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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光泉:社會變遷與中國政治的現(xiàn)實選擇(2)

二、中國當下的政治走向

我說的這些狀況,基本上還是思想界的狀況。下一步中國朝什么樣的方向改?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我們怎么看。今天我們的主題是“中國當下的政治走向”,是中國選擇什么樣的道路。我們喊的最多的,一個是民主,一個是法治。但是對于民主和法治的理解卻有著巨大的不同。中國當然要選擇走民主的道路、走法治的道路,但是這個道路怎么走?我們還是要看個案例。

修昔底德《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史》背景下的一個事件,叫蘇格拉底之死。公元前399年,雅典的民主制度判了蘇格拉底死刑。雅典在那個時候就實行民主制了,雅典的民主制度在今天看來都是大家夢寐以求的。它的城邦不大,有人說它在鼎盛時期也就是20萬人左右。當時亞里士多德形容一個好城邦有多大呢?站在高處,目光所及能夠看到邊,就是一個小國寡民的狀態(tài)。在這個國家里面,幾乎所有的公共事務(wù)都是通過大家投票來決定的。比如說執(zhí)政官,大家投票產(chǎn)生,有的時候覺得投票還不夠公平,那就輪流。人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輪上,怎么辦?抓鬮,抓著誰是誰,只要你生命足夠長,總有一天你可以當成城邦的執(zhí)政官。這樣的一套制度帶來了雅典空前的繁榮和強大。為什么?民主有一個非常大的功能,就是社會動員能力。在這樣的國家當中,民眾有一種自豪感,他覺得這個國家是我的,我是這個國家的主人,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決定的。在這個國家里面,你如果不參與公共生活,不參與國家的管理,你甚至連人都算不上。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亞里士多德在《政治學》那本書開篇就說了一句話,“人是天生的政治動物”。反過來說,你只有參與政治你才是一個人。所以雅典人很為他們的這種制度自豪。

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初期的時候,雅典贏了。為什么贏?它的社會動員能力太強了。那個時候的戰(zhàn)爭不是今天的戰(zhàn)爭,所有戰(zhàn)爭的保障、供應(yīng)都不是由國家來完成的。你要做一個步兵,你那身盔甲,包括武器都是自己掏錢買的。所有的適齡青年是沒有權(quán)利拒絕國家征召入伍的。所以很多人都上了戰(zhàn)場,為了保衛(wèi)這個制度,為了保衛(wèi)自己的國家去浴血奮戰(zhàn)。雅典有個傳統(tǒng),每到冬季的時候,就要為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死的這些將士們舉行一個葬禮,雅典的執(zhí)政官伯里克利在葬禮上發(fā)表過一個氣壯山河的演說,這個演說被全文記載在《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史》里面。這個演講當中,伯里克利說,這個國家不是去給別人炫耀武力的,我們帶給希臘的光榮是民主制度。他說這個國家所有的事務(wù)都是由城邦里的公民門自主做出決定的。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們是整個希臘的學校。他說我們給他們樹立了一個榜樣。這個演說反映了雅典人為他們的民主制度而自豪。

但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后來的形勢急轉(zhuǎn)直下。雅典最后失敗了,敗得一塌糊涂,被迫跟斯巴達簽訂城下之盟。怎么輸?shù)哪??有各種說法,有人說當時發(fā)生瘟疫,死了很多人;也有人說城邦太小,國力不支。但是現(xiàn)在研究證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它的民主制度。其實,民主制度和簡單多數(shù)制度不同,因為后者是在一切政治問題上由多數(shù)人選票決定,但少數(shù)人的權(quán)力有可能在濫用的多數(shù)權(quán)力當中受到侵害。在基本的人權(quán)問題上,憲法和法律必須防止一個社會以多數(shù)人的名義隨意加以侵害和干涉。比如說婚姻自由,這是法定的自由。不能說我們大家都不同意你結(jié)婚,你就不能結(jié)婚了。你不能用民主否定法治,也不能用民主去否定自由。在人權(quán)的范圍之內(nèi),是不能夠用民主的方式來表決的。比如說今天選擇班長,可能大家選誰都無所謂的。但是如果大家今天選出一個人拉到20層把他扔出去,你們就是都同意,我也不敢這么做,這是違法的。但是在這個社會當中,民主和法治之間的界線在哪里?我們在社會公共生活當中,往往用多數(shù)人的名義,基于公眾的利益、民眾的利益,肆意地去踐踏公民個人的利益,這種現(xiàn)象大量存在。

由蘇格拉底之死我們得出來很多的思考,這些思考既包括民主上的,又包括法治上的。比如說我們在法院判決的時候,能不能用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的方式來判決?恐怕很難。多數(shù)人可能基于一種義憤來做出判決。法治是以事實為根據(jù),以法律為準繩,而不是以老百姓的意見為準繩的。我們過去有一句話,叫“不殺不足以平民憤”,這句話本身是違背法律的基本精神的。西方法院里面,包括香港、澳門,你去法院都可以看到,它門樓的上面有一個雕像,是一個正義女神的雕像。女神左手拿著一個天平,代表公正,右手拿著一把劍,代表國家權(quán)力。注意,它臉上有一個黑帶子把眼睛蒙上,這代表公正。就是法官在執(zhí)法的過程當中,你只需要秉承自己的良知和國家的法律,而無需聽從外界任何聲音做出判決。他不需要耳聽八方,去聽取不同的意見做出判決,甚至有很多國家在進行重大案件審判的時候,都把這些陪審員關(guān)起來,不給你提供報紙,也沒有電視。你需要做的是查事實是不是準確,法律適用是否準確,秉承你作為一個人的良知來做出判斷。

所以,在民主和法治這些最基本的問題上,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我們?nèi)ニ伎肌C裰髦詮奶K格拉底那樣一個導致了多數(shù)人的悲劇的時代,那種存亡政治,發(fā)展為當下的一種民主政治,并且全世界都朝這個方向去發(fā)展,包括我們,也把它作為一個核心的價值觀念。這中間最大的變化是什么?就是給民主套上了法治的籠子,給它規(guī)定清楚,哪些能民主,哪些不能民主。屬于自治范疇的、自由范疇的,就不能民主。今天中午吃什么?吃臭豆腐還是吃紅燒肘,讓他自己決定。她愿意嫁給張三還是嫁給李四,讓她自己決定。因為這不屬于公共事務(wù),這樣就防止民主出現(xiàn)極端的情況。

而這里面我們涉及到另外一個問題,今天我們強調(diào)法治對民主的這種約束作用,那法治是個什么東西?如果我們?nèi)穸既ケ尺@些法條,會造成很大的資源的浪費,沒有必要。但是,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反對法治?不是,我也主張普法。但不是普及這些法條,而是法治精神。

比如說大家在道路上每天都很堵,人和車之間的矛盾,路權(quán)之爭越來越尖銳。東北某個城市通過了一個《城市道路交通管理辦法》,這個辦法當中規(guī)定,如果行人違章,發(fā)生了車禍,司機不負連帶責任。老百姓把這樣一個條文簡潔地表述為“行人違章,撞死白撞”。這種情況在前兩年,北京市修改自己的《城市道路交通管理辦法》的時候,出現(xiàn)了這樣的爭議。有一天我從北師大西門出去,打了一個出租車,準備去辦事。一上去那個司機臉色特別難看。他問我說你是這個學校的老師?我說是啊。他接著就說了一句,你們這些大學老師怎么胡說八道?我說我也沒有得罪你,今天你怎么回事啊,師傅?他說你聽。原來他聽的收音機里面中國政法大學一個副教授正在討論這個問題。這個副教授就提出一個觀點說,無論司機有沒有違章,如果發(fā)生了車禍,司機都要負連帶責任。這個司機就不服氣,你們不是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嗎?行人是人,我們司機就不是人了?我一天工作16個小時,我也上有老,下有小,非常不容易,很辛苦。憑什么他違章撞了他,我還得付他錢呢?為什么?我說師傅您要這么說,您還是真的懂得一些法律的,您知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我說您想沒想過一個問題,哪一天您不開車了,您也是一個行人,走在路上,因為急,低著頭走路,把一個人撞了,那么你要做的是什么?你只需要把他拉起來,然后跟他說“實在對不起,我想事了,把您撞了,沒事吧?”這個人也可能很客氣地說“沒事,您走吧,大家都有事,都著急”,就走了。但是今天你不行,你今天是司機啊,您也是人,不錯,但是您這個人是包裹了鋼鐵外殼,加上強大動力的人,你再撞人就可能把人撞死了。所以,在一個國家當中,我們衡量這部法律是惡法還是良法,我們還要看它是站在弱者的角度上立法,還是站在強者的角度上立法。所以在行人和司機的關(guān)系當中,司機就是強者,行人是弱者。所以,無論是不是行人違章,如果司機撞了人,司機都要負連帶責任。道理就是從這兒來的。這個師傅想了想,也挺服氣的。

我們衡量一部法律是良法還是惡法,是看它站在強者的立場上立法,還是站在弱者的立場上立法,這其實告訴我們的是一種法治精神。我們這里還講一點,西方一個法學家提出來的,也基本上是人類公認的一種法治精神:第一,法律必須是公開的。不能制定了法律鎖在抽屜里,哪天我要懲治別人的時候就拿出來,這不行。法律必須要公之于眾的,每個人都要知道。第二,法律必須是普遍的,不能針對某些人制定法律。法律在制定的原則上是對所有人的。第三,法律必須是穩(wěn)定的,不能朝令夕改。老百姓看到這個法律朝令夕改,他就不知道怎么遵循了。所以法律本身的穩(wěn)定性也非常重要。第四,法律必須是明確的?,F(xiàn)在我們的法律條文有規(guī)定,比如說偷一塊多少錢的手表或者價值這么多錢的物品,判你三到五年徒刑。而你知道,三年和五年差距太大了,這個自由裁量權(quán)都在法官手里。一個人坐三年還是坐五年,這對他來講,他在監(jiān)獄里面多坐一天都難以忍受。這就是我們法律表述上的不明確。還有,法律要針對未來的。所謂針對未來,我們不能說發(fā)現(xiàn)有些人的行為不當,違背了他人的利益,結(jié)果我們想懲處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有法律,我們趕快制定一個法律來懲處他行不行?不行。法律要針對未來的,必須是法律制定了以后,發(fā)生的案件才適用這部法律,而不能拿現(xiàn)在的法律懲處以前的犯罪,除非極端情況。比如說當年的“四人幫”的審判,比如說“納粹”戰(zhàn)犯的審判,當年因為涉及到反人類。

還有法律必須合乎實際。我們現(xiàn)在在社會上聽到一種聲音,大家都在這么說,叫“亂世要用重典”,這個話要慎重。并不是嚴刑酷法就能夠帶給這個社會穩(wěn)定和繁榮。當年朱元璋的老媽、妹妹都是被貪官污吏逼死的,他對這些貪腐人員的行為恨之入骨,所以他當了皇帝以后,他規(guī)定如果貪腐超過60兩銀子,就要剝皮揎草。當他死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大小官衙的門口全都有一張人皮,里面塞上稻草,風干了,非常地恐怖。但是明王朝最后不還是倒在這些腐敗當中嗎?所以,靠嚴刑酷法來達到這個社會的繁榮和穩(wěn)定,是不可能的。這個社會當中腐敗的土壤在,條件在,腐敗就一定在。僅靠從結(jié)尾的角度,從后續(xù)的角度上,從懲處的角度上去治理它,其實是不太可能的。就像我們今天反腐,你僅僅立足于他不敢腐,還是不行的。還需要他不能腐,才是最重要的。他想不想腐,這個問題比較復(fù)雜,并不好控制。但是我們從制度上決定了他不能腐,這就是我們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一個方面。

還有就是我們有沒有法律是不合乎實際呢?比如說我說在座諸位都違法了,你相信嗎?沒有問題,肯定違法了。比如說,我問你今年植了幾棵樹?沒有過是吧。那違法。你今年植了,去年植過嗎?1984年全國人大通過的《全民義務(wù)植樹的規(guī)定》,里面規(guī)定了每個成年人應(yīng)該植幾棵樹還記得嗎?不記得了吧,你從來沒有種過。要是遇到程老師這樣的,也很想種樹,某一天自己花幾百塊錢,買了兩棵樹,扛著就去了天安門廣場,一會兒來兩個警察,說你干嗎?我說今天義務(wù)植樹,國家規(guī)定的。這個地方不是植樹的地方,你要告訴我栽在哪里。所以這樣的規(guī)定,其實就不符合實際。盡管沒有到犯罪的程度,但是也是違法的。以至于整個社會絕大多數(shù)人都違反了這個法律,法治本身的尊嚴就受到挑戰(zhàn)了。

中國當下應(yīng)該選擇一種什么樣的政治發(fā)展道路?最后我們只能給大家一個結(jié)論,以我自己的看法。

第一,中國并不適合走直接民主的道路。這并不只是中國不適合直接民主,而是整個人類絕大多數(shù)國家走的都不是直接民主的道路。美國選總統(tǒng)也不是直接選,為什么?直接選舉,我們在蘇格拉底悲劇當中已經(jīng)看到了,很容易被情緒所左右,變成一種存亡政治。而間接民主可以過濾到掉一些道義的、不合理的成分。所以對中國這樣一個龐大的政治體而言,民主政治就更應(yīng)該走間接民主的道路,而不是直接民主的道路。所以這一點,應(yīng)該扭轉(zhuǎn)我們社會上的不正確的看法。

第二,發(fā)展中國的協(xié)商民主。民主是什么東西?過去我們說民主就是投票,投票才是民主。不是的。民主滲透到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我們并不是說堅持原則才叫民主,其實“妥協(xié)”更是民主。強者要對弱者妥協(xié),弱者也要對強者妥協(xié),社會才可能和諧。知道這一點,我們可能有協(xié)商。否則,大家都堅持“原則”,都認為自己的是對的,都針鋒相對,絕不后退,那這個社會就變成了一個暴力的社會。一個社會要弱者向強者妥協(xié),比如說美國有兩個黨在競選總統(tǒng),競選過程當中恨不得把對方祖宗八代都罵一遍,所有的丑事都給揭出來。某一天選舉一方勝出,另一方做的事情是什么?是站出來承認、拜見,號召美國人民起來擁護新總統(tǒng)。這時候弱者向強者妥協(xié)。那么能不能不妥協(xié)?我贏了,我就當總統(tǒng)了,贏不了,我重上井岡山,拉桿子再出去,行不行?不行。這不是民主,那是革命。所以當一個社會進入到民主社會以后,它就有一個低成本的問題,不用通過流血的方式,而是過四五年再來。既然我相信我是正確的,我相信民眾有一個接受的過程,哪一天再選舉的時候再回來。同時強者對弱者也要妥協(xié)。當年選舉的時候,你把我祖宗八代都罵了一遍,我當了總統(tǒng),上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把你給宰了,關(guān)到監(jiān)獄里面去。這種情況在韓國,在臺灣地區(qū)都看到了,但是這是一種不成熟的做法。社會應(yīng)該倡導寬容,包括強者對弱者的寬容,否則社會就變成一種尖銳對立了。

第三,中國要發(fā)展增量民主。增量民主和存量民主的概念是中華編譯局的副局長俞可平同志提出來的。他說在我們一些傳統(tǒng)的社會組織當中,已經(jīng)形成了一些政治板結(jié),實行政治民主很困難了。但是現(xiàn)在社會上飛速發(fā)展出一些新的組織,這些新型組織應(yīng)該實行民主制度,傳統(tǒng)的那些組織可以讓它慢慢去過渡。這樣使整個中國政治發(fā)展過程相對平緩,不至于出現(xiàn)大的沖突和動蕩。

第四,發(fā)展法治民主。我剛才講了,民主在2000多年前,在發(fā)展的過程當中,人們發(fā)現(xiàn)它其實很危險。它并不總是好東西。當它開始變得以多數(shù)人的名義可以肆意侵害少數(shù)人利益的時候,這就不是民主了,就是暴政了。這是托克維爾在《論美國民主》里面提出的一個概念,事實證明這種現(xiàn)象大量存在。為了防止這一點,我們就給民主加上了一個“籠頭”,不讓你狂奔,這個“籠頭”就是法治,規(guī)定哪些問題能夠民主,哪些問題不能夠民主。是自治的事情他自己決定。。這些問題不用民主的方式?jīng)Q定,而是用法治的形式規(guī)定下來前提就夠了。所以這個社會當中就清楚哪些事情能夠民主,哪些事情不能民主,有些事情絕對不能民主,有些事情必須民主。它分出來不同的類型。

當我們這個國家真正清楚了民主和法治之間的關(guān)系,知道民主是一個社會政治發(fā)展的基本的方向,而一個社會發(fā)展的制度保障恰恰就是法治,這二者之間應(yīng)該相配合,中國才可能走出一條健康、穩(wěn)定、持續(xù)發(fā)展的民主之路。   

 

(根據(jù)宣講家網(wǎng)報告整理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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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瑩校對:張凌潔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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