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楊維駿”這個響亮的名字傳紅了網(wǎng)絡(luò),傳遍了大街小巷乃至荒村野寨。足見反腐倡廉人心所向,深得民心。
某些腐敗現(xiàn)象之所以由神出鬼沒、偷偷摸摸發(fā)展到心照不宣的“潛規(guī)則”,就是因為大伙都為了自己的私利,或明哲保身,或推波助瀾,很少有人敢于向腐敗宣戰(zhàn),以至于腐敗分子“叫花子上廊檐檻得寸進尺”,越來越猖狂囂張。
向腐敗分子宣戰(zhàn),既需要方略上的斗智斗勇,更需要甘愿犧牲個人利益、“舍得一身剮”的剛正不阿勇氣和骨氣。漢順帝即位后,虞詡?cè)嗡倦`校尉,全力彈劾貪官,修正朝綱。文武百官不滿,紛紛指責他太苛刻,三公聯(lián)名上奏彈劾:“虞詡違反常法,于盛夏之季,大肆逮捕和關(guān)押無罪的人,吏民深受其害。”但虞詡沒有退縮,大膽上書順帝申辯:“法令是整齊風俗的堤防,刑法是駕馭百姓的銜鐵和韁繩。然而,現(xiàn)在的官府,州一級委任給郡,郡一級委任給縣,層層往下推卸責任,百姓怨恨,投訴無門。并且,當今的風氣,都以茍且容身為賢能,盡忠職守為愚蠢。我所查獲的貪贓枉法案件,各種各樣,盤根錯節(jié)。三公因恐被我舉報,所以,先來誣陷我。但我絕不怕死,定會追隨吏魚之后,向皇上尸諫。”
虞詡——楊維駿,時空相距1888年,而情系社稷、反腐倡廉、伸張正義,所遭遇的艱難險阻宛若“舊瓶裝新酒”。“且自己(楊維駿)的生活受到監(jiān)視,進京看病受到阻撓。”“舉報白恩培官商勾結(jié),受到圍攻質(zhì)問,甚至遭遇不準到鄉(xiāng)下調(diào)研的‘軟禁’。”“楊維駿還有‘公車上訪’的‘創(chuàng)舉’。2010年,楊坐著公車,為12名失地農(nóng)民代表開道,到云南省政協(xié)反映問題。省政協(xié)一名處長說,用政府配車帶農(nóng)民上訪不合適。楊維駿反問道:‘難道政府配車只能用于游山玩水,不能為民請命?’”“2014年8月29日,中央紀委監(jiān)察部網(wǎng)站公布了白恩培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正接受組織調(diào)查的消息,楊維駿得知后感慨‘終于拿下了’,與白恩培‘死磕’十多年,終于有了結(jié)果。如果再向前追溯,從1989年調(diào)查昆鋼倒賣鋼材開始,他致力反腐已經(jīng)25年了。”(均為9月9日人民網(wǎng)報道)
再將話題回到漢順帝永建元年(126年),司隸校尉虞詡的骨氣著實令人欽佩。因中常侍張防利用權(quán)勢,接受賄賂和請托,虞詡曾多次請求將他法辦,都未得到朝廷批準。虞詡不勝憤慨,自投廷尉監(jiān)獄,上書順帝:“過去安帝任用樊豐,廢黜皇室正統(tǒng),幾乎使社稷滅亡?,F(xiàn)在,張防又玩弄權(quán)勢,亡國之禍,將再降臨。我不忍心和張防同列朝廷,謹自囚廷尉獄以報,免得讓我重蹈楊震的覆轍!”奏章呈上后,張防在順帝面前痛哭流涕地為自己申辯洗刷,于是,虞詡坐罪,被遣送到左校罰作苦役。而張防仍然不肯放過虞詡,必欲置于死地。兩天之內(nèi),虞詡被傳訊拷打四次。獄吏勸虞詡自殺,虞詡擲地有聲地回答:“我寧愿伏型刀死于市,讓遠近的人都知道,如果不聲不響地自殺,又有誰能分辨是非?”
而今天的楊維駿老先生毫不遜色與虞詡。“推行‘一湖四片’的城市化運動,圍繞滇池建城,大片基本農(nóng)田被毀,只給農(nóng)民遠低于征地市場價的補償,農(nóng)民多次到省委大門下跪上訪。楊維駿通過寫信、會上建議等方式多次向白提出批評,認為其‘快速發(fā)展是第一要務(wù)’的想法,不符合中央提出的科學發(fā)展觀。”“幾番較量之后,楊維駿無奈選擇向中央紀委舉報。2008年,價值5000億元的蘭坪鉛鋅礦被四川私企老板劉漢以10億元控制了60%股權(quán),國企云南冶金集團的控股請求卻被白恩培拒絕。據(jù)鳳凰網(wǎng)專訪透露,楊維駿舉報白恩培的內(nèi)容,包括違規(guī)決策、生活腐化、貪污受賄等多個方面。”(均為9月9日人民網(wǎng)報道)92歲高齡、副部級退休干部、非黨人士,一直為民請愿,實名舉報腐敗,更是讓人蕭然起敬。
作風建設(shè)永遠在路上,反腐倡廉只有進行時,沒有完成時,且越來越艱巨、嚴峻。“大廈不傾,匪一瓦之積;黎庶之安,乃眾賢之力。”只有多一些楊維駿那樣的反腐勇士,才能打贏反腐倡廉攻堅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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