。民國初年的詩歌革新是晚清以來思想變革的一部分,這絕非一人一日之功。蔡元培、陳獨秀、李大釗、周氏兄弟等雖然主要不以詩人的身份行世,但沒有他們的介入,恐怕也就不會有詩歌革新的思想基礎和輿論基礎,也就不會有白話文運動和白話詩的試驗。

東單附近的東堂子胡同75號是一個不大起眼的四合院,在房地產開發(fā)的過程中,這座小院險些被夷為平地,幸有各方努力,這個“五四運動”的策源地才得以保存。1917年至1923年,蔡元培就住在這個院子里,其時他身為北大校長。執(zhí)掌北大之后,蔡元培從“聘請積學而熱心的教員著手”。關于文科學長的人選,醫(yī)專校長湯爾和舉薦陳獨秀,而此時恰好陳獨秀人在北京,住在前門外西河沿的中西旅館里。蔡元培接受任命的當天就前往拜會陳獨秀,如是幾日。陳獨秀本來要回上海辦《新青年》,無意受聘,蔡元培的反復勸說,特別是建議把《新青年》搬到北京來辦。有感于蔡元培“三顧茅廬”般的誠意,陳獨秀同意出任北大文科學長。此后,蔡元培又陸續(xù)招攬來了胡適、李大釗、周氏兄弟等,為白話文學的轉型和探索聚齊了一班趣味相投的人馬。當時在北大,“新文學”同人積極提倡白話文學,劉師培、黃季剛等則堅決維護文言。蔡元培雖然并不攻擊文言,但卻相信白話文必定會盛行,所以他也“常常做白話文,替白話文鼓吹”,客觀上身體力行地扶助了白話文學的發(fā)展。

在北大履新之后,陳獨秀住進現(xiàn)在的北池子箭桿胡同20號院,直到1920年在腹背受敵的情勢之下離開北京,其間《新青年》編輯部也隨遷到這里。在詩歌方面,陳獨秀為歷史所銘記的貢獻當然是《文學革命論》。1916年,經上海亞東圖書館汪孟鄒的介紹,陳獨秀和胡適開始建立聯(lián)系,幾番書信往來,陳獨秀邀請胡適把“文學革命八事”“衍為一文,以告當世”。很快,胡適修改完成了《文學改良芻議》,刊登在《新青年》第2卷第5號上。陳獨秀也繼起相應,在第2卷第6號的《新青年》上發(fā)表了《文學革命論》。轟轟烈烈的“文學革命”由此拉開序幕。

1916年,當陳獨秀在上海把《青年雜志》改名為《新青年》的時候,幾乎同時,李大釗在當年北京菜市口胡同路西的一個院落里參與創(chuàng)辦了《晨鐘報》。李大釗在北京生活了11年,一共住過約8條胡同。如今,在西單大悅城和君太百貨之間有一條皮褲胡同,平日間這里人來人往,但是鮮有人知道當年李大釗編輯《晨鐘報》時日日從這里出入。李大釗編輯《晨鐘報》的時間并不長,前后不過一個多月,但是《晨鐘報》后來經李大釗參與改組為《晨報》,這份報紙的副刊在孫伏園、徐志摩的手中大放異彩,成為“新文學”,尤其是“新月詩派”的重要陣地,冰心也正是經過《晨報》而迅速為文壇所熟知的。

此外,住在宣武門外南半截胡同紹興會館里的周氏兄弟也先后開始在《新青年》發(fā)表詩歌作品。人們一般都知道魯迅于1918年在《新青年》上發(fā)表了第一篇白話短篇小說《狂人日記》,事實上就在同一期的第4卷第5號《新青年》上,魯迅還化名唐俟發(fā)表了《夢》《愛之神》《桃花》3首白話詩,僅在兩個月后,魯迅又在第5卷第1號的《新青年》上發(fā)表了兩首詩??梢哉f魯迅最初也是左手寫小說、右手寫詩歌的。1919年,《新青年》第6卷第2號以頭條的位置發(fā)表了周作人的《小河》,胡適盛贊其為“新詩中的第一首杰作”。此后,周作人接連發(fā)表了《兩個掃雪的人》《微明》《路上所見》《北風》等不少詩歌,可謂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以北京大學和《新青年》為核心,許多志同道合的文人匯聚在北京。盡管他們當中有些人的首要身份并不是詩人,可他們互為聲勢、彼此響應,“本其自由之精神、奇僻之思想、銳敏之直覺、活潑之生命”,同社會上的文化保守勢力不斷地進行耐心而又堅決的論辯。唯其如此,白話詩的發(fā)生才成為可能。

胡適與“詩體的大解放”

胡適對周作人那首《小河》的稱贊是認真的嗎?除了說“這首詩的意思神情都是舊體詩所達不出的”之外,胡適沒有做更為深入的解釋。倒是和周作人亦師亦友的廢名在《談新詩》中單列一講專門談《小河》,并談到了“詩體的解放”問題?;剡^頭來再看《小河》,在《新青年》上發(fā)表時,原詩前周作人還寫了一段序言,里面提到了詩歌體式、用韻等問題?;蛟S胡適看了廢名、周作人的話真的會心有戚戚焉吧,因為“詩體的大解放”正是胡適在詩歌變革的探索中最為關心的問題,而形質同構的《小河》恰好以說話的語調和句式為胡適想象中的“新詩”提供了范例。

在赴美留學之前,胡適就已經嘗試過用白話文寫作。到美國以后,他的興趣逐漸由中國的文字問題轉向文學問題,形成了“新潮之來不可止,文學革命其時矣”“詩國革命何自始,要須作詩如作文”的想法。在同梅光迪、任叔永等的爭論中,胡適認為文言乃是死字死句,故而提倡用白話作詩,并在1916年8月19日給朱經農的信中開列了“不用典”等“八事”。此后經過和陳獨秀的幾番書信討論,胡適完成了震古爍今的《文學改良芻議》。1917年9月,留美歸來的胡適住進北大教員宿舍,被聘為北大教授。

從1917年北上進京到1948年南下離京,31年間,胡適在北京住了有17年左右,住過的胡同至少有7條,但他卻一直沒有置辦房產,而是租房居住。如今,偌大的北京竟然沒有一處被認定為文物保護單位的胡適故居。胡適入校時,北大尚位于地安門內馬神廟,第一院的紅樓正在建設之中,文理本科都在景山東街的“四公主府”內。教員宿舍在學校的西門,校內東側的一排平房最初是文科教員的預備室,因為陳獨秀、朱希祖是己卯年生人,胡適、劉半農、劉文典是辛卯年生人,所以兩只老兔子和三只小兔子遂成為周作人《知堂回想錄》中“卯字號的名人”。

為了避免被打擾,胡適后來又相繼在今天的竹竿胡同、緞庫胡同、鐘鼓胡同、陟山門街暫住過,直到1926年初外出。值得一提的是,1917年9月底,胡適搬到竹竿胡同和高一涵合租,而之前和高一涵合租的室友正是李大釗。李大釗是年7月因為張勛復辟而避走上海,同年11月中旬回京,高一涵直到1918年2月才搬走。以中國人的人情世故,李大釗想必會回來看望一下高一涵,如此想來,胡李二位當年或許也曾在竹竿胡同晤面寒暄一番?住在竹竿巷的時候,胡適由“竹竿巷”聯(lián)想到家鄉(xiāng)的“竹竿尖”山,寫了首《一念》發(fā)在《新青年》第4卷第1號上。這9年是胡適在北京居住的第一個階段,也是他和詩歌關系最為密切的階段。

像胡適這樣舊學根基深厚的知識分子,對白話詩的想象和實踐常常脫不開傳統(tǒng)詩詞的影子。比如人們所熟知的“兩個黃蝴蝶,雙雙飛上天”的《朋友》(收入《嘗試集》時改為《蝴蝶》),盡管胡適在原詩前特意交代了一句“此詩天憐為韻,還單為韻,故用西詩寫法,高低一格以別之”,提示人們注意這首采用了西洋詩的“交韻”,但作品五言詩的句式實在太過醒目。其他的詩例如《鴿子》盡管句式上“自由”了,但營造詩歌意境的意象大多仍是傳統(tǒng)的自然意象。像《一念》這樣的詩雖然使用了“太陽”“月亮”“地球”等一些新意象,頗有幾分郭沫若式的瑰麗奇妙的想象,但最后“真?zhèn)€害刻骨的相思”似乎又暴露出胡適因襲了傳統(tǒng)的詩歌趣味。

胡適本人也承認自己當初的詩“很像一個纏過腳后來放大了的婦人……雖然一年放大一年,年年的鞋樣上總還帶著纏腳時代的血腥氣”。由此或許可以理解為什么胡適會堅定地追求“詩體的大解放”。但圍繞“詩體的大解放”其實還有一層意思,胡適真正超前的地方在于,他充分意識到語言問題與現(xiàn)實意識形態(tài)的相對關系,秉持“歷史的文學觀念論”認定以語言變革作為文學革命的下手途徑和具體方案。所以他在文章中像繞口令一樣地強調“國語的文學,文學的國語”,這同言必稱“革命”的胡適是不一樣的。胡適的確不是一個優(yōu)秀的詩人,也許在他的世界里,白話詩遠不止是辭章義理,而是關乎對于現(xiàn)代民族國家的想象和再造。

責任編輯:葉其英校對:李天翼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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