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慶齡:為了同一個中華民族
與周恩來會面時,宋慶齡對他即將向蔣介石提交的《中共中央為公布國共合作宣言》表示“贊同和支持”。據(jù)中共上海市委黨史研究室所編《周恩來在上?!?,周恩來此次來滬的重要安排之一,就是專門去拜訪宋慶齡。
莫利哀路29號(今香山路7號),是當時宋慶齡的寓所。“在過去的十年間,他們通過書信、電報,有過頻繁的聯(lián)系,但卻一直無緣面談……1937年7月11日(或12日),在博古、林伯渠的陪同下,周恩來來到莫利哀路,先期得到消息的宋慶齡早已在寓所等候。”
從今天的視野來看,這處梧桐相伴所在,是個奇妙的地點。當孫中山在莫利哀路29號寫下《孫文學說》等重要著作、發(fā)表著名的《孫文越飛宣言》之時,不遠處,今太倉路上博文女校,正是中共“一大”代表的住所。
國民黨的領袖與共產(chǎn)黨的創(chuàng)始人,曾經(jīng)住得如此之近。且就在莫利哀路29號,孫中山會見了共產(chǎn)黨人李大釗和林伯渠,會晤了列寧的特使越飛,確立了“聯(lián)俄、聯(lián)共、扶助農(nóng)工”思想。
兩個政黨的背后,是同一個中華民族。
面談時,正為促成國共二次合作而奔走的周恩來,就宋慶齡關心的當前時局,以及中共建立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政治方針,作了詳細介紹。
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積極因素——
對于當年上海這樣一座各黨、各派、各種政治力量、各界上層人士聚集的中心城市,統(tǒng)一戰(zhàn)線工作的成功與否,影響深遠。
1937年7月3日,獲悉國民政府準備重新審查“七君子案”后,毛澤東、周恩來致電在滬的潘漢年讓其參與斡旋,以不判罪只到廬山談話為上策,以判輕罪而宣告滿期釋放為中策,以釋放請到南京做事或出洋為下策。
同樣,宋慶齡也在為營救“七君子”而努力。她發(fā)表聲明,譴責國民黨違法逮捕沈鈞儒等7人;她與其他救國入獄運動發(fā)起人親赴關押“七君子”的蘇州,自請入獄,以示抗議……
那年7月底,“七君子”獲釋??谷彰褡褰y(tǒng)一戰(zhàn)線的力量,經(jīng)營救活動后,更為壯大。
但恰如1937年7月9日上海灘大報《申報》對盧溝橋事變的報道標題,“華北形勢突變”。
的確,“突變”。在那個沉沉黑夜的時刻,報紙的字里行間,都處處彌漫火藥味。戰(zhàn)火,一點即燃。
1937年8月10日,《申報》刊載《日軍官武裝直沖我飛機場 竟先開槍擊斃我保安隊士兵》;1937年8月12日,《申報》 刊載 《空氣突趨緊張大隊日艦集滬》。
1937年8月13日,《申報》刊載記者在“今晨二時后,驅車往公共租界與閘北交界各處,作最后巡視。但見凡通華界之各鐵柵門,均已緊閉,每處均有武裝萬國商團團員警衛(wèi)把守。遙視閘北方面馬路電炬,雖仍如昔日光明,但馬路上閑無一人,狀至凄涼,蓋無形中已入于戰(zhàn)時狀態(tài)矣。滬市情形昨日間十分緊張,因此一般吳淞、閘北以及江灣等一帶居民,紛攜箱籠,爭向租界區(qū)域搬遷……”
就在這一天,日軍發(fā)動襲擊,淞滬會戰(zhàn)爆發(fā)。
再翻開1937年7月9日《申報》,盧溝橋事變的相關報道做了整版,在密密麻麻的鉛字間,最下方有一則短訊——《廬山談話會 各組召集人已定》。
1937年7月,在廬山,周恩來、博古、林伯渠向蔣介石建議,以《中共中央為公布國共合作宣言》為國共兩黨合作的政治基礎,并盡速發(fā)動全國抗戰(zhàn)。
時隔兩個多月后的9月22日,國民黨中央通訊社播發(fā)拖延已久的《中共中央為公布國共合作宣言》。次日,蔣介石在廬山發(fā)表談話,承認中國共產(chǎn)黨在全國的合法地位。
至此,由中國共產(chǎn)黨倡導和推動的、以國共兩黨合作為基礎的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正式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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