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你來我往,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赫魯曉夫滿臉漲得通紅,指手畫腳起來:“我雖不知道你們的情況,但是印度有一個士兵被打死,一個士兵受傷,這就證明你們不對。”
陳毅眼睛瞪得溜圓,怒不可遏:“你我都是打過仗的人,誰死傷多并不能說明誰就對,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周恩來表態(tài)說:“我們不去占人家一寸土地,也不能讓人家占我們一寸土地,我們絕不能干那些喪權辱國的事情。”周恩來再三強調,“中方對印度一直采取團結的政策,但對它不講理的地方,對它違反國際公約的事情,則要反對,要斗爭。斗爭的目的是為著要團結它,不能一味遷就它。”
陳毅緊接著說,《塔斯社聲明》就是遷就主義。赫魯曉夫越加激動,指著陳毅叫起來:“我怎么是遷就主義?你們才是冒險主義、狹隘民族主義。”這又引起陳毅、彭真尖銳的駁斥……
在整個爭論過程中,毛澤東始終閉口不言,他厭惡赫魯曉夫的做派,知道說什么都是“對牛彈琴”。只是到會議快結束時,他才很克制地說:“這個問題還是要把事實搞清楚。別的事情我們管不了,對有關中國的事情,我們希望蘇聯(lián)同志能夠聽聽中國的意見,把情況搞清楚,預先向中國打招呼,同中國商量,再對外公開表態(tài),這樣比較好。對尼赫魯,我們還是要同他友好,還是要團結他。我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為天下先。但是誰要欺負我們,那是不行的。誰都不行。”毛澤東講話一板一眼,表情嚴肅,但語氣委婉。
如此,赫魯曉夫只好吐了口氣說:“既然這樣,那就沒有什么可以再談的了。”會談終于不歡而散。兩天后,赫魯曉夫一行離京回國。
赫魯曉夫從北京回到海參崴后,10月6日發(fā)表演講,不指名地影射攻擊中國:“像公雞好斗那樣熱衷于戰(zhàn)爭,這是不理智的。”回到莫斯科以后,他10月31日在最高蘇維埃會議上發(fā)表演講,再一次不指名地攻擊中國是“冒險主義”、“不戰(zhàn)不和的托洛茨基主義”。這表明,赫魯曉夫對中印爭端的態(tài)度并沒有改變。(《紅墻見證錄》,尹家民著,當代中國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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