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順:檔案里探尋“有意思”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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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蘭順:檔案里探尋“有意思”的北京

侯仁之先生的《北京建城記》手稿,1927年革命先烈李大釗等人被捕后的相關檔案,嘉靖年間的《京師五城坊巷圖》,一座整樘的老北京胡同“原裝”蠻子門……這些珍貴的歷史載體,全都匯聚在了一場名為“檔案見證北京”的展覽中。

走進北京市檔案館新館大樓,很容易就能找到這場口耳相傳“足足可以看一天”的大型展覽。如果你在展廳稍加留意,或許還會偶遇一位旁征博引、口才絕佳的“講解員”。他就是“檔案見證北京”的策展人、北京市檔案館展覽陳列處的王蘭順。

說到檔案,很多人第一印象都是枯燥,然而,王蘭順常掛嘴邊的卻是“太有意思了”!他的“有意思”,是在浩如煙海的檔案中發(fā)現(xiàn)值得探尋的蛛絲馬跡,是在說走就走的實地調查中求證歷史真相,更是在搶救式的口述史中挖掘鮮活細節(jié)。

正是這三者的結合,讓王蘭順這個檔案人的名字走進了普通大眾的視野中。他曾對抗日將領佟麟閣的殉國處進行考證,他作為策展人之一的大型展覽“北京的胡同四合院”,創(chuàng)下了60多萬人次參觀的紀錄,他還是“網(wǎng)紅”史家胡同博物館的發(fā)起人。

而在這些熱鬧背后,他覺得自己更像“一名進行鐫刻的工匠”,細細揣摩,雕琢出值得銘記的檔案故事,饗人饗己。

他把自己這些年的點滴積累寫進書里,希望分享給更多人,因為它們太有趣了。

曾在首博舉辦的“北京的胡同四合院”展覽引來觀眾駐足觀看。

在胡同尋訪過程中與朋友們分享體會。

1

大醬園子里與胡同結緣

乍暖還寒時節(jié),迎著蒙蒙細雨,我在北京市檔案館新館第一次見到了王蘭順。原以為這樣權威博學的檔案專家會有點高冷,沒想到他竟然直接迎到了門崗處,甚至沒有打傘。

我們一邊走進展廳,一邊聊起了“檔案見證北京”。他走路風風火火,步伐很快,一開口語速更快,三言兩語就把策展的“困難”嘮完了:“展覽開放前一天,我一晚上沒睡。開放當天早上6點,展廳還是個大工地。到了9點開館,參觀者嘩啦啦就進來了,當天就有4000多人參觀。”

參觀者看到的,是一場占地1500平方米的展覽,共包含670余件檔案展品,其中近半數(shù)為首次公開。這些檔案以編年體的形式,從3000多年前燕都建城講起,一直延續(xù)到當下??缍热绱酥?,王蘭順講起每件檔案背后的故事,卻是信手拈來。

“有人說,你們檔案館難道有北京3000多年的檔案嗎?當然沒有,但是你看,這份1974年房山琉璃河商周文化遺址的發(fā)掘工作報告,當時琉璃河古燕國遺址怎么發(fā)現(xiàn)的,出土了什么東西,寫得一清二楚,反映的不就是3000多年前的歷史嗎?

“這是侯仁之先生的《北京建城記》手稿,是他去世以后,家人捐贈給我們檔案館的。

“這幅1909年的《最新北京精細全圖》是從京師自來水公司的檔案里找出來的。地圖上的紅線就是當時自來水公司規(guī)劃的自來水管線,你看這些紅點,標記的是水龍頭的位置,南城正陽門外一帶的紅點很密,因為那里商業(yè)門店聚集……”

從“先哲營城”到“匠心筑夢”,我們在展廳參觀了三個小時,王蘭順滴水未沾,一口北京腔卻始終透亮從容,每句話里都是滿滿的知識點。

很多人想不到,聊起檔案這樣如數(shù)家珍的王蘭順,其實是人到中年才與檔案結緣。他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早年學過展覽設計、廣告策劃,人生的前30年幾乎從未與檔案有過交集。直到1996年,他成了東城區(qū)建國門街道工委的一名宣傳干事。

“那時候,街道工委為了宣傳工作購置了一套攝像設備,我就負責拍電視新聞片。”王蘭順說,供給電視臺播出的新聞片,一條大概也就幾十秒。除此之外,“我更喜歡耐心地拍點小專題,許多年后還可以回味的那種。”可是,專題片拍什么呢?1998年,北京的一場疾風驟雨后,他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東西。

那天,王蘭順到東總布胡同采訪拍攝居民雨后受災情況,走到胡同西口路南的一個院子時,看到院里倒了一棵楊樹,砸了民房,就隨口問這院子是哪家的產(chǎn)權。沒想到,一個其貌不揚的老先生說出了一串名人:“這兒原來是中國作家協(xié)會宿舍,看到倒了的那棵樹嗎?樹前面以前是劉白羽家,西側是蕭乾的家,北側是嚴文井家,院里頭還住過趙樹理……”王蘭順至今記得,老人一口氣給他列舉了小20個名人。他一下子就被震住了:像這樣重量級的作家,要是在外地,但凡有一個人住過的地方都是景點,在我們北京居然這么多重量級的作家全住一個院里頭!后來,王蘭順還特意拜訪了蕭乾的夫人文潔若女士,這才知道,在蕭乾的回憶錄《未帶地圖的旅人》中有一篇文章《在大醬園子里》,寫的就是這個院子。

這只是偶然發(fā)現(xiàn)的一個院子,就有這么多的故事,北京還有多少個這樣的院子?好奇心的驅使,讓北京的街巷胡同自此闖進了王蘭順的生活。

那一年,忙完街道的日常工作,他就扛著三四十斤重的攝像機,穿行在街道轄區(qū)的一條條街巷胡同中,四合院、街坊鄰居、胡同里的清潔工,都是他拍攝的對象。有一回,蹲著拍攝得太久,“拍攝完了才感到腿腳麻木得站不起來啦。”王蘭順大笑,“工作量很大,但是那個時候真不覺得累,就覺得很有意思。”到了年底一數(shù),他拍的專題片僅在北京電視臺播出的就有17部,其中大部分是胡同題材。

專題片一部又一部地播出,胡同里的居民逐漸把王蘭順當成了自己人。而最讓王蘭順感慨的是,胡同帶他走進了檔案的世界。

2

檔案的魅力在抽絲剝繭

1999年,東城區(qū)祿米倉胡同舉辦了一個“祿米倉胡同今昔圖片展”。這是北京的第一個胡同歷史文化展,展覽地點就設在胡同里的文化中心展覽大廳內,王蘭順是這次展覽的策劃者之一。

為了策劃這次展覽,王蘭順扛著攝像機,和居委會工作人員、電視臺記者一起,沿著胡同挨家挨戶做口述史訪談,詢問每個院子里住過誰,發(fā)生過什么故事。因為與居民太熟悉,這些事情王蘭順已經(jīng)駕輕就熟,沒想到的是,因為調查祿米倉胡同歷史,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檔案的魅力。

原來,為了確保史料準確,王蘭順頭一回來到檔案館。這一查不要緊,他一下子就驚呆了——新中國成立前的戶口調查表、工廠調查表等原始檔案資料,詳細到胡同里的每個門牌號都有記錄。

“準確的檔案與居民的講述放一塊兒,太多有意思的事兒一下子就出來了!”談及與檔案的第一次相遇,王蘭順仍難掩興奮,“比如說,這條胡同為什么叫祿米倉?明朝嘉靖年間,這里就有了存放祿米的糧倉,據(jù)檔案史料記載,過去整個這片地塊曾有57座倉廒。”

“1912年,段祺瑞在祿米倉倉廒創(chuàng)辦了陸軍被服廠。解放戰(zhàn)爭時國民黨又在這里建了華北被服呢革總廠,但共產(chǎn)黨地下組織也打入了被服廠。這些在檔案中都有反映。我訪問過當年被服廠地下黨的組織委員,他告訴我,當時還不知道傅作義要打要和時,組織給他們安排過一個任務,如果真打起來的話,讓他們想方設法配合解放軍將朝陽門打開。”

延續(xù)近500年的歷史,最終被濃縮成了圖文并茂的展覽,以及十多盤錄像帶。2000年,《風雨祿米倉》等三集系列紀錄片在中央電視臺正式播出,攝像就是王蘭順。

王蘭順說,那時人們對胡同文化的認識還比較模糊,很多人都不理解他。沒想到,展覽和紀錄片最后特別轟動,不僅普及了胡同歷史,還帶來了滿滿正能量的漣漪效應:祿米倉胡同新上任的居委會主任在這次胡同展的籌辦過程中跟居民們打成了一片;胡同里的駐地單位,破例向居民開放了浴池和食堂;《長征組歌》的創(chuàng)作者之一晨耕也住在這條胡同里,在展覽舉辦的過程中,老人主動參加社區(qū)活動,教大家唱革命歌曲……一條胡同的歷史文化展覽,竟然促進了社區(qū)的建設工作,這讓王蘭順恍然大悟,檔案的魅力不僅僅在檔案本身,展覽的功夫原來在展覽之外。

從那以后,王蘭順先后又策劃了總布胡同、外交部街、崇文門內街區(qū)等的歷史調查和展覽。每一次,都少不了去檔案館查詢檔案史料。不過,檔案真正成為王蘭順人生的關鍵詞,還要到2005年。

3

考證佟麟閣將軍殉國處

2005年,機緣巧合,王蘭順調入了北京市檔案館研究室。在他看來,終日能夠跟檔案打交道,這份工作太棒了,簡直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不想,給朋友們群發(fā)短信,收到的回復卻是:“不錯,是個養(yǎng)老的好地方。”

或許是初來乍到,或許是習慣了此前滿負荷的工作,剛到檔案館時,王蘭順還真覺得有些放松的感覺。可他根本閑不住,每天列一個單子,調一堆檔案,坐在查閱大廳里一份一份仔細研讀,用他的話說,“感覺就像跟前人對話,太過癮了!”

2005年適逢抗戰(zhàn)勝利60周年,于是,王蘭順翻閱了很多抗戰(zhàn)時期的檔案。一份關于佟麟閣將軍犧牲的檔案進入了他的視野。這是一份1947年北平市政府向南京呈送的檔案,文件中寫道:“七七事變時,前二十九軍與敵會戰(zhàn)失利,撤至現(xiàn)在平市郊三分局管界——北大紅門外地方,故佟麟閣副軍長指揮所部,于石榴莊、時家村與數(shù)倍之日寇牟田口部隊遭遇,會戰(zhàn)結果,全部忠勇殉國。”

佟麟閣犧牲在北京,是中國軍隊在抗日戰(zhàn)爭中早期犧牲的高級將領之一。然而,長期以來,我們的教科書、歷史讀物,提到他時總是籠統(tǒng)地說“犧牲在大紅門一帶”。王蘭順不由地想到:大紅門一帶,那地方大了,詳細地點在哪里?這里的“石榴莊、時家村”不就是一個線索嗎?于是他翻開老地圖,在大紅門地區(qū)有個村子叫“石村”,屬于今天的豐臺區(qū)南苑鄉(xiāng),就在大紅門東北方向,這會不會就是“時家村”?

王蘭順蹬上自行車,直奔“石村”,到“村子”一看傻眼了,全是高樓。攔住一個當?shù)氐睦暇用裨儐?,對方納悶,你怎么知道石村?原來,這里過去確實都是莊稼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高樓林立的“慧時欣園”。在老居民的指引下來到村委會,在時任村委會主任的聯(lián)絡下又找到了一些老村民。一打聽佟麟閣犧牲的事情,結果更出人意料,村里的一些老人說,這不是新聞,我們很多人都聽說過,但真正的見證人卻不多。經(jīng)多方打聽,終于找到了一位見證人——當時已經(jīng)81歲的喬德林老人。喬德林老人出生于1924年,七七事變時13歲,他向王蘭順和同事回憶道,那天日本兵來了,他們一家人都藏到地窖里,日本兵在他們家房頂上架起了機關槍,機關槍的子彈殼嘩嘩地落到他家院里,甚至有些還落到了地窖里。等日本兵走了,喬德林在自家農(nóng)田的山藥架下,看到了佟麟閣的遺體,“衣服明顯跟其他人不一樣,歲數(shù)也大一些”。第二天,北平城開來了紅十字會的汽車,將佟將軍的遺體運走了,二十九軍陣亡的其他官兵,則由村民和紅十字會集中掩埋在村子土道兩側。

僅憑老人的回憶,當然不能就此確定佟將軍的殉國處。采訪歸來,王蘭順和同事整理了采訪筆記和錄像,又反復向喬德林老人核對了相關細節(jié)和一些史料,并訪問了佟麟閣將軍之子佟兵。檔案記載、口述史料、實地調查,全部細節(jié)吻合。“石村”就是當年的“時家村”。佟麟閣將軍殉國處以及與佟將軍一同犧牲的二十九軍陣亡將士的掩埋地點,終于得以確認。

4

被檔案史料覆蓋的每個角落

王蘭順似乎注定閑不下來。今年是他在這里工作的第16個年頭了,就在這個朋友口中“養(yǎng)老的好地方”,他卻忙得連軸轉。

2009年,王蘭順難得休年假,到大柵欄珠寶市去體驗一下這里的京商氛圍。當來到“謙祥益”綢布門店,又給自己攬了個活兒。原來,他看到這家門店上寫著“謙祥益 1830”,頓時職業(yè)病發(fā)作開始刨根問底:1830是什么意思?從哪里考證出來的?店員回答,謙祥益最早的歷史見于1830年,都是老店員們口耳相傳的。

王蘭順一聽,忍不住查閱史料,發(fā)現(xiàn)謙祥益在內的“八大祥”發(fā)家都在山東章丘。不過,史料記載確鑿嗎?正好是年假期間,王蘭順自費直奔山東。到了章丘舊軍村。在村民們的幫助下,找到了一塊清朝嘉慶九年(公元1804年)的石碑,碑上一面是祠堂的平面圖,一面記錄了捐資修祠堂時的出資人,其中就有“恒祥”。恒祥,就是謙祥益的前身。“這說明謙祥益的歷史至少比1830年還早了20多年。”王蘭順說完哈哈大笑,“多好玩兒的事兒,對不對?不過,應該沒人像我這么‘神經(jīng)病’。”

2012年,北京市檔案館與首都博物館聯(lián)手共同承辦了“北京的胡同四合院”展覽,半年的時間吸引了60多萬人次參觀。這次合作辦展,市檔案館方的策展人就是王蘭順。

2013年,北京第一家胡同博物館——史家胡同博物館對外開放。王蘭順回憶,最初是為貫徹落實中共北京市直機關工委廣泛開展的“三進兩促”指示精神,幫助東城區(qū)朝陽門街道辦事處轄區(qū)所屬的史家胡同辦一個胡同歷史展覽,以促進當?shù)氐纳鐓^(qū)建設。王蘭順策劃過很多胡同展,但都是短期的,展覽結束就拆掉了。因此他提出,能否辦一個落地的、常設的胡同展覽?街道辦事處也很贊同,恰好坐落在史家胡同24號的這處院落產(chǎn)權屬于街道,更巧的是,正好有個公益組織愿意出資修繕這處危房。就這樣,修繕好的這處院落最終變成了史家胡同博物館,常年對外展出史家胡同的歷史與文化。

2017年,由人民出版社出版發(fā)行的《史家胡同》新書出版發(fā)行。作為執(zhí)行主編,王蘭順花了兩年的時間,一方面查閱檔案史料,一方面走訪了60多位居民,糾正了不少民間流傳中張冠李戴的故事。

2019年,王蘭順的新作《檔案·鐫刻流年》正式出版。小小的一本書,解讀了厚重的北京,其中有對智化寺、睿王府等古跡的歷史文化考據(jù),有對便宜坊、六必居等北京老字號的溯源,有對“朝內81號”等老宅子前世今生的查證,當然也少不了對北京胡同街區(qū)變遷脈絡的梳理。此外,多年來筆耕不輟的王蘭順,還在工作之余出版了《住在北京四合院》,參與撰寫了《院落北京》等圖書,并且,自2014年開始,他一直堅持為《北京規(guī)劃建設》雜志撰寫專欄。

最近成為北京文化愛好者打卡新地標的“檔案見證北京”展覽,則是王蘭順一直以來的心愿。十幾年翻閱海量檔案史料的經(jīng)歷,讓他深信,“北京的每一個角落,沒有不被檔案史料覆蓋的地方。”如果用檔案史料來展現(xiàn)北京的3000多年建城史和860多年建都史,一定非常壯觀。過去,由于辦展條件所限,一直沒能實現(xiàn)。直到市檔案館即將搬遷新館,需要辦一個既體現(xiàn)館藏檔案特點,又體現(xiàn)北京城市定位的“亮相展”,作為策展人,他的心愿才得以實現(xiàn)。

今年是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100周年,又一個新的歷史節(jié)點。閑不住的王蘭順又開始以館藏檔案為依托,結合史料進行新的研究。他說,很多黨史故事大家似乎耳熟能詳,但品讀檔案,就能發(fā)現(xiàn)很多有意思的細節(jié)。

比如,一份偵緝隊捕獲陳獨秀及證物的報告中,記載“今晚約八時,在新世界見一白帽西服人,上下樓甚頻,且其衣服兜中膨滿”“至約十時,該人潛往該商場五層樓之西南方黑暗處……手持傳單,正欲往下扔撒……”被在這里盯梢的密探逮捕了。陳獨秀的穿著、在新世界的舉動細節(jié)、如何被捕等,讀了這份檔案,就一目了然了。

再舉個例子,眾所周知,一代報人邵飄萍1926年被捕,慘遭軍閥殺害,但很少有人知道,在此之前,邵飄萍憑著新聞人特有的敏感,數(shù)次逃脫了北洋軍閥政府的抓捕。有一份檔案記載了發(fā)生在1919年7月的事情,京師警察廳傳喚邵飄萍時,他“籍故延宕,暗行翻墻脫逃”,跑到了東交民巷的六國飯店,然后換上工人服裝,逃往了天津……

這些隨口講出的故事,只是沉淀在王蘭順腦海中無數(shù)檔案故事中的“冰山一角”。

如此博聞強識,他是怎么做到的?采訪結束時,我似乎找到了答案。暮色中,王蘭順送我到門外,自己卻又回到了辦公室。他說,還要再看會兒檔案。檔案的“有意思”在于走出去,但首先,你得愿意坐下來,在慢工細活中研究枯燥的檔案。

責任編輯:吳成玲校對:劉宇同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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