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之春三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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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之春三章(2)

山谷下口,海拔最低的一帶,有些山坡的半空中開出了云霧般的團團黃花。木姜子開花了!在山里,木姜子是正式拉開春天大幕的信使。作為小喬木,喜歡開花的它們繁殖能力超強,經(jīng)常遍布整個山坡。山谷里的蜜蜂聞訊而至,猶如過節(jié)般歡喜熱鬧。樟科植物木姜子,有著西南人的尖銳和善辯。做菜的時候,只需把它的果實或果實提煉的油放少許,它就霸占了這款菜的主題,給你以清新的刺激。不喜歡木姜子的人避而遠之,喜歡的人會徹底上癮。木姜子就是有這種能力,能把人群簡單、粗暴地分為兩類。

當然,這個季節(jié),山坡上也還有別的黃花。比如旌節(jié)花,它才不會像木姜子那樣把自己的花傘躲在葉子下面,它可招搖了,一長串一長串地懸掛在枝條上,真的很像旌節(jié)。

山坡上也不全是黃花,野生櫻花也選擇了在這個時間怒放。在幾乎光禿禿的枝條上,一簇簇櫻花如一場忽然飄來的大雪。金佛山是短梗尾葉櫻的故鄉(xiāng),以這個物種為主的幾種野生中國櫻花,幾乎都在游人罕至的山林里自在開放。

這場從山坡半空開始的春天,還真讓人意想不到。不過,其他的野花也早就忍不住啦。從3月底開始,唐松草開始展露豐姿,像溪水兩邊永不凋落的煙花。這煙花還香香的,掛滿了露珠。

山谷下口,還有一種山地草花也開了,這就是美麗的通泉草。通泉草可是田地里最不起眼的植物,株形小矮,葉卑微,花也是委屈地勉強地開著。但是,誰知道它在山中也有仙女般的姐妹呢。

不過,春天并不會在山谷這一帶停留。在這里,她雖然緩慢地拾級而上,卻不舍晝夜地擴大著疆土。追隨著她的腳步,所有的林木吐出新葉,灌木和草本植物競相開花。

溪畔,木香竟然也成片開了。按說即便在山外,木香也是5月份才開啊,莫非它還偏愛這山中春天的微涼?木香的領(lǐng)地很小,基本上就在溪畔一帶,引種的可能性比較大。其他的開花植物,就基本上是原生植物了。最低調(diào)的是鄂報春,在灌木下面,在絕壁上,甚至在亂石堆里,一有機會便舉著粉色的花朵。鐵線蓮則剛好相反,在它們的眼里,所有的喬木灌木都不過是花架而已。它們還特別喜歡攀爬到半空,再舒服地垂下來。一般選擇巖上生根的淫羊藿也開花了,白色的、黃色的花朵像一些伸向空中的錨,也有人說它的形狀像海星。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4月,春天已經(jīng)來到了山谷的中段。這里離養(yǎng)蜂人的蜂桶已經(jīng)很近了,這一帶的滇黔蒲兒根也迎來了花期。蒲兒根是西南城市空地最常見的野花,特別是剛拆去舊建筑的地方,總是蒲兒根去率先占領(lǐng),開出一大堆黃花來。山谷里倒很少見到普通的蒲兒根,葉子厚厚帶點兒革質(zhì)的滇黔蒲兒根不扎堆,但也不放過任何一塊空地,連綿不絕地布滿山道兩邊。

剛剛羽化的劍鳳蝶也拖著長長的尾突來到了山谷,在溪邊尋找潮濕的泥土補充營養(yǎng)。它的新鮮和輕盈,使另外幾只越冬的蛺蝶相形見絀,但它們友好地擠在一起,共同享受著春陽。

還有一些紫色的“蝴蝶”,永遠不離開枝頭。它們是大花飛燕草剛剛綻放的花朵,春風(fēng)里,它們總是東倒西歪,像喝醉了酒的蝴蝶。

養(yǎng)蜂人的蜜蜂就穿行在這些花陣里。采足了花粉的工蜂,像挑著一對黃色的籮筐,飛得都有點費力了。

也有蜜蜂不感興趣的花,卻尊貴異常。比如懸崖上的一簇金佛山蘭,只在這座山開放。它古老而稀少,橢圓形的葉片緊緊地抱住花莖,黃色的花像一盞珍貴的燈,照亮了整個山谷。但是能看到它并被照亮的人很少很少。對于多數(shù)久居山中的山民來說,它也是傳說之物。

多數(shù)野花都有各自偏好的海拔,在春天向上的臺階中各安其位,陸續(xù)開放。但也有例外,比如山酢漿,從山谷的入口到直逼云霄的山頂,都有它的蹤影。當然,它也能服從春天向上的臺階依次開放。3月初,山谷入口處的竹林里就有山酢漿的花朵出現(xiàn),稀少而矜持,白色花瓣似有銀紋,花心處略有美妙的淺黃。然后,山酢漿一路往上開,到了山頂,花瓣已染上了粉色,銀線變成了紫線,而且密密地開成了花團,已經(jīng)不再矜持,倒有點兒像游行的群眾了。

山酢漿何嘗沒有記錄著春天的行進呢,它們一路開上去的花朵,就像一路走過的春天留下的輕巧腳印。

當春天走完整個山谷,來到山頂,春天最后的慶典就開始了。山頂上的高山杜鵑林到了開放的時候,金山杜鵑、麻葉杜鵑、闊柄杜鵑競相開放,給茫茫群峰戴上了耀眼的花冠。

這一天,我和朋友看完了盛大的杜鵑花事,步行從上而下穿過碧潭幽谷,倒有點像以倒敘的方式回憶春天的進程。

在春花最后的芬芳里,我在養(yǎng)蜂人的屋前空地坐下來,喝當?shù)氐挠筒?,聽養(yǎng)蜂人如數(shù)家珍地講山谷里從春天開始的各種蜜源植物,講不同季節(jié)里滋味截然不同的蜂蜜。春天里的蜂蜜其實很少,養(yǎng)蜂人一般不忍心去割,而是小心地留給蜂群自用。它們不算甘甜,但最為清新提神,聽上去,和春天的秉性倒是蠻符合的。

 海南島:誰是春天的信使

海南島幾乎沒有冬天,如果有,那也只是夏天里面的冬天。那么它的春天呢?在這個四季鮮花開放的地方,要感覺到春天的律動,似乎也是一樁有難度的事情。但是,我不止一次在海南好多地方慢慢感受過春天的到來,每一次都能真切地感覺到四季律動的深沉和壯美。

我曾經(jīng)寫過,冬天是生命的一次停頓,在溫暖的南國同樣如此——生命停頓下來,所有的植物放緩或者完全放棄了對天空和陽光的爭奪,仿佛進入了某種深沉的睡眠。

這樣的停頓并不因為身處溫暖的環(huán)境而有所改變。從生命的源頭,所有的物種就承載并記錄了自然律動的潮汐。物候變遷滄海桑田,能存續(xù)的物種,都曾努力調(diào)整自己以適應(yīng)環(huán)境的變化。但是那古老的潮汐仍然鐫刻在所有生命的原始記憶里?;蛘?,和生長一樣,停頓也是生命的必需,能讓下一輪生長更猛烈,讓生命更持久……我們的身體,攜帶了多少古老的奧義?

有很多物種,比我更早地探測過海南的冬天和春天,憑借自己攜帶的古老奧義,它們成為這個海島的季節(jié)信使。

比如草本植物落地生根,也叫不死鳥。海南最常見的是卷葉不死鳥,來自非洲的它們很能適應(yīng)這里的環(huán)境,已變?yōu)橐吧?,占領(lǐng)了很多荒蕪的地方。在春天到來之前,它們就豎起了旗桿一樣的花柱,然后小心地掛出一個又一個小燈籠,試探著開花,一朵又一朵。當它們進入繁花期,一大片空中的小燈籠在風(fēng)中搖搖晃晃,春天就真正來臨了。卷葉不死鳥的花事,記錄了海南冬天到春天的轉(zhuǎn)換,那些美麗的小燈籠就是春天的先驅(qū)。

比如來自印度的木棉,也叫攀枝花,每年2月會如約在海南開放。在落盡葉子的如鋼如鐵的枝干上,碩大的花朵悄然開放,孤獨而又熱烈。木棉的樹干自幼就長滿粗刺,這些桀驁不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少年,如今已成風(fēng)華正茂的中年,曾經(jīng)的粗刺變成了低調(diào)的傷痕,它們不再也無須警惕他人,只顧開花,大有自在英雄的氣場。

我不止一次在保亭縣的路邊,仰望過木棉,那些花朵驕傲地舉在空中,不可接近。海南也基本無人打擾它們,甚至沒人撿起它們的花朵。要知道,木棉的花蕊是非常好的食材,煲湯炒肉都很美味。在以花命名的攀枝花市,老人兒童仰望著木棉的繁花、盼著有風(fēng)吹落它們的畫面,可是特別有趣。

同樣在空中開滿紅花的植物,還有鳳凰木和火焰木。鳳凰木高大繁茂,羽葉翩翩,到夏天才開花。火焰木有著巨大的花朵,四季常開,如同舉在空中的火焰一般。它們各有其美,不過只有木棉才稱得上是海南春天的信使。

其實很多植物,也記錄著季節(jié)的律動,只是不那么顯眼,需要仔細觀察和對比才能發(fā)現(xiàn)。比如遍布三亞、萬寧海灘的厚藤,四季有花,但花事卻有著明顯的變化。冬天花朵最少,春天花朵仍少但卻開始勃發(fā)出新枝葉,從3月起花朵漸多,到夏天開得最熱烈。厚藤的每片葉子,都像非洲人的厚厚嘴唇,而且,如果你仔細觀察會發(fā)現(xiàn),它們在以某種啞語報告著春天到來的消息。3月,你能在厚藤的新葉上找到很多蝗蝻,它們準確地把握了春天各種草本植物勃發(fā)的消息,開始了自己的生命旅程。當然,這場盛宴也并不是沒有風(fēng)險,厚藤的新葉上也來了早春的獵人,比如螳螂的若蟲、獵蝽的若蟲,它們也準確地把握了蝗蝻集體出生的消息。

蝗蝻和天敵幾乎同時出現(xiàn),這樣的故事也發(fā)生在含羞草的草叢里。海南海灘上的含羞草特別多,它們從2月起就進入了繁花期,葉子害羞,花球卻一點兒也不,總是歡歡喜喜地舉著。

海南的冬天,仍有蝴蝶飛舞。那么,蝴蝶是否擺脫了四季的律動呢?恰恰相反,在我眼里,蝴蝶同樣準確地展示著由冬到春的消息。

冬天能在海南各地看到的蝴蝶,多為越冬蝴蝶,主要是斑蝶、蛺蝶和粉蝶。而且,它們無一例外地一襲舊衣,有的甚至傷痕累累,翅膀殘破。它們堅忍地等待著春天來臨。在那里,它們交配、產(chǎn)卵,把后代托付給無邊的春光。

對季節(jié)更敏感的是鳳蝶,它們是蝶國中的春天信使,冬天幾乎絕跡。而一進入3月,各種鳳蝶的蛹都像被同一個神秘的鬧鐘驚醒了一樣,各自從繭的束縛中掙脫出來,紛紛羽化。于是從城市到鄉(xiāng)野,都能看到它們的身影。這鬧鐘,甚至與溫度沒有太大關(guān)系,它們的出處,應(yīng)該和生命的出處一樣古老。

還有一個飛行家族——蜻蜓,看上去也超越了季節(jié)。一年四季,池塘邊都閃動著它們的翅膀,給人以錯覺。其實,這個家族的很多成員,同樣以極大的敏感,探測著春天是否到來。比如,喜歡流水的色蟌。

有一個距三亞不遠的山谷,我曾在不同季節(jié)前去探訪。那個山谷還保留著原始雨林的基本風(fēng)貌,當然,也在經(jīng)受著為旅游、美化而引進的吊竹梅的侵蝕。2月中旬的一個下午,我在這個山谷沿溪而行,走了兩公里左右。當晚持手電筒又去探訪,發(fā)現(xiàn)占據(jù)這條溪流及兩岸的,除了一些野魚和蟹,還有兩個有趣的物種:變色樹蜥和細刺水蛙。前者是中國最接近變色龍的物種,能隨環(huán)境改變膚色;后者是海南特有物種,當晚發(fā)現(xiàn)了很多。但從下午到晚上,一只色蟌也沒看到。

過了一個月,再舊地重游,景象已完全不同。這條溪溝已成為各種色蟌的福地,徒步一公里,不超出一小時,竟觀察到好幾種傳說中的色蟌——三斑陽鼻蟌、寬帶溪蟌、麗擬絲蟌。特別是后兩種,都屬極為珍貴的海南特有物種。

而溪畔,也不復(fù)一個月前的暗淡,各種野花競相開放。長梗三寶木,已經(jīng)開出好多精致的黃花。異葉三寶木,感覺要遲鈍些,好幾棵才開一朵花,不過可不是一般的花,而是極罕見的黑色花朵。我還找到一株紫玉盤,碩大的花朵飽滿圓潤,卻很低調(diào)地一律低垂著頭。

這些稀有的山野之花,都是海島上的本地居民,都還沒有能被人工引種。它們隱于山中,終日與山霧流水為伴,對春天的進程了如指掌。它們冬天沉潛,三四月開始次第怒放,順從于四季的指針,同樣是春天的忠實信使。

  西雙版納:古寨里的明艷春天

西雙版納有著特別的季節(jié)律動,在去過多次近乎變成半個版納人后,我的總結(jié)是,它有著一個性急而短促的冬天,一個隱于鄉(xiāng)野的真正春天,剩下的都只能算夏天了,或是旱季的夏天或是雨季的夏天。

版納的冬天來得特別早,11月就已是全年平均氣溫較低的月份,12月是全年平均最冷的月份。千萬年來,可能是過于厭倦此地?zé)o休止的夏天,有一個奇葩的本地植物,日歷一樣準確地歡呼著冬天的到來。它就是大花萬代蘭。碩大的花瓣,精致而低調(diào)的紫色網(wǎng)紋,也只有大花萬代蘭這樣典雅的物種,才有資格喜歡著空氣中的微涼。它總是10月開花,花事蔓延到11月??吹剿幕ǘ渎浔M,人們就知道冬天來了。

1月,勐海的冬櫻花開始盛開。雖然叫冬櫻花,其實開花時已經(jīng)是當?shù)氐拇禾炝恕?/p>

有好幾季冬櫻花開的時候,我都在勐??h城行走,抬頭看著它們,覺得它們很燦爛也很孤獨。因為在城區(qū)好像看不到春天的其他跡象。其實,本來是有一些跡象的。比如低矮的瓦房上,那些瓦和墻上都開滿了棒葉落地生根的花,像縮小版的旗桿。它們開在最冷的時候,1月花事最盛,破舊的瓦映襯著新鮮的燈籠狀的花朵,比北方的瓦松好看多了。另外就是炮仗花會開始新一輪的花期,每年1月,在相對停頓一下之后,它們會大規(guī)模地萌發(fā)花蕾,為春天準備足夠的“炮仗”。我甚至在炮仗花的花蕾上,看到過一只寬背菱螳的若蟲。這威猛的獵手,已經(jīng)在早早地期望著春天將到來的大餐了嗎?

2月,我從勐??h城出發(fā),駕車穿過勐遮鎮(zhèn),來到巴達山中的千年古寨章朗。盤桓大半天,完全被這個寨子迷住了。除了喝到意外的好茶以外,我還從來沒有在版納的別的地方感受過如此強烈的春天的氣息。

我們到的時候,冬櫻花已經(jīng)開始凋落,但村頭的那棵冬櫻花,還是美得讓人窒息。仔細推敲了一下,原來這才應(yīng)該是冬櫻花生活的地方。古樸干凈的寨子承接著藍天,在這樣的背景下,冬櫻花才真是好看。陽光重新刻畫了它的輪廓,它的細碎變成了精致,單薄變成了剔透,它的低垂仿佛呼應(yīng)著下方嬉戲的孩童??h城里的冬櫻花哪有這樣的自在,那只是一排排被整整齊齊罰站的學(xué)生而已。

寨子里的布朗族人真是愛花,家家種有石斛。最令人驚訝的是,連竹樓的屋頂,都自然生長著各種蘭花,可能是這里太適合蘭科植物生長的緣故。

在一家竹樓的門前空地,偶然看到一株報春石斛——完全沒有葉子的圓柱形莖干上,開出幾朵飽滿的花,花瓣上過渡著淺淺的玫瑰色,白色的唇瓣上還有玫瑰色的刻線。在2月就開得這么好,真對得起它的名字??盏剡吷?,還點綴著幾朵犁頭草和其他堇菜的花。這些不起眼的植物,才是春天的指針,不管是在熱帶、亞熱帶還是溫帶,我都看見過它們在這個月準時開花。

寨子里多數(shù)的蘭花都是本地種,還在做開花的準備,花苞都忍不住從莖干上伸了出來,再有幾天陽光,就應(yīng)該能看到花朵。

章朗古寨占據(jù)著一個山頭,和它遙遙相對的,是一座被茂密樹林包裹著的山峰。一條小路,把它們連接在一起。我們沿著小路,慢慢走過去,才知道山峰上就是著名的白象寺。一路上別的風(fēng)物不說,道旁大樹的樹干上遍布的蘭科植物、蕨類植物和別的附生植物,令人目不暇接。按說這是旱季,是附生植物最艱難的時候,但是它們多數(shù)都水靈靈的,很有精神,完全不像我們在城區(qū)看到的那些樹上的同類。想來是因為山里日日有霧氣彌漫,空氣中的水分足夠它們活得滋潤。

在一株香樟上,我發(fā)現(xiàn)了幾株附生蘭,仔細一看,吃了一驚,原來是大花盆距蘭的原生種,花骨朵都已高高舉起了,有一朵微微綻開,隱約露出里面的流蘇。大花盆距蘭因為葉形優(yōu)美,花朵濃密,已是人工種植的蘭花中的新貴。但在鄉(xiāng)野里能見到原生種,才算難得吧。

這次游歷后,我慢慢發(fā)現(xiàn),不止章朗古寨,好多寨子及周邊,或者說多數(shù)版納的鄉(xiāng)野,都比城區(qū)更能呈現(xiàn)出春天的進程。

又一年的3月,我在南糯山上遭遇又一個版納鄉(xiāng)野的春天。畢竟多一個月陽光,春天似乎比上一次更鋪天蓋地。

村寨里的李樹已經(jīng)花朵稀落,桃花倒是正艷艷地開,梨花還在做著準備。在茶農(nóng)家里,同樣看到不少蘭科植物,其中石斛最多。

我們?nèi)サ倪@家似乎喜歡鐵皮石斛,矮墻上的好多盆都開出了精致的小花。一盆棒節(jié)石斛正在開花,有趣的是它的花朵是一對對地從莖節(jié)上發(fā)出來,唇瓣中心有一團黃色,美艷動人。見我低頭看得呆了,主人笑了一下,說是從易武那邊的菜市場帶回來的,喜歡就拿走吧。我趕緊回答,不不,我只看看。

喝了一會兒茶,我忍不住起身了,到寨子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低矮的茶樹的帶葉芽頭已經(jīng)很肥大了,但是高大的喬木茶好像還沒什么動靜,看來還是大樹茶在春天里更沉得住氣。

此處的茶地并不連接成片,每個山頭都保留著濃密的樹林,基本上屬于原始次生林,生態(tài)非常好。在一個林子里,我看到兩株高高的開滿花的樹,一遠一近,遠的一棵應(yīng)該是馬纓花,花朵層層疊疊,由整齊的葉子拱衛(wèi)著,仿佛一團彩云。近的這棵,黃色的筒形花朵密密地緊貼在沒有樹葉的樹干上,讓整棵樹看上去仿佛披著一身火苗。想了很久,終于想起這必定是火燒花樹,之前在餐桌上見過,沒想到它開花是這個樣子,而且是在3月開花。

原來,在這些寨子里,不只是茶葉里有可以品嘗的春天,連樹上的花朵,也滿載著春天的滋味啊。趁天色尚早,我一路小跑,急急地往回走,我得趕緊勸說我去的那家的主人,一起來采點兒嘗嘗。

(作者:李元勝,系詩人、生態(tài)攝影家,曾獲第六屆魯迅文學(xué)獎。本版圖片均為作者所攝。)

責(zé)任編輯:葉其英校對:李天翼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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