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表測影的方法,現(xiàn)在一些原始部落還在用它,登封的告城鎮(zhèn),唐代立的周公測影臺,相傳周公在這用表桿來找地中。表桿怎么能把地中找到???國土的中央用立表測影怎么能測出來呀?緯度越高,在同一個時候影子就越長,緯度越低影子越短,我們把國土最北邊、最南邊同一個時間,同一天的正午立兩個表桿看影子,知道它的時間差距,再找他們中間這個影子,就能把中給找到。這個中怎么找?是不是更難呀?東西的中怎么用這個表影看出來?那就一定是同一天的同一個時候,在三個地方,至少是東邊和西邊這兩個地方同時立表桿,東邊可能已經(jīng)正午了,西邊還沒到正午,看它們表影的差。然后在同一個時間再找他們中間的這個影子。其實咱們國家授時中心在西安那邊,那是個中的地方。
中國古代最重要的天文觀測還是看拱極星這套系統(tǒng)。通過這個拱極星的觀測我們知道了時間,我們對以北極為中心的這個區(qū)域,這個區(qū)域既有北極星,又有北斗七星,而北斗七星對于授時至關(guān)重要,于是對這個區(qū)域產(chǎn)生了崇拜,那個地方就是紫微垣,故宮紫禁城就跟它對應,就產(chǎn)生一種文化現(xiàn)象,那個地方是定時的地方,古人主要看那個地方知道時間。
古代的天文學家郭守敬立了一個表量這個表的子午線。在這個大表上面有一個銅梁,主要看這銅梁的影子,在這上面讀,正午的時候。拿一個影符去找這個銅梁的影子在這上面,影符上面有個小孔,這個影子打在這個小孔上,就是小孔成像的原理。郭守敬真了不起,他定出了一年的時間和我們現(xiàn)在就差了二十幾秒。
子午線是最重要的觀測軸,中華先人就在這條線上,看日影的變化,知道一年是多少天,一個太陽年是多少天,兩至兩分就掌握了。春、秋分,太陽都正東而起,正西而落,你看兩分和東西發(fā)生關(guān)系了。那么這個東西是有冷暖、有陰陽的變化,冬天是越來越暖和,就跟早上一樣,秋天是越來越冷,就跟下午日沒一樣,所以,東南西北和春夏秋冬拴在一起了。這就是一個通過空間來知道時間。所以,故宮有東華門、西華門,有萬春亭、千秋亭。北京城有東直門、西直門。有沒有春秋呢?朝陽門是春,春天就像早上的太陽,越來越暖和。阜成門是秋,是大豐收。崇文門,冬天是文,文就是萬物生養(yǎng)。西邊是武,武殺陽氣,陰氣殺陽氣它收斂對不對,宣武在西邊就是這么得出來的。
北京的子午卯酉線在哪呢?是日壇和月壇的連接線,日壇是春分祭日的,秋分祭月到月壇。祭日在東邊大家都能理解,太陽正東而起、正西而落。祭月在西邊大家也能理解,每年從初一開始月亮從西邊一天一天地爬,爬到東邊,所以在西邊祭月、東邊祭日。
這個尺一量,正東正西,正好在故宮三大殿的地方匯合,我當時就傻了,這不是立表桿的地方嗎?這就是王立中的格局。來講講這三大殿幾塊匾,太和殿是建極綏猷,以前我們不認識這套時空體系的時候,我們會說是建立最高原則,綏猷,推行教化之治。建立最高原則。大家知道,讀古書一般我們有兩層意思,一個是作義,一個誦義。誦義就是我們誦讀經(jīng)書產(chǎn)生的德教之義。什么叫作義,工作的作。開始的時候要作,就是他本來意義叫作義,誦義,誦讀經(jīng)書的時候產(chǎn)生的德教之義。那么建立最高的原則顯然是誦義。它的作義是什么?孔安國的《古文尚書》講得很清楚,建就是立,極就是中,這是漢代人對它的解釋,這不就是王立中嗎?這一下都跟孔傳、尚書對上了嗎。我們子午卯酉就在這個地方匯,這難道不是正好對王立中,建就是立、極就是中嗎。那么立中豈不就是最高的原則嗎?所以我覺得這四個字特好,前兩個字講明了權(quán)力是怎么來的。綏猷是什么?推行教化之治。什么叫教化?化你看甲骨文怎么寫,一個正著的人,一個反著的人,什么叫化?把這個反著的人給正過來,把壞人變成好人,這叫化。四個字特好它代表了最深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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