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造謠攻擊列寧進而否定十月革命同樣站不住腳
二戰(zhàn)結束,冷戰(zhàn)開始。美國中央情報局慷慨資助有關研究機構設計了一個專門打掉蘇聯(lián)人民長期以來在實踐中形成的對列寧也包括斯大林情結的“哈佛方案”。
赫魯曉夫領導集團上臺后,首先遭到攻擊的是斯大林。到了戈爾巴喬夫集團執(zhí)政后期,列寧也成了蘇聯(lián)國內外敵對勢力攻擊的目標。他們捏造出很多謊言,反復“營銷”。所謂“列寧是德國間諜”就是其中之一。他們說,十月革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是在西歐一小撮陰謀家和冒險家的情報機關幫助下,由‘德國奸細’列寧和‘英美’特務托洛茨基密謀組織、挑唆完成的一次‘政變’”。戈爾巴喬夫時期主管意識形態(tài)工作的雅科夫列夫也公然聲稱:“十月革命是德國總參謀部的行動。列寧在1915年3月得到了200萬馬克以進行破壞活動。”直到2009年,持反蘇、反共立場和觀點的俄羅斯學者祖波夫主編的《二十世紀俄羅斯史》依然在引用這類所謂的事實。這一所謂的“史事”,在當今我們中國國內的小報小刊和微信上也不時出現(xiàn)。
讓我們來看看歷史的真相。
首先,列寧回國根本不是德國政府的“指示”,而是俄共(布)中央的決定。在蘇聯(lián)國家政治書籍出版社1957年版的《列寧回憶錄》中,記載了列寧夫人克魯普斯卡婭的回憶——1917年3月底,中央局經過加涅茨基轉來了一封電報,內稱:“烏里揚諾夫(列寧)應當立即出發(fā)!”這就是鐵證。
再有,列寧回國前確實也答應了德國政府的某些條件,但這完全不等于是充當?shù)聡拈g諜。當時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而德國與俄國是交戰(zhàn)國。德國政府允許列寧一行40余人途徑德國回國時,曾設立了這樣兩個條件:一是回國者必須在俄國展開“反戰(zhàn)鼓動”,二是歸國者要爭取俄國釋放與其同等數(shù)目的奧地利或德國戰(zhàn)俘。
關于“反戰(zhàn)鼓動”:反對參加一戰(zhàn)一直都是布爾什維克黨的戰(zhàn)略策略。列寧和黨組織早就認為,當前的戰(zhàn)爭是帝國主義國家之間進行爭霸的非正義戰(zhàn)爭,這樣的交戰(zhàn)只能給俄國和德國人民帶來痛苦。因此,布爾什維克黨與德國政府的“反戰(zhàn)鼓動”出發(fā)點和目的也截然不同。
關于“爭取釋放戰(zhàn)俘”:雙方的協(xié)定里只是注明“爭取釋放”,并非必須做到,而返回國內的40多名俄國人絕大多數(shù)都是布爾什維克黨的領袖人物和骨干力量。
因此,從策略上考慮,上述兩個條件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再有,與德方談判和簽訂協(xié)定的整個過程以及過境的具體安排也是完全公開透明的,有瑞士、瑞典、波蘭、法國、德國、挪威等國的社會民主黨人聯(lián)合簽署的證明書為證。俄羅斯著名歷史學家羅伊·麥德維杰夫曾明確表示:“列寧并沒有收取過德國政府的任何資助,這也早已是公認的歷史事實,包括西方史學界,在美國、法國都有專著論證。”
精心拋出的謊言往往有相關所謂的“證據”支撐。那么,“列寧是德國的間諜”之說的所謂證據何在呢?
十月革命前夕,俄國臨時政府不僅逮捕了布爾什維克黨的一些重要領導人,又以偽造的所謂的“西遜文件”作為“布爾什維克被德國黃金收買”的支柱性論據,以“德國間諜”的罪名通緝列寧。這份偽造的“西遜文件”說,1918年,美國外交人員艾德加·西遜在彼得格勒以2.5萬美元得到這些文件,其中包含所謂德國總參謀部資助布爾什維克的情報,以及德國方面對自己的所謂 “代理人”布爾什維克下達的指示。一些追隨臨時政府的報刊大加渲染。這也就成了“列寧是德國間諜”之謊言的由來。對此,列寧十分氣憤,一度曾堅持要親自出庭以揭露敵人的誹謗。但為了保護領袖,布爾什維克黨中央斷然決定不讓列寧出庭,并安排他匿居芬蘭邊境指導十月革命。就是在此時此地,列寧寫出了著名的《國家與革命》一書。
后來,蘇聯(lián)國內外一些著名的歷史學家對“西遜文件”做了大量、詳盡的研究,其中包括俄羅斯著名歷史學家索博列夫、斯塔爾采夫,甚至連著名反蘇、反共的美國外交家喬治·凱南都認定,這份文件從頭到尾都是偽造的,比如一些本應來自德國間諜機構的關鍵性文件,卻是出自俄國舊式打字機,是來自俄國本土的偽造。
俄國2009年和2012年先后出版的官方歷史教材——俄國歷史教師參考書《俄羅斯歷史1900-1945》全面批駁了“列寧是德國間諜”這一謊言,明確指出,“上述謊言不過是資產階級臨時政府和一些反動報刊散布的虛構神話”,“列寧并沒有做任何敗壞其名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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