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魯東
卡爾·格律恩/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編譯
“施泰因先生自己給自己頒發(fā)了關(guān)于思想貧乏的出色的證據(jù),因為他把這位蒲魯東說成是en bagatelle〔一錢不值的人〕”(參看“二十一印張”第84頁)。“為了考察這個活現(xiàn)的邏輯,當然需要有某種比陳舊的黑格爾式的廢話更多的東西。”(第411頁)
只要舉出幾個例子就足以說明,在這一章里格律恩先生是依然故我。
他在第437—444頁上翻譯了蒲魯東從政治經(jīng)濟學(xué)上論證財產(chǎn)是不可能的幾段話,最后他感嘆地說:
“這種對財產(chǎn)的批評是對財產(chǎn)的全面分析,我們沒有什么可補充的!我們不打算在這里寫新的批評來重新消除生產(chǎn)的平等,消除平等工作者的分散性。在上面我已經(jīng)作過必要的暗示,其余的〈即格律恩先生沒有暗示過的東西〉將在建立新社會時,在確立真正的占有關(guān)系時加以說明。”(第444頁)
格律恩先生就是這樣竭力避免談?wù)撈阳敄|的政治經(jīng)濟學(xué)觀點,同時企圖凌駕于這些觀點之上。蒲魯東的一切證據(jù)都是錯誤的,但是格律恩先生只是在別人指出這些錯誤的時候才會看見這些錯誤。
格律恩先生只是逐字抄錄了“神圣家族”中對于蒲魯東所提出的批評意見,這就是說:蒲魯東從政治經(jīng)濟學(xué)的觀點出發(fā)批評政治經(jīng)濟學(xué),而從法學(xué)的觀點出發(fā)批評法。但是他完全沒有了解[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致忽略了最本質(zhì)的東西,即忽略了關(guān)于蒲魯東提出法學(xué)家和經(jīng)濟學(xué)家的幻想來反對他們的實踐這一論斷,并且在解釋上述原理時說出了一些毫無意義的話]。
蒲魯東的“論人類秩序的建立”[153]這一著作中包含的最重要的東西是他的dialectique sérielle〔系列辯證法〕,即試圖提供一種思維方法,這種方法將以思維的過程來代替各個單獨的思想。蒲魯東從法國人的觀點出發(fā),尋求實際上和黑格爾所提出的辯證法相似的辯證法。因此,同黑格爾的密切關(guān)系在這里是實在的,而不是幻想的類似。所以,對于已經(jīng)批評過黑格爾辯證法的人來說,要批評蒲魯東的辯證法是不難的。但是對“真正的社會主義者”無論如何不能提出這樣的要求,甚至連被他們當作自己人的哲學(xué)家費爾巴哈也未能作到這一點。格律恩先生企圖以真正可笑的手法逃避自己的任務(wù)。正當他應(yīng)當運用自己的德國重砲的地方,他開了一個不成體統(tǒng)的玩笑。他從蒲魯東那里翻譯了幾頁之后,突然以夸張的、美文學(xué)式的captatio benevolentiae〔企圖博得好感的〕詞句宣布:蒲魯東及其整個的dialectique sérielle〔系列辯證法〕只不過是假裝學(xué)者。不錯,他急忙用感嘆的口氣安慰他說:
“唉,我親愛的朋友,至于談到學(xué)問〈和“講師”〉,請不要受騙,我們應(yīng)當忘記我們的小學(xué)教師和大學(xué)機器〈施泰因、雷博和卡貝除外〉那樣辛辛苦苦地、像我們和他們都感到的那樣令人厭惡地努力教給我們的一切。”(第457頁)
為了證明現(xiàn)在格律恩先生已經(jīng)不是“那樣辛辛苦苦地”,雖然,可能仍然是“那樣令人厭惡地”學(xué)習(xí),他于11月6日在巴黎開始寫自己的社會主義著作和書信,而到翌年1月20日就“必然”不僅結(jié)束了自己的著作,而且結(jié)束了對于“整個過程的真實的一般印象”的描述。
注釋:
[136]卡·格律恩“法蘭西和比利時的社會運動。書信和研究”1845年達姆斯塔德版(K.Grün.《Die soziale Bewegung in Frankreich und Belgien.Briefe und Studien》.Darmstadt,1845)。——第573頁。
[137]拉達曼(Rhadamanthus)是古希臘神話中鐵面無私的法官的形象。——第573頁。
[138]莫扎特的歌劇“魔笛”第二幕查拉斯特羅詠嘆調(diào)。——第575頁。
[139]這里指的是路·雷博的著作“略論最新的改革家或社會主者”(L.Reybaud.《Etudes sur les Réformateurs ou Socialistes mo-dernes》),該書的第1版于1840年在巴黎出版。——第582頁。
[140]“1832年奧倫德·羅德里格出版的圣西門全集”1841年巴黎版(《Oeuvresde Saint-Simon,publiées en 1832 par Olinde Rodrigues》.Paris,1841)。
“組織者”(《L'Organisateur》)是圣西門學(xué)派辦的一個周刊,1829—1831年在巴黎出版。——第582頁。
[141]“一個日內(nèi)瓦居民給當代人的信”(《Lettres d’un habitant de Genève à ses contemporains》)是圣西門的著作,1802年寫成,1803年匿名在巴黎出版。——第588頁。
[142]昂·圣西門“實業(yè)家的政治問答”,見“圣西門全集”1832年巴黎版第2冊(H.Saint-Simon.《catéchisme politipue des industriels》;Oeuvres complètes,livr.II,Paris,1832)。第1版的名稱是“實業(yè)家問答”,于1823—1824年在巴黎出版。——第591頁。
[143]昂·圣西門“實業(yè)”1817—1818年巴黎版(H.Saint-Simon.《L’Industrie》.Paris,1817—1818)。——第592頁。
[144]昂·圣西門“新基督教”1825年巴黎版(H.Saint-Simon.《Nouveau Christianisme》.Paris,1825)。——第595頁。
[145]“生產(chǎn)者”(《Le Producteur》)是圣西門學(xué)派辦的第一個刊物;該雜志于1825—1826年在巴黎出版。——第598頁。
[146]“地球報”(《Le Globe》)是1824—1832年在巴黎出版的日報,從1831年1月18日起成為圣西門學(xué)派的機關(guān)報。——第599頁。
[147]美尼爾芒坦(Ménilmontant)是巴黎的近郊,1832年圣西門學(xué)派的“天父”安凡丹曾試圖在這里建立勞動公社。——第602頁。
[148]這里所說的是巴·普·安凡丹的著作“政治經(jīng)濟學(xué)和政治”(《Economie politique et politique》),1831年該著作曾以單行本的形式在巴黎出版,而最初是以論文的形式在“地球報”上連續(xù)刊登的。——第602頁。
[149]“新書”(《Livre nouveau》)是手抄的著作,其中包括對圣西門主義者的學(xué)說的闡述。草稿是1832年7月在以安凡丹為首的圣西門學(xué)派的一批領(lǐng)導(dǎo)者(巴羅、符尼埃爾、舍伐利埃、杜韋爾瑞、蘭貝爾等人)的會議上寫的。按照這本書的作者們的意圖,它應(yīng)當成為圣西門派的宗教的“新圣經(jīng)”。——第602頁。
[150]沙·傅立葉“關(guān)于四種運動和普遍命運理論”,見“傅立葉全集”1841年巴黎第2版第1卷(Ch.Fourier.《Théorie des quatre mouve-ments et des destinées générales》;Oeuvres complètes,2 éd.,t.1,Paris,1841)。該書第1版于1808年在里昂匿名出版。——第604頁。
[151]沙·傅立葉“論家務(wù)農(nóng)業(yè)協(xié)作”1822年巴黎-倫敦版(Ch.Forrier.《Traité de l’Association domestique-agricole》.Paris-Londres,1822)。——第604頁。
[152]“前進報”(《Vorwärts!》)是德國的報紙,該報于1844年1月至12月在巴黎出版,每周出兩次。馬克思和恩格斯曾參加該報的工作。馬克思從1844年夏天起密切地參與該報的編輯工作,該報在他的影響下開始具有共產(chǎn)主義性質(zhì);該報對普魯士反動制度展開了尖銳的批評。根據(jù)普魯士政府的要求,基佐內(nèi)閣于1845年1月下令把馬克思及該報其他一些工作人員驅(qū)逐出法國;“前進報”因而???。——第624頁。
[153]比·約·蒲魯東“論人類秩序的建立,或論政治組織的原則”1843年巴黎版(P.J.Proudhon.《De la création de l’ordre dans I’huma-nité,ou Principes d’organisation politique》.Paris,1843)。——第627頁。
出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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