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竊官員不追究是個“好生意”
這樣的事情奇怪嗎?其實不奇怪。盜竊官員無人追究,主要力量還來源于這些官員們。不是公檢法不能追究,而是人家不想讓追究。既然,盜竊官員可以不追究,我想咱們的小偷同志們也需要與時俱進了,如其偷別人一把子青菜還要被打掉門牙,倒不如也轉型發(fā)展,偷官員既可以輕松致富,還增加了安全系數,何樂而不為?
偷竊官員的事情是很多的,不追究的事情也是很多的:一位官員的辦公室被盜了,當有人要報案的時候,領導制止了,他說:“沒丟什么東西”;一個機關的諸位領導的辦公室集中遭遇了小偷,警方成功破案,發(fā)放贓物的時候,這個單位沒有一個人去領,他們說:“這些東西不是我們的”;還有一位官員,將小偷堵在了自己的家里,沒想到的是,他樂滋滋的把小偷放走了。這些官員緣何不去追究呢?這是因為小偷偷出貪官的事情太多了,他們都害怕了。不追究未必不心疼這些東西,而是“明智”的選擇。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如果因此出了事情是得不償失的。而只要自己的烏紗帽還在,今后依然會是財源滾滾。
單就這起沒有被追究的兩起官員被盜事件,我們需要查清楚案件緣何在公安機關的案底里是存在的,到了檢察機關就沒有了?正如辦案民警的回應一樣,他們說:“房云云確實曾在合肥作案”。我們需要知道的是,這兩起案件是如何神秘消失的?是警方上報檢察院的材料里就壓根沒有,還是檢察院在給法院的公訴書里沒有提及?我們更需要追問在這兩起盜竊案消失的背后,這兩個被盜的官員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已經溝通溝通、協調協調了?
可以說,這兩起盜竊案都是收獲頗豐的。在其中一家盜竊了600多張購物卡,價值五六十萬元。在另一家盜竊了三四十萬元的購物卡,還有好幾本房產證,其中有一個300多平方米的別墅,還有一個1800平方米的土地證等。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官員需要買幾十萬的購物卡在家里消費?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官員能靠著工資購買300平米的別墅?是什么樣的官員老爺奶奶能給留下1800平方米的土地?
如果是警方故意隱瞞了這兩起案件,如果是檢察院故意隱瞞了這兩起案件,我想其背后的腐敗問題,顯然會比這兩個被盜的官員更嚴重。選擇性辦案是可怕的。當然,對于小偷來說也未必不是好事情,盜竊了這么多的東西,那可不是判10年的問題了。
盜竊官員無風險,會不會掀起一股盜竊官員的盜竊風呢?
女賊偷官員未被定罪,不止有“三只手”
小偷作案被人贓俱獲,應當說鐵證如山,在事實面前小偷無論如何也無法抵賴。更何況,小偷為了立功贖罪,對八起犯罪事實認不諱,而檢察院在判決時把八起作案硬當成六起定罪。連小偷都承認了的犯罪事實,卻得不到法律的認可,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再說,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小偷無需編造謊言陷害他人,因為這對自己同樣不利。
其實,檢察院沒有認定另外兩起涉及官員的偷盜案,情有可原。因為“檢察院至今沒有收到這兩起案件”。公訴人沒有提起的犯罪事實,檢察院自然不會受理。之前小偷想立功,僅是多次向合肥和常州警方主動交代,在審判時沒有向檢察院提出申訴。檢察院不知情,不知者不為過。
如果罪犯的說法成立,接下來的問題就值得玩味了。既然小偷多次主動交代還有兩起入室盜竊,警方卻置若罔聞,不納入犯罪事實起訴,導致在公訴和判決時,這兩起案件未被提及。究竟是一時忽略,還是存心篩選?細想,忽略的可能性不大,不僅人贓俱獲,被抓了個正著,而且罪犯為爭取立功自己都主動交代、供認不諱,又有筆錄在案,被忽略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一種,那就是故意掩蓋。從警方辦案的角度來看,無緣無故的事肯定不會去做。那其中的緣故又是什么呢?一是畢竟是數以十萬計的購物卡,又不是經營購物卡的,一般情況下很難說得明白來路,被盜的官員害怕因此帶來自己經濟上的問題,重蹈貪官“家中被盜”帶來滅頂之災的覆轍,千方百計八方打點警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證據最終被警方擱置。二是警方主動配合,為被盜的官員通風報信,出謀劃策,提醒被盜官員采取措施化險為夷,自己從中牟利。被盜官員通融到位,警方自然會幫著處理問題,因而檢察院也就不可能收到相關證據了。
由此看來,小偷入室盜竊主動交代不被定罪,傷了罪犯的心事情不大。盜竊案背后的諸多謎團才是公眾真正的期待。官員被盜既不報案,又不想挽回損失,牽扯的不光是官員財產被盜本身那么簡單。在高壓反腐的當下,警方何以不理睬罪犯的犯罪事實,官員最終把事情擺平在掩飾什么?如果沒有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警方和被盜官員很難給公眾一個滿意的交代。
已有0人發(fā)表了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