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民族文化自治”,即絕對徹底地按民族分學校,并不是資本家杜撰出來的(他們目前還在用更粗暴的方法來分裂工人),而是奧地利的機會主義知識分子市儈杜撰出來的。無論哪個民族成分復雜的西歐民主國家,都根本不存在這種絕妙的市儈思想和絕妙的民族主義思想。只有在歐洲東部,在落后的、封建的、教權派的、官僚化的奧地利這個任何社會生活和政治生活都由于語言引起的無謂爭吵(更糟糕的甚至是破口大罵,大打出手)而處于停滯狀態(tài)的國家,才出現(xiàn)了這種絕望的小資產者的思想。既然不能讓貓和狗和睦相處,那就在學校教育上用純而又純的徹底辦法一勞永逸地把所有的民族隔開,分成“民族集團”吧!——這就是產生糊涂的“民族文化自治”的心理。無產階級意識到并且珍視自己的國際主義,因此決不會同意這種精致的民族主義的糊涂觀念。
在俄國,接受“民族文化自治”的,僅僅是猶太人的所有資產階級政黨,其次(1907年)是各個民族的小資產階級的左派民粹派政黨的代表會議,最后是貌似馬克思主義團體的市儈、機會主義分子,即崩得分子和取消派(后者甚至還不敢直截了當、完全明確地表示接受),這不是偶然的。在國家杜馬的講壇上,談論“民族文化自治”的,只有沾染了民族主義意識的半取消派契恒凱里和小資產者克倫斯基,這也不是偶然的。
總之,取消派和崩得分子在這個問題上援引的奧地利的材料,讀起來很可笑。第一,為什么要從民族成分復雜的國家中拿一個最落后的國家做樣板呢?為什么不拿一個最先進的國家呢?要知道,這種方法同那些糟糕的俄國自由派即立憲民主黨人所使用的方法很相似;他們在尋找立憲的樣板時,總是到普魯士和奧地利這些落后國家中去找,而不是到法國、瑞士和美國這些先進國家中去找!
第二,俄國的民族主義市儈們,即崩得分子、取消派分子、左派民粹派分子等以奧地利為例,卻把它弄得更不象話。在我國的宣傳鼓動中首先兜售“民族文化自治”計劃并且最為賣力的正是崩得分子(還有猶太人的所有資產階級政黨,崩得分子跟著這些政黨跑,但他們這樣做并不是完全有意識的)。其實,就在“民族文化自治”思想的發(fā)源地奧地利,這一思想的創(chuàng)始人奧托·鮑威爾也曾在自己的著述中專門寫了一章來論證不能把“民族文化自治”的思想用于猶太人!
這比那些長篇大論都更有力地證明:奧托·鮑威爾是不怎么堅持,也不怎么相信自己的思想的。他把唯一超地域的(沒有自己區(qū)域的)民族排除在超地域的民族自治計劃之外了。
這證明,崩得分子仿效歐洲過時的計劃,并且把歐洲的錯誤擴大了10倍,甚至使錯誤“發(fā)展”到荒唐的地步。
這是因為——這是第三——奧地利社會民主黨人在布隆代表大會(1899年)上不接受向他們提出的“民族文化自治”綱領。他們只采納了一個折中方案,即實行國內按民族劃分的各區(qū)域的聯(lián)盟。這個折中方案既沒有提超地域,也沒有提按民族分學校。根據(jù)這個折中方案,在最先進的(在資本主義關系上)居住區(qū)、城市、工廠、礦山、大莊園等地方都不按民族分學校!
俄國的工人階級過去曾經同反動的、有害的、市儈的、民族主義的“民族文化自治”的思想作斗爭,今后還要同這種思想作斗爭。
載于1913年11月28日《擁護真理報》第46號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24卷第174—17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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