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東西,喝點酒不知道說什么好。對了,兒子,聽說外國隨便生,那你就到外國留學,到外國生去。家里還有兩頭豬,賣了給你當學費。
父:沒文化,啥都不懂,在外國留學消費多高啊,要是兩頭豬就夠,那我不早去了?怎么則也要再加兩頭羊吧。
子:你們真會開玩笑,到外國生去,再說出國也沒有你們說的那么容易啊,光一個護照就很難辦。
母:什么是護照?那也要不少錢吧?
父:那不廢話嘛,護照肯定比胸罩值錢。
母:你反正別學舅舅家的表哥,在城里娶了媳婦,生了孩子不讓你舅媽養(yǎng),全讓他丈母娘帶著,嫌你舅媽農(nóng)村人臟。
父:你娘家還有好人怎么則?
母:我娘家怎么沒好人了?
父:就說你這個嫂子吧,當年你哥欠了一屁股債跑了,四年沒回家,最后回來一看小孩兩歲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多大能耐呢。
母:守著孩子你說這些,還說我沒文化,我嫁給你可虧大了。
父:你整天叫虧,虧也沒用,人家說生米做成熟飯,那咱的米飯都做焦了吧。
母:我要是帶個周潤發(fā)那樣的回娘家多跩,可就你這樣的,一米五七還整天吹著自己一米五八。
父:周潤發(fā)?你還不如周伯通呢。兒子,你以前沒見過,我小時候長得特別快,五歲的時候就這么高了。長個就象跑馬拉松長跑一樣,剛一上來跑得快,肯定要岔氣,后來就跑不動了,我就是長岔氣了。
子:有點道理。
父:別看你爸個矮,可是袖珍男子漢,藝高膽大,行萬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是不可多得的曠世英才。你去問問,我打架怕過誰,就像你媽這樣個頭的,我一拳放倒。
母:當時是誰讓我打得三個月沒下床?
子:有這回事嗎?我怎么不知道?
父:別提了。
母:你不記的,你才兩歲多。那時候老鼠多,你爸從城里買來粘鼠板,就是帶膠的那種板子,老鼠爬上去就粘住了。
子:后來呢?
父:你媽懶,不鋪床,不疊被,每天晚上星星還是那個星星,被窩還是那個被窩。你媽那天晚上鉆到被窩里覺得有點不對勁,誰知道粘鼠板被老鼠拉到被窩里去了把你媽給粘上了,老鼠還在上面呢。
母:你就在那看著,也不幫我,你是知道我最怕老鼠的。
父:當時兒子不是坐在我懷里正在看電視嘛,我那是坐懷不亂真君子。
子:那后來為什么打架?
父:她被老鼠咬了一口,又不是我咬的,就拿我出氣。我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讓她動不了。
子:那你怎么還三個月沒下床?
父:我兩只手抓住她一只手動不了,你看不到她還有一只手和兩條腿了嘛。
子:從那以后就沒再打過了吧?
父:拳腳小功夫,容人大丈夫。從那以后我們倆意見統(tǒng)一的時候就聽我的,意見不統(tǒng)一的時候就聽你媽的,再沒發(fā)生過武裝沖突。
母:個不大還挺能忽悠。
子:媽,那你當初是怎么讓爸給忽悠上的?
父:我當時到你媽那莊去賣豆腐,見你媽長得個高,還挺漂亮,我就在她家屋外給她唱情歌。
母:還唱情歌,我還以為誰家的驢跑了呢,出來一看來是賣豆腐的。
父:然后你媽就扔給我一朵花。
母:好像是把你的頭砸破了吧?
子:一朵花怎么會砸破頭啊?
父:你媽心太急,吃奶也要等著解開懷吧,還沒把花從花盆里拔出來就扔給我了。
母:連豬都知道我是故意的。
子:爸,你唱的一定是《康定情歌》吧。
母:還《康定情歌》呢,他唱的是《霸王別姬》。還頭動尾巴搖的。
子:爸,你一定要唱給我聽聽。
母:別!大過年的別把村頭的老叫驢引來了。
(父做楚霸王姿勢)父:啊、、、、、、
(母拿起酒瓶做要砸狀)母:這個不行,還能賣兩毛錢呢,我還是到院子里找個又硬又不值錢的東西吧。
(母下臺)
父:兒子,二十多年前的悲劇不能重演,我還是到床上躺著去吧。能屈能伸大丈夫嘛。
(子攙著父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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