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國經濟仍在筑底過程中,但我認為目前我國經濟離底部不遠了,但筑完底后卻也不會馬上出現(xiàn)回升向上的走勢,而是進入我稱之為的第二個調整型增長期。
這與1997~2001年間的情況十分相似,連增長率的年度變化也驚人相似。1997年我國經濟增長由兩位數降至9.3%,1998年繼續(xù)降至7.8%,2000年則再降至7.6%。而最近幾年的情況與此極為相似,2011年我國經濟增長率由上年的10.4%調到9.3%,2012年再降至7.8%,今年估計再調至7.5%左右。
從經濟增長率角度看,未來幾年的經濟形勢會比1997~2001年間更為嚴峻,因為外部環(huán)境不利,因為國內各種矛盾凸現(xiàn),一個極現(xiàn)實的選擇就是我們的生產和投資活動必須適應這一深刻的階段性變化。
兩大“不適應癥”
中國經濟處于新階段,新政府實施新政(克強經濟學),這是影響未來中國經濟發(fā)展的兩大關鍵因素。而產業(yè)界和投資者對此表現(xiàn)出明顯的“不適應癥”,因此,必然會出現(xiàn)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從我們了解的情況看,很多地方政府、企業(yè)以及個人,嚴重不適應中國經濟已出現(xiàn)階段性重大變化這一實際,在決策上和行為上都是按舊模式運作,結果只能是“事倍功半”。
新的發(fā)展階段,盡管經濟增長率下降,未來幾年經濟增長將在6%~8%之間盤整,向下的空間不大,迅速上行也不大可能,但就企業(yè)和投資者而言,卻是大有可為的,只是投資的重點和策略都要作重大調整。
機會在結構調整,在于規(guī)避產能過剩領域,在于資產重組,我以為最近的政治局會議分析上半年經濟形勢時講“把握重大調整機遇”的意思正在此。我深信美國著名經濟學家羅斯巴德的那句話:調整或衰退是創(chuàng)造效益、使經濟恢復穩(wěn)定的過程。得道者得天下,這個道就是順應趨勢,把握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機遇。缺乏競爭力或對市場競爭的嚴重不適應,將可能面臨生存困難或被淘汰的命運。民營企業(yè)的活動空間會更大,因為它們更關心效率,而效率或效益是調整期的生命線。
另一個“不適應”就是對新政府的新政策不適應。“克強經濟學”不是一時的應景之作,而是經過多年深思熟慮的一種治理經濟的新思維,是解決中國經濟新階段“過坎問題”的新藥方。過去的老藥方―用寬松的貨幣政策和政府投資計劃刺激經濟,不僅不能解決當前經濟問題,更對長期累積的結構性問題束手無策,且副作用大,效果越來越差。在經濟處于“過坎”的關鍵時期,必須深化改革釋放紅利,充分發(fā)揮市場機制的主導作用和政府的引導作用,促進經濟結構的全面升級,打造中國經濟升級版,這既是目標,也是新的政策框架。
我們可以用此解釋“錢荒”問題。今年6月份發(fā)生“錢荒”現(xiàn)象并不像一些人預言的那樣是中國將發(fā)生大危機的標志或預演(與美國次債危機類比),而是商業(yè)銀行或整體金融體系對新階段和新政的不適應所引起的小插曲。
“錢荒”的背景是一季度GDP增長明顯低于預期,一些人借機制造恐慌氣氛,或預言中國經濟將會硬著陸,崩盤,發(fā)生世界第三波危機。但就中國的金融體系而言,金融機構的兩個不適應或兩個誤判是最主要的原因。第一個不適應是,商業(yè)銀行仍處于高增長高擴張的思維慣性中,對我國經濟正發(fā)生的深刻的階段性變化視而不見,不及時地調整自己的投資、投機行為,出現(xiàn)了明顯的“超貸”或期限“錯配”問題。第二個不適應是,金融機構對新政府采取的宏觀經濟政策產生了嚴重的誤判,他們認為只要經濟下行壓力加大,并在市場上鼓吹其重大危害,央行就會出臺與過去一樣的經濟刺激政策,因此,把“信貸擴張活動”、表外業(yè)務投機等做得太滿了,估計連中期應繳納的存款準備金都用上了,導致銀行資金頭寸的異常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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