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8張圖片、1357件文物、5組沙盤模型、13個珍貴影像視頻……
兩千余件展品講述百年征程
京師大學堂微縮景觀。
958張圖片、1357件文物、5組沙盤模型、13個珍貴影像視頻……“光輝偉業(yè)紅色序章”主題展上,兩千余件展品在59個展室串講百年征程,帶領觀眾追尋無悔的忠貞,不忘初心,汲取前行力量。
一幢樓,一批中國近代史上先進知識分子會聚,一幕幕波瀾壯闊的歷史上演。百年風云,百年輝煌,銘刻著中國共產黨初心使命的北大紅樓,在1961年被國務院公布為第一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一幀一畫,一點一滴,矗立了一百多年的北大紅樓在娓娓訴說,熟悉的、陌生的紅樓往事在展廳里以各種方式再現(xiàn)。
毛澤東在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的聽課證書。
圖像串講紅樓往事
■位置:第5展廳
緣起,是在今天的景山東街附近的一座公主府。講解員李雪麗說:“北京大學前身是京師大學堂,建于1898年,是戊戌變法留在教育領域的一個成果。”
展廳用沙盤喚醒歷史——青磚灰瓦的中式院落中,端莊的殿堂,小巧的花園,還有后罩樓等。“左側是辦公區(qū)和學生宿舍,右側是教學區(qū)。”李雪麗指著沙盤當向導。
后來,北大擴建。1918年8月,修建了兩年的北大紅樓建成了。紅磚墻、紅瓦頂,因此也得名“紅樓”。李雪麗說:“最初規(guī)劃是蓋一座學生宿舍,在建設過程中改為教室和辦公用房。”
如今的紅樓,一些歷史的蛛絲馬跡仍然可以找到——從外觀看,整幢樓坐北朝南,地上四層,半地下一層,一切還是建成初的模樣。數(shù)據(jù)統(tǒng)計,樓內有200多間房屋,占地面積2154平方米,總建筑面積10700平方米。
走進樓內,暗紅色的木地板,有些地方踩上去咯吱作響,木窗框,還有淺色窗簾。也有一些地方被修改過,比如樓梯上工作人員細心地鋪上了一層暗紅色硅膠墊,既提高了參觀舒適度,也保護了木地板。
這間展廳內,觀眾還可以觀看一段全息影像,用3分鐘探秘北大紅樓每一層、每一個房間的功能。李雪麗介紹,北大紅樓投入使用后,校部、圖書館等陸續(xù)搬進來。一層是圖書館主任李大釗辦公室和圖書館,二層有校長蔡元培、文科學長陳獨秀及其他各科學長辦公室,三層、四層是文、法兩科的教室,地下一層是印刷廠。1919年,北大廢門改系,北大紅樓被稱為“北大一院”。
筆名“伍豪”和“逸豪”
■位置:第13展廳
一張黑白合影照片被放大展出,一共14個人出鏡。一張張年輕的面孔是覺悟社的部分成員。這個社團是天津學生聯(lián)合會和天津女界愛國同志會的20名男女青年組成的進步團體。
李雪麗指著照片,笑著提問:“前排左起第五位,叫逸豪。后排最右,叫伍豪。能不能看出他們是誰?”
仔細端詳,不難認出這兩位分別是鄧穎超和周恩來。當年,覺悟社成員們商議決定發(fā)表文章時不使用本名,而是用“筆名”。起名的方式挺有趣兒——用抓鬮數(shù)字的方式?jīng)Q定代號。因為20個人是從50個號碼里抓的,所以他們的代號并不連續(xù)。
周恩來抽中了“5號”,就以諧音“伍豪”為筆名,而抽中“1號”的鄧穎超,則以諧音“逸豪”為筆名。
照片下,一封回信將這段故事講完。這是1949年3月12日,即將赴北平(現(xiàn)北京)準備全國婦女代表大會的鄧穎超給覺悟社成員管易文的信。信上寫“隔三十年又回到平津工作,但已換了人民的世紀了”。
毛澤東的“聽課證”
■位置:第13展廳
一張老報紙,鉛字印刷,第四版上刊發(fā)了一條報道——1919年10月16日,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向55人頒發(fā)聽課證書。毛澤東的名字出現(xiàn)在32名“得聽講半年之證書者”名單上。為了方便觀眾,策展方貼心地在他的名字旁標注了一條紅線。
這份報紙是北京大學日刊,日刊相當于學校的布告欄。其實,毛澤東與北大新聞學研究會的結緣可以追溯到1918年,他第一次到北京的時候。最初,他暫住在自己老師、時任北京大學教授的楊昌濟家里,并在北大紅樓圖書館謀得一份工作。10月,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成立,這是中國第一個系統(tǒng)講授和研究新聞學的團體,蔡元培擔任會長,宗旨是“輸灌新聞智識,培養(yǎng)新聞人才”。當時,研究會規(guī)定,校內外人員均可參與,但要繳納會費,校內人員每年會費定為9元。雖然當時毛澤東的月薪只有8元,但他還是毅然拿出了一個多月的工資,申請成為會員。
回憶這段求學經(jīng)歷,毛澤東同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說,“為了要旁聽大學里的功課,我參加了哲學會、新聞學會。在新聞學會我遇見了好幾個同伴……還有邵飄萍。”“特別是邵飄萍,對我?guī)椭艽蟆K切侣剬W會的講師,是一個自由主義者,一個具有熱情理想和優(yōu)良品質的人。”當年,毛澤東除了在課堂聽邵飄萍講課外,還常去邵先生家討教。據(jù)邵飄萍夫人回憶,“那時,毛主席是北大職員,平易近人,到我家里來,很有禮貌,叫飄萍為先生,叫俺邵師娘。”
第一本五四史料集
■位置:第17展廳
展廳里,美國攝影家西德尼·甘博拍攝的一組黑白照片串起一部小“紀錄片”,將五四運動期間的北京收入鏡頭之下。同時,觀眾可以看到第一本五四史料集——1919年9月蔡曉舟、楊量工編《五四》。
兩位記錄人,蔡曉舟在北大圖書館工作,他的表弟楊諒工(筆名楊量工)在北大國文系學習。兄弟二人積極參加了五四運動。期間,蔡曉舟悉心搜集有關資料,決心將其記錄下來,傳于后世。
1919年6月底,蔡曉舟和楊諒工夜以繼日地編撰《五四》一書,十多天后就拿出初稿。
書一面世,人們便紛紛傳閱,一時洛陽紙貴。展柜中,斑駁的書頁翻開,其中一頁是蔡曉舟寫的序,其中寫道“我北京學生,五四一役,涵有二義,一為國家爭主權,一為平民爭人格。前者所以使外人知吾民有血性,而殺其覬覦之心;后者所以使公仆知吾國有主人,而正其僭竊之罪……”另一頁是五四編輯社啟示。李雪麗說,《五四》是第一本以“五四”命名并宣傳介紹五四運動的書籍,而且是第一本關于五四運動的史料集。這件文物也被評為國家一級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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