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目前存有大量尚未核定公布為文物保護單位的不可移動文物,也被稱作一般不可移動文物。國家文物局近日印發(fā)《關于加強尚未核定公布為文物保護單位的不可移動文物保護工作的通知》,明確要求建設工程選址應堅持盡可能避開不可移動文物,實施原址保護。(新華社2月11日)
應該說,依照近日印發(fā)《關于加強尚未核定公布為文物保護單位的不可移動文物保護工作的通知》,再輔以早前《關于辦理妨害文物管理等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和《文物保護法》等相關法律法規(guī),對不可移動文物保護可謂是迎來了美好的春天。因為,按照通知要求,建設工程選址應堅持盡可能避開不可移動文物,盡可能實施原址保護的原則,因自然災害、城鄉(xiāng)建設等原因造成一般不可移動文物本體不存或損毀殆盡無法修復、經文物審查委員會核查確已不具有文物價值的,可提出擬撤銷登記文物意見,由登記公布該文物的文物行政部門向社會公示。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盡可能避開”。但筆者以為,要讓不可移動文物保護落到實處,還任重而道遠,千萬別因“盡可能”而有“空”可循。
其實,近年來文物、建設、強拆等字眼,已然成為地方建設一個沉重的“詬病”,一個歷史文化不能承受之重,在唯gdp論、在充斥著傲慢的權力意志和急功近利的政績觀作祟下、在土地成為地方發(fā)展最重要的資源,更是地方財政收入的主要來源語境下,古建筑或是不可移動文物與經濟價值相比對,在保護的天平砝碼上往往失去比重。什么只要實打實利益的“沒啥了不起”古宅強拆事件;什么因挖300萬噸煤拆古村;什么因古城重建“拆真仿古”;什么因新型社區(qū)建設拆古建筑群的;什么以“保護改造”為名拆古民居的;什么因國道擴建拆古城墻的;什么在房企野蠻施工中“不小心”被毀的等等如是。如果能盡可能避開,或許這些問題不可能發(fā)生,關鍵是想不想避開。
在《資本論》有這樣一句話: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蛟S這句話帶有片面性,但縱觀近年來對不可移動文物破壞,也有一定的相似性。多年來,對名勝古跡的保護從中央到地方,可謂是不遺余力。按理說,有法可依足以對違法者具威懾力,能起到了震懾的作用。然事實證明,一些地方在“開發(fā)”聲中大肆破壞傳統(tǒng)建筑和文物古跡,甚至一些破壞可以說是肆無忌憚的。而如今的“盡可能避開”固然很好,如果沒有有力的考察監(jiān)督,從某種意義上說,很容易為打“擦邊球”“保護性拆除”“維修性拆除”等掩蓋違法違規(guī)行為所借用。為此,還得看監(jiān)督部門如何“堵”空?
有鑒于此。不讓盡可能避開成為有“空”可循,實則是擺在監(jiān)督部面前的一道“考題”。如何在發(fā)展地方經濟過程中,不只是考慮眼前的經濟效益,而忽視名勝古跡保護的重要性;如何不因為名勝古跡阻礙建設,就一拆了之;相關的監(jiān)督部門如何下功夫,沉下身去,加大監(jiān)督力度;相關的法律法規(guī)如何提高破壞名勝古跡違法的成本;如何有效杜絕一切為了集體或者個體利益,凌駕于法律法規(guī)之上的權大于法、以權代法的行為;如何將違規(guī)操作的處罰力度置前,不要每每總在“風雨后”的亡羊補牢。才能留住這些歷史的印記,讓優(yōu)秀歷史文化得以傳承。
“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名勝古跡是歷史和文明的載體,是老祖先留給我們的共同財富,是無法再生的寶貴資源。保護好歷史文物,是各級政府部門應盡的責任。無論盡可能避開是否有“空”可循,筆者相信,只要我們每一個社會個體都能“主動”和“自愿”加入保護行列,每一位地方管理者能摒棄只顧眼前利益,不掉進功利主義乃至被政績主導的陷阱,盡可能避開便會成為打心底的“自覺”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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