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釗1920年3月在北京大學發(fā)起組織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同年10月參與組建北京共產(chǎn)主義小組,并領導北方地區(qū)的建黨、建團工作。1921年7月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后,任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北方區(qū)分部主任。曾當選中共第二至第四屆中央委員。1924年1月參加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當選為國民黨中央執(zhí)行委員。1925年任中共北方區(qū)委書記,其后,被孫中山提名并選舉為國民黨中央政治委員會委員。1927年4月6日被軍閥張作霖逮捕,28日在北京京師看守所被秘密殺害。
從“效法洪秀全”到“再造中華”
李大釗(1889~1927)字守常,河北樂亭縣大黑坨村人。中國最早傳播馬克思主義的先驅者、中國共產(chǎn)主義運動的先驅,中國共產(chǎn)黨主要創(chuàng)始人之一。
1889年,李大釗還未出生,父親已經(jīng)病逝,僅僅過了16個月,苦命的母親也因不堪重負而謝世,李大釗成了沒有父母的孩子。60歲的祖父便肩負起撫養(yǎng)孫子的責任。當時正值清朝末年,社會動蕩,風雨飄搖,腐朽的清王朝氣數(shù)將盡了。李大釗的祖父是一位“能耐人”,他見識廣,為人正直、好打抱不平、備受大家尊敬。
李大釗4歲時,祖父就用硬紙做成“認字卡”,在玩耍中教他識字,開始最初的“寓教于樂”。在李大釗幼小的心靈中,祖父是最疼愛自己的人,可是他若完不成識字任務,祖父又變得非常嚴厲,動輒就罰站。在祖父循序漸進的教導下,李大釗不到6歲就能背誦《三字經(jīng)》、《千字文》、還能讀布告。茶余飯后,祖父還會講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教李大釗怎樣明辨是非。李大釗在祖父煞費苦心的培養(yǎng)下漸漸形成了堅毅穩(wěn)重的性格。
李大釗的第一位老師是單子鰲,單老師為他起名為“耆年”,字“壽昌”,取健康長壽之意,希望李大釗能避開父母早逝的命運。李大釗還跟隨過被譽為“優(yōu)貢”的黃寶林學習。一次,黃老師講起太平天國的故事,當講到洪秀全“造反”,建立起太平天國,主張男女平等,頒布“天朝田畝制”時,喜歡思索的李大釗不禁問,“這些主張不好嗎?為什么是‘造反’呢?”黃先生無法回答,只得說“以我見之,好行新法違俗者即為造反”。誰料李大釗脫口而出,“我長大就要效法洪秀全”,令老師和同學驚訝不已。
李大釗在舊式私塾學習了整整十年,擁有了良好的中國傳統(tǒng)學問的根底。在此期間,他已經(jīng)形成了“念書就是為了報國”的觀念,他曾說:“欲立其身,先憂其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念書就是為了強國富民,不能只想自己一生錦衣玉食,而忘了國家民族。”
李大釗16歲時本欲參加科舉考試,正當考試進行期間,永平府接到了清政府取消科舉入仕制度的諭旨,他即轉入永平府中學繼續(xù)學業(yè)。1907年,李大釗懷著“再造中華”的志向考入天津北洋法政專門學校,這是國內第一所正式的法政專門學校,學校各項工作都很正規(guī),外語教學很受重視,李大釗于是有了機會系統(tǒng)地學習英語和日語,為廣泛閱讀創(chuàng)造了必要條件。為勉勵自己上進,李大釗改名為“釗”。成為“法政三杰”之一的李大釗不限于苦讀課本,在進步師生的影響下,富有民族意識和愛國熱情的青年李大釗立志要為苦難的中國尋求出路,以“挽救民族、振奮國群之良策”為己任。
1911到1912年間,辛亥革命的烽火燃遍全國,然而,袁世凱不久就竊取了革命果實,人民仍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李大釗積極參加北方的革命活動,猛烈抨擊軍閥官僚政治,在《言治》上發(fā)表政論性文章,開始初發(fā)政見,涉足政治。李大釗在天津畢業(yè)后,“仍感學識之不足”,為了救國救民,李大釗想到日本尋求革命的真理。此時,培養(yǎng)了李大釗長達18年的祖父已經(jīng)去世,家中財產(chǎn)所剩無己,多虧夫人東挪西借,辛苦操持,在友人幫助下,李大釗終于實現(xiàn)了東渡日本留學的愿望,并考入早稻田大學政治本科。在那里,他開始接觸社會主義思想和馬克思主義學說。
留學日本,是李大釗革命生涯中的重要時期,他組織神州學會,號召國人以“破釜沉舟之決心”誓死反抗壓迫,寫了許多以揭露日本帝國主義企圖滅亡中國的“二十一條”和袁世凱稱帝陰謀的文章,并以此聞名于世。正是有這樣一段經(jīng)歷,使李大釗進一步開拓了眼界,為傳播馬克思主義學說打下了理論基礎。李大釗后來說“留東三年,益感再造中華之不可緩”。
從關心青年到領導“五·四”運動
自日本回國后,李大釗積極辦報,投身于正在興起的新文化運動,在北京創(chuàng)辦《晨鐘報》,任總編輯。他表示要“高撞自由之鐘”,吹起了啟蒙的號角。1917年,李大釗欣然接受好友章士釗邀請,任《甲寅日刊》編輯,倡導民主政治。隨后,李大釗受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的聘請,擔任北京大學圖書館主任兼經(jīng)濟學教授,入主《新青年》編輯部,和志同道合的陳獨秀一起創(chuàng)辦直接批判政府的《每周評論》,開始以“常”、“守常”、“明明”等筆名發(fā)表對重大問題的評論文章,推動新文化運動的發(fā)展,成為新文化運動的主要倡導者之一。
因為李大釗在《新青年》上發(fā)表了《青春》,號召青年“沖破歷史之桎梏,滌蕩歷史之積穢,新造民族之生命,挽回民族之青春”,為青年擦亮了眼睛,指明了道路,遂成為無數(shù)青年敬仰的對象。李大釗除了在思想上為青年指路,在生活中對青年也給予了無私的幫助。
當時北京大學規(guī)定新生辦理入學手續(xù)必須持有本校兩名教師簽章具保才具備入學資格。許多學生不遠萬里到北京求學,人生地不熟,僅因為在《新青年》上看到李大釗的名字就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毛遂自薦,希望獲得李大釗的幫助。李大釗知道后,并不多加詢問,馬上寫擔保書,還叮囑他趕快辦理入學手續(xù),別延誤了學習。他還告訴求助的學生,“你們考到這里不容易,如果還有像你一樣需要擔保的同學,趕快讓他們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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