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提議把馬克思主義改稱為馬克思恩格斯主義。對此,恩格斯謙虛地說:“我一生所做的是我被指定做的事,就是拉第二小提琴,而且我想我做得還不錯。我高興我有像馬克思這樣出色的第一小提琴手。當現(xiàn)在突然要我在理論問題上代替馬克思的地位并且去拉第一小提琴時,就不免要出漏洞,這一點沒有人比我自己更強烈地感覺到。而且只有在時局變得更動蕩一些的時候,我們才會真正感受到失去馬克思是失去了什么。”
1883年3月14日下午,恩格斯像往常一樣去看望馬克思,不幸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一直重病在身的馬克思,坐在安樂椅上靜靜地永遠睡去了。這是《正道滄桑--社會主義500年》之《暮年壯懷》篇一開頭帶給我們的一個短片。
舉行過葬禮之后,接下來最大的問題,就是馬克思已完稿的《資本論》第二、三卷怎么辦?在第二個短片里,我們看到馬克思凌亂的手稿,字跡難以辨認,到處都是縮寫,好幾種文字同時出現(xiàn),有的部分是一些筆記、梗概、札記,有的是只供研究者本人利用的簡短草稿,要把這些手稿整理出版,難度極大。令人欣慰的是,恩格斯義無反顧地挑起了這副重擔,這一年,他已63歲,進入人生暮年。
從此,恩格斯一面指導歐洲各國的共產(chǎn)主義運動,一面進行馬克思的手稿整理工作。其間,由于積勞成疾,他幾次身患重病,但仍堅持廢寢忘食地工作,對一些殘缺不全的手稿作了大量的修飾和潤色,進行了許多的補充說明和附注插語。3年之后,《資本論》第二卷出版。10年之后,《資本論》第三卷出版。如果沒有恩格斯的整理、加工和創(chuàng)作,這兩卷巨著的出版是難以想象的。恩格斯在致馬克思的女兒的信中說:“不管怎樣,我要把整理卡爾的書的工作堅持下去。這部書將成為他的紀念碑。”列寧后來說,恩格斯在整理《資本論》的時候,無意中也把自己的名字不可磨滅地銘刻在上面了。
恩格斯和馬克思的友誼還遠不止這些,在他們長達40年的交往中,他們一起討論,一起開會,一起著述,一起辦報刊,一起批判錯誤思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舉世無雙的聯(lián)盟,也是肝膽相照的朋友。
為了在經(jīng)濟上幫助馬克思,恩格斯不得不去干那“該死的商務”,到曼徹斯特證券交易所里服“苦役”。在長達數(shù)十年的時間里,恩格斯每個月,有時甚至是每個星期,都有一張張一英鎊、二英鎊、五英鎊或十英鎊的匯票從曼徹斯特寄往倫敦,支撐了沒有收入來源的馬克思的生活和理論研究。后來,他把公司合伙股權(quán)賣出以后,每年贈給馬克思350英鎊,大大緩解了馬克思的生活壓力,使他得以比較從容地從事理論研究??梢院敛豢鋸埖卣f,如果沒有恩格斯的無私支援,馬克思的生活都無法維持,更難以進行長期而艱巨的理論研究。
恩格斯還無私地把自己的理論成果也署在了馬克思的名下。1852年8月,《紐約每日論壇報》邀請馬克思擔任該報評論員,而他的英語當時還不熟練,恩格斯就幫他寫稿,之后,由馬克思署名的文章在該報陸續(xù)發(fā)表,在爾后的九年內(nèi),以馬克思的名義在這家報紙上發(fā)表的論文中,有120篇是由恩格斯撰寫的。
列寧對恩格斯與馬克思的崇高友誼發(fā)出了由衷的贊嘆:“他對在世時的馬克思無限熱愛,對死后的馬克思無限敬仰。這位嚴峻的戰(zhàn)士和嚴正的思想家,具有一顆深情摯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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