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萬換不回外孫女的命”
“審判一結(jié)束,家人就打電話告訴我們結(jié)果了。”9月25日,被摔女童依依(化名)的外公說,已經(jīng)知道嫌疑人韓磊一審被判死刑,并口頭提出上訴的情況。他表示無法接受。
“出事之后,被告一次都沒跟我們聯(lián)系過,韓磊在法庭上說自己痛苦,能有我們痛苦嗎?”依依外公說。從小孫女離去至今,兩個月來,依依外公已瘦得皮包骨。
依依外公說,他看到有媒體提到“韓磊家已籌到300萬元準(zhǔn)備賠償”之事,表示不想要賠償,希望能夠立即執(zhí)行死刑。“300萬換不回我外孫女的命。”
他認為,韓磊的行為給這個家庭造成了“家破人亡”的影響。“我現(xiàn)在一閉眼就是孩子的模樣。”他說,依依是自己和老伴一手帶大的,“一共1071天,一天都沒離開過我們。”
【啟示與思考】
北京大興“摔死女童案”一審宣判,主犯韓磊因故意殺人罪被判死刑。鑒于該案情節(jié)之惡劣、后果之嚴(yán)重,這一判決結(jié)果并不意外。
死刑,在現(xiàn)代社會中,仍是一個爭議頗多的話題。但按照罪刑法定原則,這一案件的判決符合現(xiàn)行刑法的規(guī)定,法官當(dāng)庭宣讀的判決書中,對該案的定性及量刑依據(jù),也給出了比較完整的論證。況且,被害女童的親屬當(dāng)庭宣布放棄此前曾經(jīng)提出的民事賠償請求,也間接表達了但求韓磊一死的決心,斷絕了被告積極賠償以取得原告諒解的可能。意料之中的死刑判決,在給受害人家屬帶去一點點慰藉之后,留給大眾的卻是更多的痛楚與無奈。
對極端惡劣的犯罪分子判處死刑,最直接的功能仍在于對同態(tài)復(fù)仇的心理慰藉,它讓受害人及其親屬得到一時的精神補償,但無論對于被害者親屬,還是社會公眾,韓磊的被處死都不是一件值得快慰的幸事,其暴力犯罪所撕裂的傷痕并未得到有效的醫(yī)治,即使罪犯進行物質(zhì)上的賠償都難以彌補。正如摔童案中,女童父母在庭審后撤回賠償要求,希望法庭能夠依法判決,無不證明了在受害人親屬眼中,任何賠償也不能消除其內(nèi)心的痛苦,韓磊方給予的任何賠償都“沒有任何意義”。
盡管摔童案的死刑判決,與輿論的期待相吻合,但因此造成的社會裂痕,卻無法在司法裁判中得到修復(fù)。如果把犯罪現(xiàn)象當(dāng)做是對正常社會關(guān)系的破壞,那么對犯罪的司法追究有時并不能完成對犯罪后果的救贖,它甚至在某種意義上造成另一種社會創(chuàng)傷。
摔童案中,單純的司法評判只會考慮被告人是否意識清醒,主觀上是否知道所摔的是孩子;至于被告人為何如此泯滅人性地暴力行兇,法院在判決中所形容的四個“極”字的犯罪惡性從何而來,這樣的社會暴戾之氣又該如何消解,法官無能為力作出回答。一紙死刑判決在肉體上清除了某個暴力犯罪的主體,卻無法從根源上探尋此類暴力犯罪的社會原因,并開出有針對性的藥方。所以說,即便各方都對摔童案的判決結(jié)果表示認同,也不能終止我們對極端暴力犯罪根源的追問。
本案中,韓磊已經(jīng)被判處死刑,希望人們能夠通過這一起事件得到反思。每一樁悲案發(fā)生的背后,都反射出我們?nèi)缃袼囈陨畹倪@個社會,缺乏對類似犯罪個體充分的關(guān)注和包容,缺乏對個體極端暴力心理的疏導(dǎo)和矯治。這些都是需要我們的政府亟需解決的難題。而作為社會個體,我們也應(yīng)該對自己負責(zé),做一個有良知的人,去影響周圍的人;少一些暴力泄憤,多一些理性思維。因為,你怎么樣,中國便怎樣;你有光明,中國便不再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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